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宇智波一族城镇驻地。
族长宅邸。
书房内。
宇智波治里面无表情的站在宇智波哲身后。
宇智波铁火规规矩矩地站在书桌前,脊背挺得笔直,如同站岗的哨兵。
但他紧握的双拳、微微紧绷的下颌线,以及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都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他的目光落在书桌后端坐的宇智波哲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忐忑,又透着一丝不容动摇的坚定。
在他的身边,站着一名黑发少女。
少女约莫十八岁的年纪,身形瘦削得有些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的脸颊显得格外清瘦,下巴尖尖的,比实际年龄看起来更小。
一道狰狞的长疤从额头延伸至嘴角,皮肉微微凹陷,颜色比周围的肌肤更深,破坏了原本清秀的轮廓,显得有些骇人。
她的头发干枯分叉,失去了光泽,只用一根陈旧的布条勉强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
尽管身上穿着一身崭新的华丽衣物,料子柔软顺滑,绣着精致的暗纹。
但她依旧难掩那份深入骨髓的卑微。
她整个人始终低着头,下巴几乎抵到胸口,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她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然是不敢看任何人,也不敢与房间内的目光对视。
她叫薰,是个孤儿。
从记事起,她就住在一家收容孤儿与弃儿的机构里。
那里没有温暖的关怀,只有刻板的规矩与无休止的劳作。
宿舍是简陋的木板通铺,数十个女生挤在一间屋子里。
冬天没有足够的被褥,只能互相依偎着取暖,冻得瑟瑟发抖。
夏天则闷热难耐,蚊虫叮咬得人难以入眠。
每日清晨五时,她即被钟声唤醒,与其他孤儿一同打扫、洗衣、帮厨,随后被派往附近的纺织工场或缝纫作坊做工。
这个时代纺织、缫丝等轻工业大量雇用低龄女工,许多孤儿也被送入这类工场。
她每日在机器轰鸣中站立十余小时,负责接线、换梭或检验布匹,工资微薄,绝大部分需上缴,仅留极少数零用。
脸上的疤痕是为了幼年不被侵害,她自己用刀划破的。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她,可这道疤痕,也成为了她心中永远的痛,让她愈发自卑、敏感。
她几乎未受过正规教育,仅能在设施安排的夜学中勉强识字。
成年后她继续在一家工厂打工度日。
虽然工资微薄,但至少不用再看机构负责人的脸色,日子勉强还算过得去。
可命运似乎连这样卑微的平静都不愿赐予她。
有一天下夜班,天色已经完全黑透,街道上行人稀少。
她沿着偏僻的小巷往自己租住的破旧小屋走去,心中还盘算着明天要换的纱线。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巷口的拐角处窜出,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拽进更深的阴暗巷子里。
那黑影的力气极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想不明白,自己的日子已经过得如此凄惨,为什么还要遭受这样的苦难?
黑影粗糙的手掌撕扯着她的衣物,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她崩溃地反抗着,用牙齿咬,用指甲抓,可她的力气在对方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就在那黑影即将扯开她最后一道防线,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要彻底坠入地狱时,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响起。
紧接着,捂住她嘴的手掌松开了,她狼狈地摔倒在地上,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到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正手持长刀,站在黑影面前。
是铁火。
铁火一刀砍下了黑影的脑袋,可让她惊骇的是,那失去头颅的黑影竟然没有死去,身体依旧在蠕动,想要扑向她。
最后,不知从哪里燃起的大火将黑影吞噬,直到黑影化为灰烬,这场噩梦般的遭遇才彻底结束。
她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这辈子,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无论是寄人篱下的凄惨,还是日复一日的苦日子,她都能咬牙熬过去。
可今天的遭遇,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垮了她心中所有的防线。
在无边的黑暗与恐惧中,她死死地抱住了救她的铁火。
她怕铁火会像其他人一样抛弃她,怕自己再次被留在这个冰冷黑暗的世界里。
她语无伦次地跟铁火说了很多话,从自己的童年遭遇,到工厂里的辛苦,再到刚才的恐惧与绝望,仿佛要把这辈子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泻出来。
后面她是怎么睡着的,她已经记不清。
只知道再次醒来时,自己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酒店大床上,盖着温暖的被褥,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睡在这么舒服的床上。
也是她第一次没有被清晨的钟声唤醒,没有急着去工厂做工。
铁火还为她准备了热水,让她洗了一次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洗掉了身上的污垢与疲惫。
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铁火还给她买了一身崭新的华丽衣物,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穿新衣服。
她心里清楚,这一切的美好,都是铁火带给她的。
可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却让她更加惶恐不安。
她觉得自己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这样的待遇。
脸上有狰狞的疤痕,出身卑微,一无所有,只是个在底层挣扎的孤女。
她的归宿,应该还是回到工厂,继续做着枯燥的工作,忙忙碌碌地过完这平庸而凄惨的一生。
她没有奢望过更多,只想着跟铁火说声感谢,然后就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轨道上,不打扰他的世界。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铁火竟然突然对她说,要娶她为妻。
她懵了。
怎么可能会有人要她这样的人?
骗子?
但是她又有什么东西值得骗的?
更何况是铁火救了她。
清白的身子?
她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任谁看了不皱眉?
但是铁火是认真的。
可就算铁火是认真的,薰也觉得,他只是在可怜自己。
她不想因为这份怜悯,耽误铁火今后遇到真正适合他的良人。
她试图拒绝,可铁火却异常坚定地告诉她,她的确很可怜,但这并不是他想要娶她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是他觉得薰长得很好看。
她好看?
薰这辈子,从来没听过这么荒唐的笑话。
可当铁火提出,要把她带回宇智波一族的驻地,让族长见证他们的婚事时,她才真正明白,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是认真的。
铁火还以宇智波一族的荣耀发誓,从今以后决不让她一人孤苦伶仃。
或许是内心深处对幸福的渴望太过强烈,也或许是铁火眼中的坚定与真诚打动了她。
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愿意相信这个给她带来温暖的男人。
只是现在,她站在铁火所说的族长面前,实在是不敢抬起头。
她的自卑与不安再次被无限放大。
进入宇智波城镇驻地的那一刻,她就被这里的富饶与繁华震撼。
整洁的街道、精致的房屋、衣着光鲜的族人,这一切都与她以往所处的世界截然不同。
她这样一个卑微、丑陋、一无所有的孤女,真的能被这样强大的家族认可吗?
真的能配得上铁火这样优秀的人吗?
书房内的沉默如同无形的压力,让铁火愈发紧张。
他见书桌后的宇智波哲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族长心中是何想法。
铁火心中一横,猛地双膝跪地,“咚”的一声,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见到铁火跪下,薰也连忙跟着跪了下来,动作有些笨拙,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带着几分脆弱。
她依旧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能清晰地看到地面上自己的影子,渺小而卑微。
铁火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充满了恳求,回荡在安静的书房里:
“族长大人,恳求您能够同意。”
“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我不能不管她。”
宇智波哲不是沉默,而是他在惊奇他居然能够看到薰的面板。
「姓名:薰→宇智波薰」
「性别:女」
「体质:待解锁」
「查克拉属性:需解锁体质」
「查克拉控制:需解锁体质」
「查克拉量:需解锁体质」
「擅长能力:纺织」
「实力:低于普通平民」
「写轮眼等级:需解锁体质」
「万花筒瞳术:需解锁体质」
「须佐能乎:需解锁体质」
这种情况让宇智波哲倒吸一口冷气。
还有这种操作?
虽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大脑已经在疯狂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