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老东西,又见面了。”
“哼,老怪物,果然是你。”
费希曼的目光从安格斯的身上移开,盯着那一闪而过的乳白色光辉,那光辉一触地便化成了一个老者。
只是这个老者面部被光晕所覆盖,完全看不见他的脸。
“老东西,咱们多少年没见了?”
“多少年?不知道,一百年总得有了吧。”
“嘿呀,又过了一百年了,你还是如此装模作样的,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装什么啊,把脸上的光晕挪开。”
“哼,你个老不死的,懂什么。”
“这小子都已经死了,你还要?”
“哼,你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这小子哪怕是死了,我也必须带走。”
“嘿,不就是路易斯的后代嘛,整个大陆的人都知道。”
“你知道就好。”
“我就是看他是路易斯的后代才起了兴趣,准备把他留下来品尝。”
“不行!”
“哟哟哟,别生气嘛。嗯……你要带走也可以,不过得让我取一些血液。”
“不行。”
“反正都已经死了,让他烂在泥土里,还不如让我尝尝味道。”
“这……”
“就这样吧,我也不要很多,就一杯。”
老者盯着费希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哈哈哈,听说他们这些神裔的味道非常美味,啧啧,真期待啊。”
费希曼身形一闪就到了安格斯旁边,用指甲在安格斯脖子上轻轻划过,一条血痕就出现了。费希曼赶紧拿出了杯子,那血液就像是被什么牵引了一样,直接往被子里面钻去。没过多久,杯子就一大半了,可是眼看就要满了,却始终没有满。
老者也发现了不对劲,欲出手阻止,可他还没有动手,就发现自己被斑杂的雾气所笼罩,一时半会儿出不去。
等老者终于打散雾气的时候,费希曼也已经把杯子给装满了。
老者往安格斯一看,安格斯已经变成了一个皮包骨,身体里面一滴血液都没有了。
“费希曼,你……你说好的就一杯呢?!”
费希曼举起手中的杯子,在老者眼前晃了晃“你看,我就只取了一杯呀,不多不少,刚刚好。”
“你……”
“哎呀,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如何,难道还要我把杯子里面的血液给还回去?没这个理儿吧。”
“哎~算了,就知道你会这样。”
“我说,你好像也是神裔吧,能不能让我吸一口?”
老者一听脸色就变了,乳白色的光辉一闪,就把安格斯带走了。
“不给就不给嘛,跑那么快干嘛,又不会吃了你。”
费希曼闻着杯中泛着金色的血液一脸陶醉,然后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感觉全身都升华了。
“确实是好东西啊,比那什么白狼的血液好了不知道多少。可惜就是少了点。”
费希曼摇晃着酒杯,闪烁之间就消失了。
黎明的光辉铺洒大地,却没有给那斯尼斯的人们带来喜悦,反而增添了压抑和恐慌。
艾德温他们袭击费希曼失败的消息铺天盖地,一夜之间整个大陆都知道了。
而且艾德温他们被费希曼一招打成重伤,安格斯被打死的消息也被传得沸沸扬扬。
莎拉在得知安格斯死去的消息后,她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找到母亲杰奎琳,但是杰奎琳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必须回到迪厄多鲁,并稳住迪厄多鲁的局势。
而后,她们见到了艾德温,艾德温知道了情况,也认同莎拉她们的做法。他立马就吩咐下去,让自己的亲卫队护送杰奎琳母女回迪厄多鲁。
毕竟莎拉是罗里的最后血脉,也是目前最应该继承王位的人选。
至于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稳住现在迪厄多鲁的局面。
近几年以来,大陆上的战斗基本上都是发生在迪厄多鲁,致使迪厄多鲁民生凋零,国内也比较混乱,百姓苦不堪言。
当莎拉回到迪厄多鲁后,非常顺利地接过了王位,没有丝毫意外。
也许是那些人看见现在的迪厄多鲁都觉得是一个烂摊子,不愿意接手。
莎拉一边稳住国内局势,一边收缩防线,重兵防守苔原堡一带,不给兽人联军和僵尸继续前推的机会。
同时,为了防止北方的维其尔人南下,她也加强了北部涯角要塞和金斯比城的防御。
就在一切似乎都已经稳定下来的时候,维其尔人南下了。
这次维其尔人南下不再是和以前那样乱哄哄的,到处劫掠一番就跑。
他们这次完全就是军队的形式,而且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一点都没有乱。
而且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金斯比城。
莎拉在得知消息后还是比较淡定的,毕竟刚刚不久才加强了北方的防御,还驻扎了更多的军队,想来维其尔人绝对是突破不了的。
可上天就好像玩笑似的,金斯比城虽然得到了莎拉的命令,加强了防御,但是军队却是没有多少。
因为这些年打仗太多,死伤太重,征兵也越来越困难。
好多年轻人都不愿意入伍,最后只好强制征兵。
可哪怕是强制征兵,效果也不好,人口太少了。
就是这种情况,金斯比城以及涯角要塞其实并没有多少军队驻扎。
当维其尔人高举大斧,凿破金斯比城的大门,斩杀守军,突进城墙后,金斯比城毫无意外的被维其尔人拿下了。
而涯角要塞的巴特莱在得知金斯比城被维其尔人拿下后一点都没有意外,人太少了,根本挡不住。
接下来他自己可能也要面对这样的情况,该如何是好?
呵,还能如何,除了死守别无选择,一旦维其尔人突破了涯角要塞,南下的大门就彻底打开了,后面一马平川,不出几天就会打到圣辉城。
巴特莱自认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他必须对百姓负责,对陛下尽忠。
当他看见那在海风下飘扬的黑斧旗帜时,面色凝重。因为,布雷迪来了。
布雷迪,现在维其尔人的王,也是千年以来最强大的王,没有例外。
多年前布雷迪和罗里在涯角要塞大打出手,罗里被布雷迪打成重伤,要不是巴特莱和其他将士救援及时,可能罗里就死在布雷迪的大斧下了。
不仅仅是罗里,科尔、艾德温都和布雷迪交手过,无一例外都输了,而且非常惨。要不是血脉力量的强大生命力,他们一个个都会被布雷迪打死。
维其尔人虽然强大,蛮横,但是生命却是非常短暂,只有五十年左右。
所以当时罗里他们战败后都选择坚守城池,绝不和布雷迪在野外正面交战。只要熬过二十年左右,布雷迪基本上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不足为虑了。
可如今的布雷迪再一次出现了,而且还没有显出老态,实力没有丝毫退步,反而越来越强大。
这不应该啊,布雷迪已经超过了五十岁了,哪怕没有死去,也应该实力大减,为什么还如此强悍?
就在巴特莱思绪万千时,维其尔人的军阵散开一条道,只见一条白色的影子一下突了出来,一个黑点一闪,一下就砸在了涯角要塞的城墙上。
涯角要塞一阵摇晃,随着轰隆一声响,要塞的城墙垮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巴特莱也在这个时候看见了那个白色的人影——布雷迪。
布雷迪还是那么年轻,强悍霸道,一力千军的存在。
就在布雷迪再次举起手中的大斧时,巴特莱也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就在巴特莱下达命令后,布雷迪的大斧抵达了巴特莱的面前,一阵冰凉,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前线的战报很快就传到了圣辉城,不过战报是用的维其尔人的皮纸,盖的维其尔人的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