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安天下 第126章 自生火铳

作者:秀才会武术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6 22:5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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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赵远在城外巡视,忽然听到“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报,大人!我们小队在前面山下抓住九个人,其中六个拿着凶器,不似好人。”

九个人?他们想干什么?赵远疑惑地问:“问出什么情况了吗?”

“有三个人说是附近乡民,上山采药,另外几个人是附近董家庄的院丁。”

“采药?院丁难道是来抓他们的?你们在采药人身上发现什么可疑东西了吗?”

哨探从怀中摸出一块布,布中央是一块金光闪烁的石子。

饶是赵远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所谓的草药竟然是金子!

这金子是从哪里来的?

“快去把那三个乡民带来”

哨探不敢怠慢,应诺离去。

没多久,三个壮硕的乡民便背着箩筐来到了赵远跟前。

赵远从箩筐里确实看到了不少的药草,可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掂量了手中的金矿石,赵远问道:“这东西是你们在山上发现的吧?我是蔚州游击赵远,你们可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两个年纪轻的乡民眼前一亮,看样子他们也听说过赵远的名头,张张嘴,就想说些什么,可年长些的乡民却叹了口气,“大人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草药人,只不过是几箩筐药草罢了,不值几个大钱。”

赵远摇了摇头,道:“几筐药草应该还不值得董家堡大动干戈吧?”

中年乡民脸色一变,这时候,另外两个少年叫道:“爹,赵大人可不是那些草菅人命的昏官,若没有,咱们爷们早就饿死了,你就实话实说了吧,要不然那董堡主定然不会放过我们的。”

想到赵远的名头,中年乡民叹了口气,终于说道:“大人,小民有罪,适才欺瞒了你,没错,我们父子三人确实在山中发现了金石,只是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董家堡堡主董良的耳中,那董良贪婪狠毒,派来的这几名走狗就是为了禁锢我们,好为他找矿的呀。”

金矿?

赵远心中一动,采药的父子三人还可以纳为己用,可董良的态度却实在不好琢磨。

赵远可不想在自己采取金矿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饿狼伺机以待。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只是如果就这么把那九名家丁杀了,说不得还得斩草除根,再去除掉董良一族。

这么一来,势必要杀掉许多无辜的性命。

犹豫间,赵远问采药人:“那几个董良的家丁,平时可曾为虎作伥?”

“有!收租时下手黑心狠,见值钱东西就抢。我们村的红儿就是被他们强掳进府的。”中年乡民咬牙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恨与痛心。

如此看来,董良果然是地主恶霸的做派:手下家丁嚣张跋扈,还有逼良为妾、无视大明律的劣迹,简直是无法无天。

赵远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把那六个人杀了吧。罪名是意图冲击官军、图谋不轨,当场格杀!”

“喏!”

采药三人还在惊疑不定时,远处突然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夹杂着刀剑出鞘的金属摩擦声和家丁们的哀嚎,原来是蔚州军处决了董良的家丁。

年轻少年身体微微颤抖,他没想到赵远一句话就轻易定了六个人的生死,那种生杀予夺的权力让他感到极度的恐惧与震撼。原本对董良家丁的怨恨、惧怕、愤怒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对赵远的复杂情绪——敬畏、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茫然。

相比儿子们的恐惧,中年男子倒很镇定,甚至带着一丝释然。他抱拳作揖,动作恭敬而有力:“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小民家中别无他人,只有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不知能否堪用?”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表明愿为赵远效力,二是父子三人无牵无挂,无需顾虑,可以全家投靠,让赵远放心。

赵远笑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这里真是藏龙卧虎,一个采药人竟有这般洞察人心的智慧,不愧是在山野中摸爬滚打多年。

“罢了,且先待命吧。”

“喏!”三人齐声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也带着对未来的未知期待。

只要赵远没有痛下杀手,那便说明对方没打算杀人灭口,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发生这等事情,赵远很快便打道回府。

一个时辰之后,闻讯赶来的董良正在门外负荆请罪。

府衙正厅的炭火已燃至尾声,余温漫过青砖地面,却驱不散董良脊背上的寒意。

他赤着上身,荆条的尖刺深深扎进皮肉,渗出血珠,顺着脊背的沟壑缓缓流淌,痒痛交织的感觉让他浑身紧绷。

府衙门口的石狮子沉默矗立,如同一尊尊冷眼旁观的判官,将他的窘迫与狼狈尽收眼底。

两个时辰的跪伏,膝盖早已麻木,可他连动都不敢动。

众所周知,连穷凶极恶的鞑子都不是赵远的对手。

莫说董良只是个乡绅,就算他是县令面对赵远也得夹着尾巴!

此时,门口来了位书生模样的人递上拜帖:“劳烦通报一声,歙县生员毕秋远求见赵游击。”

门房精神一振,脸上堆起恭敬的笑容:“先生稍候,小的这就去回禀。”

自从赵远升官以来,前来求见的各色人物多了很多。

有的是为了一官半职,有的想为家人牟利。

能在游击将军府当门房,察言观色的本事少不了。

这毕秋远一看就是赶了远路来的,青布长衫沾了些尘土,腰间却挂着个精致的玉佩,手里还提着个竹编的包袱,透着一股读书人的斯文劲儿,还有秀才功名在身,可不能小瞧了!

果然,赵远看到拜帖后很惊讶,眉头微蹙,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歙县毕秋远?还是个秀才?”

难道自己的名声传到安徽去了?他最近在蔚州操练新军、整顿军务,倒也有些作为,只是没想到能传到千里之外的徽州。

宋闻休也皱起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从歙县到这里足有千里,此人莫不是听闻大人威名,特来投奔?”

赵远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探究:“问问他不就知道了?老张,将这位毕秀才请进来。”

“诺!”门房应声,脚步轻快地转身出去。

“毕先生,大人有请!”门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几分热情。

毕秋远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拱手道:“有劳,请带路。”

门房笑着应道:“应该的!毕先生请随我来。”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走到哪儿都受尊敬。

董良跪在门边,心里嘀咕个不停:有心想问问赵远的态度,又怕惹恼了小人,只好不敢开口,也不敢随便起身。

谁知道府里有没有人盯着他,要是贸然起身惹怒了赵远,那可就糟了!

谁知道董良却不知道,他这点分量在赵远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是个乡绅罢了,赵远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他。不过,毕秋远就不一样了。

大明重文抑武,秀才虽不是官,地位却很特殊。见官不用下跪,这就是好处之一。

见到赵远,毕秋远只是拱手作揖,姿态谦逊而得体:“学生毕秋远参见赵大人。”

赵远不仅不能生气,还得起身相迎,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快快免礼!来人,上茶!”

“谢大人。”毕秋远恭敬地坐下,双手捧着茶杯,指尖微微泛白,可见其内心的紧张与重视。

赵远决定旁敲侧击,先打探一番:“蔚州比不上江南富庶,风沙也多,毕秀才想必不太习惯吧?一路辛苦了。”

“多谢大人关心,学生此次前来,是为完成家中长辈的嘱托。”毕秋远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坚定。

赵远十分意外,这秀才不寻常,居然不绕弯子,直接点题,让他准备好的说辞都没用了。“不知你家长辈是哪位?可是本官熟识?”

“兵部右侍郎毕懋康,是晚辈的叔父!”毕秋远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个名字。

赵远立刻变了脸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敬佩,身体微微前倾:“原来是毕侍郎,在下仰慕已久!”

赵远军中虽有火器,但上次阿巴泰雨天攻城时,火器就因湿滑哑火了,损失惨重,他当时就意识到研制燧发枪的重要性,只是苦于无人能成此事。

毕秋远并不意外,《军器图说》让毕懋康早已声名远扬,赵远知道他的名头也属正常。“听说赵大人曾用火铳多次击败建奴?那些蛮夷骑兵在火铳的密集轰鸣下,往往还未靠近便已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不错,确有此事。金人虽强,但我麾下的火铳手却连续击退了建奴三次冲锋,那场面,至今想来仍觉痛快。”

“大人可否将火铳拿来一观?我虽也懂些火器,但从未见过蔚州军这般精良的装备。”毕秋远眼中满是期待,他深知火器在战场上的决定性作用。

“去,取一支火铳!”

“诺!”亲兵应声而去。

片刻后,一支通体黝黑的火铳被呈到毕秋远面前。

铳身打磨得光滑如镜,隐隐可见细密的纹路,握柄处包裹着柔软的皮革,既防滑又舒适。

毕懋康独爱火器,作为侄子,毕秋远自然也对火器情有独钟。

刚看到蔚州军的火铳,他的眼睛就挪不开了,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冰凉的铳身:“大人这铳质量上乘,工匠确实用心了,连铳管的膛线都打得如此均匀细致,难怪能打得又远又准。”

赵远略带得意,那当然,为造火铳他花钱如流水,从京城请来工匠,选用上等的熟铁反复锻造,若这样还换不来好质量,才真奇怪。“这都是为了实战,战场上可没有第二次机会。”

毕秋远是行家,虽未试射,却已将这火铳的特性摸得一清二楚:“大人这铳质量虽高,但与边军的火铳差距不大。听说大人麾下的火铳发射极快,不知诀窍在哪里?难道是训练有素?”

面对自己人,无需隐瞒,赵远还指望他留下研制燧发枪呢,便老实说道:“我们改进了装弹方式,用定装纸筒,速度快得很,省时又省力。以前装弹要花好几秒,现在只需将纸筒塞入铳膛,拉火即可,大大提升了射速。”

说完,赵远亲自演示了一遍。他熟练地从腰间取出一个特制的纸筒,将其迅速推入铳膛,然后拉动扳机,“砰”的一声轻响,火光一闪,一道弹丸呼啸而出,打在远处的木靶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木靶应声裂开一道深深的痕迹。

毕秋远眼睛一亮:“这法子绝妙!为何我没想到!定装纸筒既能保证火药和弹丸的比例,又能快速装填,简直是神来之笔!”

赵远不置可否,看得出毕秋远是个真正的火枪狂人,对火铳有着非同寻常的热爱,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改进火铳,将其发扬光大!“火器之道,在于不断革新,否则就会落后于敌人。”

稍停片刻,毕秋远又问:“大人是用火铳的行家,不知您觉得火铳还有改进空间吗?比如在点火方式上?”

赵远连连点头:“威力、射程暂且不说,这火绳点火的方式实在繁琐。每次都要等待火绳燃烧,遇到风大,火绳容易熄灭;一到阴天下雨,火绳更是湿哒哒的,根本无法点燃,火铳就成了烧火棍。朝廷若想不出破解之法,早晚要吃大亏呀。”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一直在琢磨更好的点火装置,比如燧发机制,虽然复杂,但或许能解决这个问题。”

毕秋远也连连点头,深以为然,从背后取出一个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大人,这是我叔父亲手制作的火铳,请大人过目。叔父毕生钻研火器,这把铳是他最新的心血,或许能给大人带来一些启发。”

木盒中,一把造型更为奇特的火铳静静躺着,铳身上刻着复杂的花纹,似乎预示着它不凡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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