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山东舰”劈荆斩浪迎向受伤敌旗舰,由于双方都在加速相向而行,进入射程后火炮准确度下降,火炮齐射后只在海面上,击起地无数地浪花。
两舰快速接近双方加农炮进入死角,荷兰卡隆炮射程不够。“山东号”加农炮有120度平行转角,对准敌阵列二号舰开火了,同时舰上十二门三十磅溜弹炮三个基数齐射,舰上“咻咻咻!”声接连不断地,对敌旗舰发射出钢珠弹、毒气弹、烟雾弹、霎时之间敌旗舰火光闪闪,浓烟弥漫,帆落木碎船头一歪开始失速偏航了。
在第二艘敌舰遭到“山东舰”号,右弦加农炮侧击中弹后,敌旗舰上有残敌水手拉起了白旗,“投降了?”郑芝海怕敌有诈,见敌舰船破帆烂量其难逃。没有让“山东舰”号靠近敌舰,而是继续与敌舰队相向而行,不断用炮火打击二号敌舰。
而“旅顺号”;“天津号”左弦加农炮群进入射程后,也开始分别向二号敌舰集火炮击,眼见敌二号舰体表面被重创,郑芝海当即命令“旅顺号”;“天津号”两舰咬住敌三、四号舰,防止两舰逃跑。
二号敌舰见势不妙开始掉头了,“山东号”紧追不舍,两舰迅速拉近距离,荷兰卡隆炮发射实心抛射弹丸,砸得“山东号”甲板叮噹直响,一名水手被击中头部当场死亡,数名水手、陆战队员被砸伤。
郑芝海命令:4x4榴弹炮开火连续压制敌人,陆战队遂发枪手隐蔽射击敌舰甲板人员,十几条抓勾抛向敌舰,将两船拉近靠帮,陆战队员随即跳帮登船,上层甲板多数敌人,已被毒气熏倒未醒,活着的基本被遂发枪及4x4榴弹炮火清除。
陆战队员登船后收拾甲板上地晕倒的战俘,封锁仓口楼梯后开始喊话,“嘭嘭嘭”二层甲板中敌军用火绳枪,对着仓口开火了。陆战队指挥官王军果断命令队员:“烟雾弹掩护,一分队上刺刀战术配合攻击!”
在烟雾弹投入三十秒后,海军陆战队一分队三十人,十个战斗小组带防毒面具陆续冲下船仓,三人一组、两人持长枪带弹随后策应,组长持遂发双管短铳在前见敌射击。
队员随后对敌伤兵进行补刺,在瞬间近战中直接把荷兰炮手、水手们给打蒙了。二号舰在激烈抵抗后,除三十九名上甲板中毒士兵外,其余荷兰人全部被毒气弹,闷死在二层甲板下的船仓里,明帝国海军缴获两艘盖伦式伤残战舰。
舰队指挥官邓肯仇视荷兰人,对三、四号敌舰进行了毁灭性打击没有留下一个战俘。敌旗舰水手纷纷跳入海中,郑芝海派船救下二十一人,包括荷兰舰队指挥官乔布·科恩。
这是王奇从海州返回北京师途中,读到军情局传递给他的最新消息。
公元1630年崇帧三年七月一日,是二十岁的崇帧皇帝登基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因为,他被安国后王奇“偷出”皇宫了。
晨时京城闹市大街上,出现了一位身穿华服,头顶黑色羊皮单帽,眼戴墨镜气宇轩昂的少东家。“这身中西胡汉混搭的服饰极为引人注目,然而没有人会想到,这位正是明帝国的君主——崇祯皇帝。”
身边跟着两人:一个管家打扮,显得精明强干;一个护院打扮,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
路边商铺展台上,琳琅满目的货物,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的人流,往来不绝。各种叫卖声和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
精明商人将窗门大开,柜台临街摆放,行人一目了然。日用百货柜台前,人们在挑选商品,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卖啥呢?”崇祯被吸引住眼球驻足跷脚观瞧,“马勺!”王奇小声回道。崇帧神思道:“这么多人养马了?“王奇宛尔一笑解释道:“是熟铁制成、小炉炒菜用的省火,咱们明人以往多用大锅作饭、炖菜,费柴火。”马勺产生于商代木制。
“是你想到的吧?”“回少东家厨事乃小道,是小的提点工人作的。”“民生事大,孝忠勿妄言。”王奇狡猾一笑“少东家教训的是!”
“咦!”崇祯眼尖发现一小偷,将一蒙古牧民钱袋顺手掠走,蒙古汉子肩上扛着一摞马勺,毫无察觉。就在此时临近一人,突然,一手捂住小贼的口鼻,一手夺过钱袋,快速插入蒙古汉子腰绳上打了个死节。
崇祯感到惊奇,不禁喊了声:“孝忠!”“看到了少东家、抓人的是军情局特工。”王奇附耳道。“好快呀!”崇祯感叹“当然,江湖人称圣手神偷,原郝家死士李力,盗取过后金重要情报。”
“这样人多嘛?”崇帧若有所思地问王奇,“回少东家军情局特工必修课,包扣撬门破锁。”“啊!”崇祯露出惊讶地神情。“请少东家恕罪”,“哎!改邪归正,施技于敌朕不怪!”
“少东家圣明这边走,”见有人回头观瞧过来,王奇和王承恩护着崇祯快速离开,崇祯走后周边各要点有十几个人突然消失。
京城变化很大,衙门和许多商铺窗户上都镶嵌上了玻璃,很多贫民行人都不再是宽衣肥袖,就如三人一般,紧衣廋裤显得干净利落。
过路行人中时常见男人身上,斜跨着式样相同的书包。一辆双轮弹簧人力车引起崇祯的侧目,上面坐着的胖子他认得是左都御史李邦华,悠然自得地跷着二郎腿一躇而过。
崇祯内心小得意起来“嘿嘿好像似没看出朕。”于是向王奇问道“孝忠、李御史没看出咱们身份吧?”王奇确认道“放心不会”。随后向路边摆起手,稍顷,三辆崭新的人力车从弄堂穿出停在路边。
王承恩扶着皇上坐上人力车,耽心地瞧了眼王奇。王奇一语双关道:“一切都好着呢上车吧”“嘚嘞杂家也享受一回”“走起!”随着王奇的呵呦声,车夫们开始小跑起来。
这时崇祯才感觉到有些乏了,随着车速提升,感觉到坐下开始颤悠起来,靠背上的弹簧亦是不停地按摩着两侧肩膀及后腰,感觉特别舒适。
午膳是按计划提前半个时辰,在一品鲜二楼就餐。崇祯因为心情太好,胃口大开吃得有点撑,王奇不忍劝阻,请皇上喝了一杯冰糖、柠檬、山楂水用于消食,王承恩感觉可口可乐喝了三四杯。
饭后,王承恩扶崇祯上了专用箱式三驾马车,箱体内夹藏薄铁石棉布可挡住,火铳、箭矢。小山子扮成车夫,王奇及巴托儿矫装骑兵小队策马随行。
出了朝阳门车队上了京津官道,明时京津官道120里左右砂土路面,近期完成抢修平整,全程马车行走大约6-8小时。为安起见,王奇在沿途每隔一公里,安排三名便装特战骑兵暗卫,军情局特工沿途巧扮商人、卦师、农夫。萧国臣率中央野战军特务营,沿途暗中分段集结随时处理突发事件。
内阁、兵部尚不知内情,他们将于明日同“皇帝”一同前往天津。
未时,崇祯帝被路人吵醒,放下手中话本《红楼梦》向车窗外观瞧,窗外超过来一辆载有货物的大车,车上乘着一个年轻的车把式和一个老掌柜。明初时朱老大规定了各阶层固定服饰,到了明末,多为老者依旧俗,所以,不难辨别身份。
“掌柜的去哪啊?”崇祯开始搭话。掌柜是个老江湖,感觉车内问话之人非富即贵“回小贵人话,去天津码头。”
“海运吗?运到哪里啊?”崇祯追问一句。“海船达辽河田庄台码头,转河船经辽水至盛京。”这在明代属于商业密秘,老者坦然告知。
“这一趟费用不少吧?”崇祯再次追问。见贵人不懂行规,老者皱下眉头犹豫未答。“往返一趟利润翻倍”王奇替老者回答。“噢!这么多?难怪老掌柜三咸其口。”
“东北蛮荒不伺生产,内地货物紧俏急缺,当地山货独有,运回内地便会售卖一空。”王奇详细说与崇祯听,老掌柜被点破商机心中惊奇,对贵人护院生出疑问,于是红着脸问道:“贵人也是前往辽东嘛?”
崇祯回道:“想去,不知路上可否安生。”“安生得紧呢,盛京以北土匪都被安国侯爷杀怕了,剩下的三瓜两枣大多从良了,官道上有军队巡视,水路有海警巡逻”。
老掌柜见人下菜,敞开话匣子喋喋不休。崇祯从他口中得到大量信息,首次闻听王奇竟然在北地,划定数百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叫作皇家园林自然保护区,严禁私人狩猎采伐。
老掌柜天南地北地聊了半天,没打听出对方身份更没和贵人套上关系,便索然无味地离去。
见近处无行人,崇祯便向王奇打开心中疑问,得知保护区地下,埋藏着价值连城的富矿后,道了声:“甚好!”
申时道路上行人客商变得稀少,崇帧透过玻璃窗观看窗外景色。
七月的北方田野,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处处洋溢着生机与活力。金黄色的油菜花,一团团、一簇簇的花朵肆意绽放,稻田呈现出一片青翠欲滴的绿色,秧苗已经长出了几片嫩绿的叶芽。
道路两旁,绿柳成荫,花香四溢,给人一种清新宜人的感觉。官道上光着腚的孩子们,往回背着大捆的干草,一位老人身穿短裤,肩扛竹篮,正在收集路上的牲畜粪便,与这片富饶的土地和谐地融为一体,展现出一种质朴的美。
前方来到了一个小村镇,王承恩憋了一路有些尿急,于是马车停靠到路边。王奇决定在此歇息一会接着赶路,不远处酒馆小二踮踮跑过来,被魏三拦住。
小二点头哈腰目光闪烁道:“几位贵客用饭嘛,小店肥鸡顿磨姑、油炸田鸡小河鱼远近闻名。”王奇从小二身上闻到了匪气,身后的“小石头”扯了下王奇地衣襟。
王奇知道石头可能是发现到哪里不对了,细一瞧才恍然大悟,此人皮肤白净不似农人、拳节粗大、指窝茧厚不似壮劳是练家子,关键是两眼中暗含着一股阴森。王奇不经意间敲了下石头手背,警告他不要多事,以防惊扰到崇祯。于是催促起大家抓紧撒尿、饮马。
众人高度戒备中,王承恩来到近前,低声道:“少东家说他饿了,让杂家来问一下。”皇上发话了,王奇怎能不从但得把危机先解除了,偷看下时间下午六点多了,大家应该都饿了。
王奇决定进店探个究竟,用手语发布密令后,崇帧执拗与王承恩下车走来,店小二就在面前,王奇无奈带着巴托儿和小五子,护着二人进了酒馆,“来喽!五位里面请!”小二引五人进店入座,店内昏暗无客柜内只有掌柜一人。
小二开始报菜名,崇祯点了小店招牌菜后,“好嘞!肥鸡顿磨姑、油炸田鸡小河鱼,爆炒小河虾、时疏两道、请稍等!”
小二唱着菜单转身刚走两步,便被王奇叫住“小二!”小二止步回头“客人要加菜吗?”王奇急回“雪花子来一份”,小二转身不加思索地回道:“好嘞!雪花子。。。。。。”声音戛然而止,小二突然停下脚步立在当堂。“雪花子来一份”,这是北方土匪黑话里对“白面”的称呼。
室内空气顿时紧张起来,王承恩感觉到情况不妙,崇帧正在寻思着“啥是雪花子,好吃不!”小二慢慢转过身来,嘴里嘀咕道:“啥是雪花子,小的不懂。”
掌柜的是个东北老匪,情知身份败露便走出柜台,冲王奇五人施礼言道:“蘑菇,你哪路?什么价?”(什么人?意欲何为?)。王奇微微一笑赞道:“好叭哒!(果然内行,是把老手)”
掌柜回道:“歇脚、小耷拉!求个小水头!蘑菇”(从善、做点小生意,给条活路、你是谁),哈!哈!“长瞄子!想啥来啥,想吃奶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孩子他舅舅来了。(火铳兵遇上土匪了!)“别动!全部拿下!王奇用手枪指向掌柜,巴托儿擒住小二。”“嚁嚁!”小五子吹响了行动哨,随即酒馆外面喊杀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