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边!“有士兵失声惊呼。
只见数道身影冲天而起,赫然都是两大帝国的封号斗罗强者。他们凌空而立,衣袍在狂暴的能量乱流中猎猎作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地面上,无数士兵仰着头,目瞪口呆地望着这惊天动地的对决。
“这...这是何等恐怖的魂力波动...“一位魂斗罗级别的将领喃喃自语,手中的拿着的东西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两大帝国的营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场巅峰对决牢牢吸引。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威压,就连最骁勇的战士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唐三瞳孔骤然收缩,那从天而降的凤凰陨石带着毁天灭地之势,速度之快甚至让空气都发出刺耳的爆鸣声。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仍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呼——“
随着一声悠长的吐息,唐三眼中骤然迸发出摄人心魄的蓝金色光芒。他双手结印,沉声喝道:“第九魂技·永恒绽放!“刹那间,方圆千米内的蓝银草同时绽放出璀璨光华,在这片领域内,时间流速竟硬生生被减缓了一半。
五秒,这是足以改变战局的五秒!
就在时间领域生效的瞬间,唐三右手虚握,一道幽蓝色的光芒在他掌心凝聚。“十万年魂环第二技·虚空穿刺!“
他低喝一声,那道蓝光骤然化作一道细如发丝的空间裂缝,以超越常理的速度直刺张毅而去。这道攻击最可怕之处在于——它能无视一切物理防御,千米之内,无物可挡!
随着唐三的魂技完全释放,无数蓝银草骤然暴起,化作漫天锋锐的尖刺。这些泛着幽蓝光芒的尖刺以惊人的精准度刺向坠落的凤凰陨石,在接触的瞬间便将其完全洞穿。陨石内部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声,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
“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巨大的陨石在蓝银草的穿刺下轰然解体。无数燃烧着凤凰真火的碎石如同火雨般倾泻而下,每一块碎石落地都会引发剧烈的爆炸。转眼间,方圆数百米的森林就被点燃,熊熊烈火冲天而起,将半边天空都映照得通红。
炽热的气浪席卷战场,唐三的衣袍在热风中猎猎作响。他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片火海,蓝银草在他周身形成一道防护屏障,将飞溅的火焰碎石尽数挡下。
火焰碎石尚未完全落地,唐三的身影已如鬼魅般穿过火幕。他手中的修罗神剑泛起森冷寒光,整个人化作一道血红色闪电直取张毅咽喉。
“铛——“
金属碰撞的爆鸣声响彻云霄。张毅的赤金双凤剑与修罗神剑狠狠相撞,火花四溅。两人瞬间战作一团,招式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唐三眼中杀意凛然,每一击都直指要害;张毅同样毫不留情,剑刃带着灼热的凤凰真火,招招夺命。
“嗤——“
一道血线在唐三肩头绽放。张毅的长剑擦过他的锁骨,带起一蓬血花。紧接着又是“噗“的一声,唐三腰间再添一道血痕。两人身影交错间,唐三的蓝银皇战袍已被鲜血浸透,但他握剑的手依然稳如磐石。这场生死搏杀,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
战斗已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唐三的呼吸变得粗重,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蓝银色战袍早已被鲜血浸透,新添的三道伤口正汩汩往外渗血——一道在右肩,一道在左肋,最深的一道几乎贯穿了他的右腿。
“咳...“唐三突然身形一晃,体内魂力出现了短暂的紊乱。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毅眼中精光暴闪:“就是现在!“他右腿猛然发力,带着魂力的全力一踢狠狠命中唐三腹部。
“轰——“
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唐三的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百米外的地面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地面瞬间塌陷,形成一个直径十余米的深坑。
只见唐三仰面躺在坑底,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手中的修罗神剑也脱手飞出,斜插在坑壁边缘。他试图撑起身体,却只是无力地抽搐了几下,最终瘫软在地。
张毅缓步踱至深坑边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坑底奄奄一息的唐三。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声音中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
“唐三,现在的你,连让我动手的资格都没有。“他随意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留你一命,不过是因为你还有那么点利用价值。“
凤凰真火在他周身流转,映照出他冷峻的侧脸。张毅转身时衣袂翻飞,在漫天火光中显得格外孤傲:“等你真正成神的那天,再来找我吧。希望到时候...“他顿了顿,回头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能让我稍微认真一点。“
话音未落,张毅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赤色流光消失在远方,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坑中艰难喘息的唐三。远处传来他最后的话语,在燃烧的森林上空久久回荡:“可别让我等太久啊...“
张毅的话语如同一柄钝刀,在唐三心头反复剐蹭。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箭矢,深深扎进他的自尊。唐三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泛起骇人的血红色,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张!毅!“唐三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恶鬼低吟。他挣扎着仰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张毅离去的方向:“待我成神之日...必取你项上人头!“
一滴滚烫的泪珠突然划过他沾满尘土的脸颊。唐三浑身颤抖着蜷缩在坑底,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小舞...再等等我...“他沾血的手指在坑底划出深深的沟壑,“等我登上神界...哪怕颠覆三界法则...也定要让你重生...“
夜色如墨,唐三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悄然回到西鲁城。他刻意收敛气息,每一步都轻若鸿毛,连城门的守卫都未曾察觉他的归来。推开房门时,木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