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医院?爸你生病了?”马云涛关心道。
“什么啊,我正好在附近,不能盼着点你爸好。就这样,你告诉他去那边找我,别让他进家啊。”
说完,马卫东挂断了电话。
马云涛收起手机,走向张为民道:“我爸说在市医院那边等你。”
张为民道:“知道了,谢谢啊小伙子。”
话没说完,张为民便急匆匆地下楼去了,马云涛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是摸不着一点头脑。
江影有些古怪地看着马云涛。
“你爸说没说这人是谁?都追到家里来了,不会是来讨债的吧?”
“哪儿能啊,我爸一辈子清清白白,从来不欠别人钱。”马云涛道。
“那他是来干什么的?”江影好奇道。
马云涛撇了撇嘴:“谁知道,我爸说是出去旅游的时候遇见的,可能是那时候认识的吧。”
“那这就更奇怪了,算不上多熟的人,为什么会大老远地追过来?”
马云涛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没什么头绪。
“我爸说是买雕像的那次遇见的,会不会是跟我们家情况一样,撞见鬼了?”
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急忙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江影心中一凝。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给你爸打个电话,提醒他一下吧。”江影说道。
“有道理。”
马云涛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给自己老爹提醒了一下。
“行了,有什么事儿让他们自己干去吧,咱们接着吃咱们的。”
放下手机,马云涛抓起一块酥脆的糕点,放进了嘴里,乳白色的奶油沾满了手掌,黏糊糊的。
“少吃点,晚上不是还有聚会吗?”江影灌了一口可乐,“现在吃这么多,到时候你还吃得下吗?”
“放心吧你,我的饭量你还不知道,就这么点,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话是这么说,可马云涛下一秒就噎住了,他艰难地咽了下去,又喝了一大口饮料,这才顺畅了不少。
“还说能吃,都噎成什么样了?”
“小问题……小问题!”
“嗯?”
忽的,就在这个时候,江影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站起来就往阳台上走去。
外面小区的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起来了许多人,他们围着一个担架,正匆忙地往救护车的方向跑去。
吵吵闹闹的,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那是什么,老马,你知道不知道?”江影指了指下面的救护车。
马云涛走过来一看,脱口而出道:“救护车呗,老江,这你都看不出来了?”
江影一阵无语:“我当然知道那是救护车,我问的是担架上的人。”
“哦,哦!”马云涛这才恍然大悟,紧跟着道:“嗨,我以为你说什么呢,就那人啊,一老太太。”
“年纪大了身子不好,早些年就听说快不行了,医院都下病危通知了。不知道她家里人找了什么法子,硬是吊住了老太太的命。”
“今天这一看,估计是拖不下去了。”
马云涛磕着瓜子,嘴里止不住地叹息。
江影微微眯眼,那个老太太身上发生的事绝对不止这么简单,他血肉下的黑线在蠕动,左手上有些刺痛之感。
仿佛有什么东西刺激了他。
“事情不对。”
救护车已经开走了,但江影心中的怪异感觉却迟迟没有消退。
“怎么了,你看出来什么门道了?”
马云涛见江影这种反应,意识到了什么。
“那老太太能吊着命,八成跟灵异事物有关系。保险起见,这地方还是不要来了。”
江影离开阳台,神色凝重。
马云涛吓了一跳,当即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现在就走,回头儿直接把这儿的房子卖了,再也不来了。”
作为亲眼见过厉鬼的人,他明白这些玩意儿有多可怕。
别看现在是大白天,马云涛仍然觉得背后升起了一股凉意。
来不及收拾东西,他直接和江影一起出了门。
楼底下先前围观的人还没有散开,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年纪偏大,不比那位老太太好多少。
见人家被救护车接走了,一个个心里跟压了块石头一样,沉甸甸的。
“砰!”
突然,老太太家的那栋楼上,一块玻璃毫无预兆地炸裂开来,玻璃碎片四处溅射。
底下的人纷纷躲避,离的较远,站在安全地带的人则是好奇地看向楼上。
这小区里的房子质量都不错啊,窗户怎么会突然炸裂开呢?
江影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楼层有些高,看不太清楚,但可以确信的是,破裂的窗户后面,没有人影。
不是人为破坏的,那就是自行毁坏的了。
楼层较高的地方,窗户用的玻璃质量都不错,一般情况下,就是砸两下也砸不开。
怎么可能会自己突然碎裂开,甚至还落下来伤了路人。
“什么人啊,闲着没事砸窗户,真不怕伤着别人。”
“你眼花了,哪儿来的人,窗户后面啥都没有。”
“奇怪了,难不成这窗户还能自己碎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该干嘛干嘛去,哪儿来那么多闲话。”
人们议论纷纷,同时开始散去。
没用上多久,楼底下就没什么人了,谁知道待会儿会不会再掉下来些玻璃碴子,太危险了。
看了片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江影也就离开了。
反正不关自己的事,他现在状态不好,想管,也管不了。倒不如赶紧离开来得妥当。
就在这时,天地间没来由地刮起了一阵阴风,吹得江影直哆嗦。
紧了紧外套,江影快步走到车旁边。
马云涛打开车门,发动车子,可只听见隆隆响,车子却动不了。
“奇了怪了,来的时候这车还好好的。这是出什么毛病了?我下去看看。”
马云涛让江影在车上待着,他下了车,来来回回检查了一遍。
“哎呦喂,哪个欠抽的给马哥车弄坏了,轮子没气了还咋跑啊!”
检查了一遍,四个轱辘没一个有气的,整辆车跟软了一样瘫在地上,怎么可能开得动。
“不是哥们,怎么搞的啊?”
“谁知道啊,”马云涛有些恼怒地说,“谁那么有本事,咦,这是什么?”
车子后面的轮胎附近,静静地躺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