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武圣 第26章 双杀

作者:最白的猪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10 21:4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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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

片刻后,木门打开了一半,露出来的头却是唐平。

路铭见是唐平并不意外,毕竟他才刚上山,也不知道现在是谁值班。

但唐平此人见到路铭却是一怔,原本惺忪的睡眼中顿时流露出一抹诧异,但很快就被掩盖了下去,当即笑着说道:

“原来是路小弟回来了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下子没分辨出来是谁,还以为是蒋师兄回来了,我说也不可能这么快吧,我才换班回来睡了一个时辰,诶?路小弟你头上戴着的这东西是什么?这么大热的天,怎么戴一个这玩意儿?这鬼天气,外边怪热的,你赶路肯定累坏了,赶快进来歇着!”

自从上山后,路铭就戴上了皮革头盔。

头盔下沿一直覆盖到脖子根,眼部他最近还特意去市场上找了两块比较透光的玻璃片,做了一个简易的护目镜,用来防备庞娟这种裤管里暗藏石灰炮的阴毒之辈。

可惜这世界的玻璃片做工较差,透光性不怎么好,但是必要时刻戴上,勉强也能看见前方视野。

此刻唐平见到他如此怪异打扮,好奇询问的确很正常。

但让路铭感觉不正常的是,唐平的话说得太多太密,对他也显得太过热情关心了。

上次他挂职来哨所十天,此人回到哨所对他一直是一副爱答不理冷冰冰的态度,少言寡语,和现在的话痨模样相差太多。

而且此人让他赶快进屋,但是门却并未完全打开,一只手撑着门框,另一只手还一直搭放在门后,似是在摸索什么东西。

“唐大哥你说这个头盔啊,这是我一个武馆的朋友最近送的,据说可以用来防身,你要是喜欢的话……”

路铭语气故作如常,面色保持平静,一边说着,一边抬步上前,作势准备进去,但说到后边,他突然暴起,抬手猛地一扬,袖管中一包生石灰朝着唐平几乎贴脸撒去。

与路铭完全同时,唐平此人竟也从门后挂着的一个布袋中抓出一把生石灰,朝着路铭迎面撒去。

呼啦!

哨所门口顿时白灰飞扬,二人视线同时全无。

“……”路铭无语,赶紧屏息撤步,从白灰笼罩中抽身退出,抬手用衣袖迅速抹干净护目镜上覆盖的石灰,同时从腰间摸出一个油瓶,取出其中早就浸泡好的棉条,迅速将鼻孔和嘴唇清理干净。

“啊!呵忒!忒忒忒!”木屋内,唐平闭着眼睛,口里一边吐着石灰,一边惨叫连连,只感觉鼻孔中火一般在燃烧。

他身形踉跄跌撞着,转身朝着屋内转角处一个房间摸索而去,但是惊慌之间却是接连撞在了桌角和墙壁上,他拍了脸上的石灰强行睁眼要去看路,却被残留的粉末烫得两眼通红,眼球刺痛仿佛要爆裂开来。

路铭看出此人是想去厨房找油,像他一样清理石灰。

他不敢停留,当即摸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细线,两端分别缠着一个指环。

这是他特意花了三两银子从周云家锻兵铺买来的锯线,这东西异常锋利,家里坚硬的干肉缠上一切就断,矿司的人只查尖锐兵器,根本不会留意这缠在袖管中软哒哒不起眼的东西。

路铭默不作声,野兽般迈步冲进屋内,将锯线套在了跌坐于墙角摸路的唐平脖子上,单腿蹬在其后背,双臂力道瞬间爆发,猛地往后一拉。

噗嗤一声,唐平喉管被锯线切割爆裂。

“嗬嗬……”

肺泡中的气息推着血水从光滑平整的咽喉断口中涌出。

路铭两手继续用力,左右交替切割,仅仅来回三下,唐平整个脑袋几乎就只剩下了后颈皮还与不断抽搐颤抖挣扎的身体有联系。

而此人之前怎么也睁不开的双目此刻却往外凸出,泛红的眼白外翻,仿佛一条死鱼。

动脉中的血仿佛箭一般高高蹿射,在空中绽放出一抹殷红花朵。

“第一个。”

有惊无险的解决掉唐平,路铭收起锯线,起身抬手抹干净脸上温热的血水,随即环视一眼屋内,抓紧时间开始为下一个着手布置了起来。

下午,申时过半。

天空日头高照,偌大黑石山中蝉鸣起伏,如潮席卷。

一道赤着上半身的魁梧人影从树林中快步走出,一边抹着满头热汗,一边随手将水囊中剩下的最后一点清水泼洒在胸膛脖颈上降温。

啪嗒!

络腮胡汉子一把将手中的硬木棍插在木屋哨所前的空地上,一边朝着紧闭的房门大声骂骂咧咧起来:

“唐平!你混小子又睡过头了!还不赶紧滚过去守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的情况!再偷懒耍奸下去这个月你小子别想再分润到上个月那么多!”

天气炎热,深山密林中蚊虫极多,蒋万良独自一人轮值到现在,迟迟不见唐平来交接,心中已然火冒三丈。

像是今日这种情况,最近已经并非第一次了。

唐平此人刚从武馆出来跟着他这个师兄混时还极其勤快,眼力劲贼强,但混熟了之后,却开始渐渐变得懒散,平时经常磨洋工,在树林中守着密道也经常原地躺平睡大觉,一点也不像之前那般警惕。

尤其最近入夏,高温袭来后,此人就连交接班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准时,弄得蒋万良心中窝火。

若非是最近遭遇飞熊军作乱,矿山外围的黑铁军几乎全部被调走,黑石山防卫顿松,迎来了一波发财的大好机会,正好是需要避免横生枝节的关键时刻,他早就将此人设法除掉,另寻心腹来培养,取代其位置了。

“好吃懒做的狗杂种!我说怎么迟迟不来交接,竟是躲在屋里偷吃!”蒋万良刚刚靠近木屋哨所,就从空气中敏锐的闻到了一股油香味飘来,当即咬牙低声啐骂。

他在这哨所生活了好几年,厨房中的食材虽然算不上新鲜,但有矿司的人每一旬准时送来补给,倒也一应俱全。

“你煮了什么好吃的,老子也要吃,他娘的,老子饿得魂都要冒出来了……啊呀!”蒋万良骂骂咧咧,循着香味伸手推开了木门,但头顶却是一锅煮得滚烫的热油猝不及防泼洒而来,夏季炎热,他最近一直赤着上身,沸油瞬间从头浇下,嗤嗤声响中顿时肉眼可见地带走了他一层外皮,疼得他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闭眼抱头,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隐藏在门后的路铭默不作声,手中锯线抓住机会再一次毒蛇般无声无息地缠绕在了蒋万良脖颈上。

噗嗤!

路铭双手锯线交错收紧,浑身劲道灌注双臂与手腕,猛然往两侧一拉,随着一声皮肉爆开的清脆破响,蒋万良整个脖颈顿时仿佛被一柄无形的铡刀凶猛切斩过,竟完全脱离了肩膀。

哀嚎声瞬间变得模糊恍若梦呓,而蒋万良双手抱着的头颅,竟被他抱到了胸前,仿佛取下了一顶头盔。

啪嗒——

无头的尸体喷着血柱摇晃了两下,最终倒在了遍地热油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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