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政坛的主流思想是绥靖,面对德国一次次试探《凡尔赛和约》的底线,英法主导的国际联盟始终都是一次次退缩,虽然这是一战造成严重创伤后,带来的厌战思想,但一次次放纵德国的挑衅,最终只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戴高乐和英国的后座议员丘吉尔一样,一直公开批评英法的绥靖政策,特别是《霍尔~赖伐尔协定》的内容,更是引起戴高乐的严重批判,只可惜戴高乐和丘吉尔的处境一样,他们始终得不到主流观点的认可。
戴高乐和雷恩的国家立场不同,不过,雷恩实现国家独立、自强的想法,与戴高乐的观点高度一致,也是一个难得有着相同观念的政客,引起了戴高乐的浓重好奇心。
对于戴高乐来说,当前最重要的是宣扬皮埃尔的军事能力,在最高军事委员会担任海外殖民地部队代表的职务,建立水泥厂倒是其次,全权交给了妻子伊冯娜。
伊冯娜是资产阶级家庭出身,通过家族的帮助,只用了三天时间,就采购了第一批水泥厂设备,找到一家经常合作的航运公司,开始运往吉布提。
由于涉及数百万法郎的生意,伊冯娜亲自过去了一趟,顺便带着儿子菲利普和女儿伊丽莎白前往东非度假,也让儿子提前熟悉家族最重要的水泥厂生意,菲利普已经十四五岁了,需要提前让他接触家族生意。
远在吉布提总督府的雷恩,不知道未来的法国第一夫人亲自来到吉布提,协商水泥厂的建立,还有后续的利益分配,雷恩正在为围剿塞内加尔散兵做着最后准备。
“嗵嗵嗵......”
重机枪扫射的声音,击碎了三天来的安静,第四天的清晨,已经投降的政变军突然发起了进攻,还在睡梦里的塞内加尔散兵彻底被雷恩的突然袭击打懵了,水泥地被钢芯子弹的扫射,卷起一阵阵烟尘,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砰!”
“砰!”
“砰!”
营长更加发懵的是,四面八方全有敌军扣动步枪的声音,塞内加尔散兵的防御工事主要是面对总督府,后背突然遭到袭击,不少塞内加尔散兵没有防备,当场被后面的冷枪打死了。
雷恩站在防御工事的后面,拿着望远镜查看战场的情况,果然看到德尔维希士兵的突然袭击,瞬间打乱了塞内加尔散兵所有的部署,那些提前挖好的散兵坑,火力支撑点,还有完整的防御工事,全是针对总督府修建,后背没有一点防备。
总督府门前是一条宽敞的水泥路,也是吉布提市仅有的一条水泥路,连接着繁华的法军俱乐部街道,还有法军家属居住的社区,水泥路对面是一些咖啡、酒馆等店铺。
这些店铺的屋顶制高点,还有天然掩体的窗户口,全部被德尔维希士兵占领了,对着后背没有任何防御的塞内加尔散兵疯狂的开火,打了营长一个措手不及,瞬间杀死了几十名塞内加尔散兵。
营长根本想不到雷恩还有援军,就算是有也是伊萨族的冷兵器军队,不是塞内加尔散兵的对手,一个排的兵力就能击溃那些骆驼骑兵,没有占据法国白人的店铺,也不敢占据,担心得罪了宗主国的白人老爷们。
“趴下!”
营长焦急的呼喊一声,拉起一支临时拼凑的应急士兵,朝着背后的店铺开枪射击,试图抵挡德尔维希士兵的突袭,作用不是很大,对方借助窗户旁边天然的掩体,躲避了赛尔加尔散兵的射击,德尔维希士兵射出去的子弹,却能精准命中没有任何防御的敌人。
“嘭嘭嘭——”
一阵密集的手榴弹爆炸声响起,营长当初用来炸死政变军的手榴弹,却成为了炸死自己人的武器,水泥路上的防御工事后面,炸飞一名又一名塞内加尔散兵,轰鸣的爆炸声,震碎了不少店铺的玻璃,传来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和哭泣声,还有受到重伤的塞内加尔散兵哀嚎声。
“阿明,塔昆!”
雷恩抱着勃朗宁霰弹枪,在众人崇敬的目光里,亲自带头冲锋,朝着出现溃败迹象的塞内加尔散兵阵地冲去:“兄弟们!吉布提的独立,民族的解放就在今天,跟着我一起赶走侵略我们的殖民者,杀死这些殖民者的走狗,收复吉布提人民的家园!”
军官和警察们看到雷恩王子没有坐在后面,等着胜利的果实,亲自带头冲了出去,冲进了枪林弹雨的战场,心态再次发生变化,一个个激动的翻越防御工事,跟着雷恩一起冲向了敌军阵地。
乌苏拉的心情既是佩服又很紧张,担心雷恩遭到冷枪的射击,端着毛瑟98K观察雷恩周围一切的情况,只要有人敢射出冷枪,就用她精湛的枪法狙杀那人。
哈桑拿着一杆步枪正在射击,注意到了带头冲锋的雷恩,那张故意剃了短发的脸容露出一丝敬佩:“雷恩阁下是个英雄,吉布提人民在他的领导下,说不定能够获得真正的独立,不再受到英法等国的殖民,成为东非第一个独立的国家。”
在政变军和德尔维希士兵的双重夹击下,塞内加尔散兵很快就溃败了,没有苏军、德军死战到底的想法,更不会出现斯大林格勒战役那般的绞肉机。
“该死!”
营长破口大骂一声,只能选择撤退,撤到港口的营地继续与雷恩交战,支撑到边境法军的到来,港口营地有电报机,可以给边境法军发一声电报。
“砰!”
还没等营长撤离,雷恩追了过去,近战无敌的霰弹枪一枪轰烂了营长的后背,这名屡次阻挡吉布提独立的法国走狗,死在了霰弹枪的枪下。
伴随着营长的惨死,塞内加尔散兵纷纷扔下武器,选择了投降,趴在地面不敢反抗了,老老实实做了一个投降的俘虏。
“胜利了?”
雷恩的表情有些发怔,一直期盼着胜利的他,突然得到了战争的胜利,有种不敢相信的恍惚感:“终于可以实现民族独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