与此同时，利物浦，梅尔伍德训练基地。
罗杰斯的办公室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大家似乎是轻松的达成了一致。
他和技术总监爱德华兹也在反复观看着
“看到了吗？就是这里！”
罗杰斯按下了暂停，画面定格在陈默用“油炸丸子”戏耍卡塞米罗的那一刻。
“他的球感，他的节奏是天生的...这不是能练出来的！”
“还有这里！”他又切换到陈默重炮破门的画面。
“这种大场合敢射门！还能有这种质量...”
“他未来可以接班杰拉德...”
“布伦丹，我同意你的看法。”爱德华兹点了点头.
“但是，据我所知，似乎曼联那边也有人盯上了...”
听到曼联，办公室的众人都沉默了几秒。
在球员吸引力方面，瘦死的骆驼也是骆驼...
然而，罗杰斯却突然笑了起来。
“曼联？不用担心。”他指着屏幕上的陈默。
“你们觉得像他这样聪明的球员，会选择去为一个连迪马利亚都用不明白的厨师踢球吗？”
“范加尔是需要十一个流水线工人..”
“我是要让十一个球员全部展示出天才的那一面...”
……
当天傍晚，里斯本，阿尔科谢蒂训练基地。
陈默刚刚结束了自己的加练，正准备返回宿舍。
却看到纳尼靠在他的兰博基尼车门上像是在等他。
“嘿，小子，上车。”纳尼朝他扬了扬下巴。
“去哪儿？”
“带你去吃里斯本最好吃的海鲜饭（Arroz de Marisco）。”
....
“听说马丁弗格森来找你了...”
纳尼一边熟练地剥着虾，一边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陈默没有否认。
“哎...等你要是回去了，我一个人在宿舍太无聊了...”
纳尼撇了撇嘴，将一只剥好的虾，扔进了嘴里。
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听我一句劝，小子。”他喝了一口冰镇的绿酒。
“别去曼彻斯特...”
陈默直接给纳尼把酒给满上。
“哦？你这么恨这只曼联？”
纳尼很快发现，陈默不知道从哪里，给自己抓了一把坚果状的东西过来。
放在了他面前的小碟子里。
“这个是什么？”
纳尼显然没见过。
“这叫大夏优良传统文化...”
“看清楚了。”
陈默自己捏起一颗。
然后熟练地用两根手指一搓，扔进嘴里。
接着就是嘎嘣嘎嘣的声音。
“这么吃懂吗？”
“我们大夏就爱这么吃...”
“下酒绝配。”
咕噜。
纳尼的喉头一动。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碟子里那几颗平平无奇的东西：
“花生？”
“我以为这玩意儿唯一的用途，就是被做成那种又干又难吃的酱，抹在面包上。”
“我试试....”
他学着陈默的样子，捏起一颗，将花生仁扔进嘴里。
咸香，酥脆。
再配上一口冰凉的绿酒……
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操……”纳尼的眼睛，瞬间亮了，“还……真他妈不错！”
他显然也是没啥城府的人...
几口酒下肚。
纳尼的话匣子，也彻底被打开了。
“恨？谈不上。”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只是那里已经不是我们离开时的样子了。”
“爵士还在的时候，那里是家。他会信任你，会给你机会....”
“格雷泽家族绝对屁都不敢放一个。”
“但现在……”
“爵士一走，那帮只认钱的美国佬，就把俱乐部当成了他们的提款机！”
“他们找来一个该死的会计，一个连越位都看不懂的蠢货....”
“迪马利亚为什么能去？”
“因为他是阿根廷人，他刚刚拿了欧冠决赛MVP，他能卖球衣！”
“法尔考为什么能去？因为他长得还行，他的商业价值高！”
陈默没有说话。
迪马利亚从结果上看确实不适合曼联。
但毕竟身价地位在那里...
“而我们呢？”
纳尼指了指自己。
脑海之中瞬间想起了维尔贝克、香川真司这些同样被清洗的队友...
第一感觉是憋屈。
但很快，他有些别的念头...
但纳尼说到这里越来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真要说帅...
陈默绝对是帅的！
是他这个欧美眼光都觉得的帅....
之前本来只是清秀，最近陈默增肌之后，力量感又上来了。
要说商业价值....
他纳尼背靠的是葡萄牙，足球底蕴有，但其实也没有太大...
不管什么角度都没办法和克里斯蒂亚诺打擂台...
但是陈默，在大夏，乃至整个亚洲市场，似乎都有极大的商业价值...
纳尼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古怪。
他发现，按照“三德子”和格雷泽家族那套纯商业的逻辑....
纳尼忍不住骂了一句，“小子，我突然觉得你他妈还真挺适合现在这支曼联的。”
“你长得帅，有商业价值；你是亚洲人，能帮他们在东方卖球衣....”
“至于踢球……”
纳尼顿了顿。
“对他们来说，那都是次要的。”
陈默笑了笑，将一颗花生仁扔进嘴里。
“所以，我更不能去了。”
“曼联是个水族箱...里面有病鱼，你放新鱼进去，马上不行...”
“要是你把鱼给捞出来，它们马上活蹦乱跳...”
“我只想去一个，能让我好好踢球的地方。”
水族箱？
鱼缸理论？
纳尼砸吧砸吧花生米。
总感觉陈默说的无比恰当...
……
冬窗开启前的最后一周。
里斯本，一家安保严密的私人会所里。
陈默见到了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男人——豪尔赫·门德斯。
对于眼前这个总是西装革履、看起来更像个大学教授的男人。
陈默可一点都没有轻视他的想法。
豪尔赫·门德斯。
1966年出生于里斯本。
他的早年生活，与足球经纪人这个行业，没有半点关系。
他当过DJ，开过录像店...
后来又在葡萄牙北部的卡米尼亚，经营着一家生意火爆的酒吧。
正是在这家酒吧里，他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他结识了当时还在吉马良斯效力的门将努诺·桑托。
没错，就是陈默在青年队的那个主教练。
后来帮助他成功转会到了西甲的拉科鲁尼亚。
这是门德斯经纪人生涯的第一单生意，也让他嗅到了这个行业的巨大商机。
与拉伊奥拉那种单打独斗、靠个人魅力和强硬手腕征服球员不同。
门德斯从一开始就展现了他“帝国建造者”的野心。
他成立了GestiFute公司。
并开始在葡萄牙本土，疯狂地网罗那些有天赋的年轻人。
他不仅仅是球员的经纪人，更是他们的“教父”。
他为他们提供最好的训练条件，解决他们生活中的一切麻烦，甚至深度介入他们的职业生涯规划。
他最经典的操作，莫过于将他最早期的客户之一——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
从葡萄牙体育运作到曼联，再从曼联运作到皇家马德里....
一步步将其打造成了商业价值和竞技价值都达到顶峰的“CR7帝国”。
对于很多俱乐部主席而言，门德斯是一个贪婪的“吸血鬼”。
他总是能用各种手段，为自己的客户谋求到最大的利益。
但对于球员来说，他却是最值得信赖的保护伞和领路人....
门德斯主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微笑着朝陈默伸出了手。
“你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