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板。17岁名叫陈默，拥有葡萄牙国籍。”
科雷亚言简意赅地汇报着。
“这是他的第二场葡超比赛。球商顶级，视野极佳，而且有一颗大心脏。”
门德斯看着录像里，那个小子在打进绝杀后，平静地张开双臂。
面对五万名敌对球迷的辱骂，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嗯有点意思。”
他挥了挥手，示意怀里的金发超模先去陪别的客人玩一会儿。
然后，他才接过平板一帧一帧地，观看了科雷亚为他剪辑好的所有高光片段。
从戏耍卡塞米罗，到那脚羞辱了夸雷斯马的外脚背助攻，再到最后的重炮绝杀....
门德斯一张嘴就是老江湖了。
很像年轻时的鲁伊·科斯塔，但更大胆，更具侵略性。”
“他看起来不壮，甚至有点单薄，但你看他对抗时的下盘，非常稳。”
“这说明他的核心力量很强，只是身材骨架不大，肌肉类型也不是那种爆发式的。”
“要是多练习的话，有机会变成中场指挥官...”
“他还是葡萄牙裔...他能让克里斯蒂亚诺，进更多的球。”
科雷亚点了点头：
“那需要我现在就去接触他吗？”
“布鲁诺·卡瓦略已经给他标上了1500万的违约金，而且还在逼他续约，想把价格提到4500万...”
“不急。”
门德斯摇了摇手指。
“一场德比的高光，说明不了什么。这个世界，昙花一现的天才太多了。”
“他还需要证明，自己能在更高级别的舞台上，拿出同样的表现。”
他查了一下赛程，然后，做出了决定。
“你可以提前告知他我们的想法，但是他需要在欧冠赛场上证明自己...”
“12月11日欧冠小组赛，葡萄牙体育客场对阵切尔西。”
“到时候我亲自去斯坦福桥验货...”
……
几天后。
里斯本，希亚多区。
一家藏在百年建筑里飘着浓郁咖啡香气的老式咖啡馆。
科雷亚坐在靠窗的位置。
桌上放着一杯葡式浓缩咖啡。
看样子是在等人。
很快，陈默穿着简单运动服，准时推门而入。
科雷亚没有惊动俱乐部高层。
他通过自己的私人关系，拿到了陈默的电话，并把他约到了这里。
“陈先生，下午好。”科雷亚站起身，微笑着伸出手，“我是路易斯·科雷亚。代表豪尔赫·门德斯先生，想和您谈谈关于未来的可能性。”
陈默握了握他的手。
不卑不亢。
“请坐。”
科雷亚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少年。
17岁的年纪听到门德斯的名字居然这么波澜不惊？
该不会是被吓坏了吧...
这让他准备的一堆安抚的说辞瞬间卡在了嗓子里。
既然软的不吃。
科雷亚准备来点硬的。
“他希望能有机会成为你的经纪人。为你规划未来的职业道路。”
“但是...”
科雷亚话锋一转。
“在那之前，您需要通过一个小小的考验。”
他将门德斯的指令全盘托出。
“十二月与切尔西的比赛，将是您最好的舞台。老板会亲自去斯坦福桥”
“他需要看到，您在面对欧洲顶级强队时，是否还能有同样决定性的发挥。”
科雷亚说完，身体微微后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他想象过很多种可能。
激动得语无伦次？紧张得手心冒汗？或者是少年得志的狂傲....
但唯独没想到的是陈默宛若名字一般的安静。
陈默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缓缓地抬起头。
“科雷亚先生，我很感谢门德斯先生的赏识。”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但您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我能不能在那场比赛里出场，决定权不在我。”
科雷亚愣住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因为拒绝了一份不合理的合同，我现在正被主席先生雪藏呢。”
雪藏还没有停止？
科雷亚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没想到，布鲁诺·卡瓦略那个蠢货，居然还在做这种杀鸡取卵的愚蠢行为...
“我明白了。”
“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科雷亚以为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
陈默至少会表达出一些感激和兴奋。
然而，陈默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然后站了起来。
“谢谢您，科雷亚先生。”他伸出手，“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得回去了。”
“回去？”科雷亚懵了，“你要去哪儿？”
“训练。”
陈默的回答的简单干脆。
啊？
这小子是有病吧...
要知道这可是跟第一经纪人助理聊天的机会
换做任何一个年轻球员，此刻不都应该是想尽办法套近乎拉关系吗？
难道你小子不想知道点C罗的八卦吗？
你难道不想参加那种游艇上，各国政府都管不了的晚会吗？
这么干脆的就要走？
有意思啊...
……
曼彻斯特。
卡灵顿训练基地的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压抑。
马丁·弗格森刚刚结束了他关于葡萄牙国家德比的汇报。
“总而言之，先生们。”
马丁看着坐在对面的主教练范加尔和俱乐部执行副主席伍德沃德。
“卡塞米罗是一名优秀的防守者，但他的价格会很高。纳尼的状态正在回升，但他依然是那个我们熟悉的纳尼。”
“而且他最近开始学会分享球了...”
这句话就是为了引出他的结论。
“但是，葡萄牙体育那个21号陈默。我认为，他才是我们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去尝试签下的球员。”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斯科尔斯的影子。”
“斯科尔斯？”
听到这个名字，范加尔那张总是挂着傲慢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
“马丁，你是在开玩笑吗？”荷兰人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
“保罗·斯科尔斯是独一无二的。你现在告诉我，一个只踢了不到两场葡超比赛的17岁亚洲小子，能和保罗相提并论？”
“我只是说影子，路易斯。”
马丁感觉和范加尔说话很费劲。
这红鼻子老头是听不懂人话吗...
“他的踢球方式，那种突然性和创造力，正是我们现在中场所缺少的！”
“我们缺少的是硬度！”
范加尔粗暴地打断了他，他指着桌上的另一份报告。
“我们需要的是像比达尔或者斯特罗曼那样的战士！”
“而不是又一个需要被保护的艺术家，我们已经有了一个马塔，我不需要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