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鬼物！
血影消散后，碎玉重新变绿，与寻常翡翠无异。
让石朗欣喜的是，这团血影带来不少阴气，刚才推演停滞的功法，现在又有资源继续推演。
他坐回石凳，打开面板，继续推演。
【阴气- 86】
脑海中，艳阳高照，石朗赤裸上身，露出精瘦肌肉，直面阳光照射，皮肤晒得微微泛红。
石朗微弯大腿，尝试新的呼吸法，以嘴吸气，以肚脐呼气。
刚开始他满面通红，能坚持十息，慢慢变成二十息，又变成半个时辰。
借着阳光照射，石朗感到体内气血随着呼吸律动，如山洪倾泻，在经脉中奔涌。
成了！
石朗面板出现提示。
【赤阳诀（第一层）】
【境界：气血一层】
意识回归现实。
石朗感到口鼻呼吸之气，缓慢流入丹田，在丹田汇聚凝结，形成一股小指粗热流。
热流在经脉流转，经腿部、五脏六腑、再到双臂，最后直冲天灵盖，再回到丹田。
石朗浑身充满温热力量，呼吸都变得绵长许多。
他走到卵石路旁，捡起一颗鹅卵石，向空中一抛，然后猛地出拳。
砰的一声，鹅卵石被打成碎石，四处飞溅。
气血之力和伥傀臂之力完全不同，气血之力从筋骨间迸发而出，伥傀臂是增强肌肉密度带来的力量。
【阴气侵蚀度 11%】
功法境界提升，同样减缓了阴气侵蚀。
石朗心中大喜，不愧是气血功法，相比另两门普通武功，抵御阴气侵蚀也强不少。
石朗对后续秘籍平添几分期待，或许能靠阴气推演第二层，甚至后几层功法。
但第一层有基础情况下，都消耗如此多阴气。
第二层连口诀都没有，想推演完整练法，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阴气，得杀多少鬼怪才能得来。
日后定要找机会，从陈元化手里把后续秘籍夺来。
石朗这般想着，看着院中已熄灭的火盆，为求保险，把盆中饰品都拿出来一一踩碎。
令人失望的是，没有再得到阴气。
他找了一块布，把碎玉捡起来包好，在院里完整打了一套赤阳诀拳法，切实感受到气血的澎湃之力，满意回到卧房，沉沉睡去。
……
次日清晨，寒杏堂。
“呵，不但是蠢货，还是淫贼。”
秦红竹面带愠色，冷笑道。
石朗一大早起来，便带着碎玉来到寒杏堂。
他把昨晚之事尽数告知秦红竹，其中也包括那旖旎的梦。
“我没见过月瑶姑娘，完全是鬼物作祟。”
石朗随口解释，对于这种无聊小事，他并不太想理会。
见秦红竹樱口微张，一副又要发难的样子，石朗赶紧问道：“秦大夫，请你看看这碎玉，到底藏匿何种鬼怪。”
秦红竹接过布包，展开后，放到眼前仔细查看，用手指拨弄两下。
她从腰间布袋掏出些粉末，轻轻洒在上面。
白色粉末刚接触碎玉，便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像是在烧红烙铁上滴水。
秦红竹点点头：“果然是鬼怪寄生的邪物，具体是什么判断不出来，阴魂、精怪、器灵都有可能。但可以确定，这鬼物和百花楼脱不开干系。”
“何以见得？”石朗疑惑。
她把大块的玉佩拼起来，隐隐能看到些字样，写着‘月’还有‘王’字。
秦红竹认真道：“看这玉佩，应写着月瑶两字，以我对月瑶的了解，她不喜这种翡翠，多半是百花楼配发。”
石朗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他对秦红竹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去。
“不看看那小崽子吗？他醒了。”
秦红竹若无其事道，接着便走到药柜前，开始整理药材。
石朗面露喜色，大步走向里屋。
走到屋内，只见栓子躺在床上，大眼睛眨巴着，静静打量着屋内。
当他看到石朗时，眼睛一亮，准备坐起身，却扯动伤口，疼得眉头一皱，又艰难躺下。
“栓子，别起来。”
石朗赶忙上前，轻轻按住栓子肩膀。
栓子忍着痛，看着石朗道：“石哥，这是哪啊，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石朗简单说说那晚遇袭情况，重点突出靠自己力战伥鬼，选择性忽略栓子重伤是暴力驱邪所致。
栓子若有所思，恨恨道：“这些鬼东西真是阴魂不散！石哥，若是它们还来可咋办啊？”
“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
石朗简单安慰下栓子，说已经把伥鬼打死了，以后不会再出现。
他不想让栓子牵扯太多，便没有告诉栓子关于陈捕头之事，只是反复强调不要提及黑松岗之事，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看着石朗郑重的样子，栓子重重点头。
说完正事，栓子接着道：“石哥，外面的漂亮姐姐是谁，她人真好嘞。”
“好？”石朗面带疑惑。
他心想，你是没看到那晚的冷漠样子。
栓子眼神一亮，激动道：“是啊，她照顾我可细心了，每隔一个时辰就给我翻身换药，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石朗回过头，看向秦红竹所在柜台。
他之前可生怕秦红竹给栓子随便治治，搞出一堆后遗症，没想到这疯癫女人，做事还挺靠谱。
“哦，这是秦红竹，秦大夫。你的诊金我都付了，不用不好意思。”
石朗淡淡说着，虽说是没付钱，还要了秦红竹一笔钱。
但石朗认为，帮她办事就是某种意义上的‘付款’。
栓子眼神清澈道：“那也得对人家客气点，估计我还得好久才能下地。”
石朗又跟栓子寒暄几句，嘱咐他好好修养，不用担心钱，便走出里屋。
石朗走到大堂中，对着秦红竹整理药材的背影，拱手郑重道：“多谢，秦大夫。”
秦红竹没有回头，冷声说道：“交易而已，你帮我办事，我给你救人，天经地义。”
石朗点点头，准备离开医馆。
他却隐约感觉到，屋子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观察自己。
自从他突破气血后，五感比之前强大许多，气息感应也敏锐许多。
若是有普通人藏在暗处，即便隔着门窗，也能感应到。
现在他隐约觉得角落中，藏着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或许是鬼怪。
忽然，秦红竹瞬间出现，挡住他的视线，冷冷道：“非礼勿视不懂吗？没事赶紧滚。”
石朗若有所思，视线绕过秦红竹，深深看了眼角落，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刚离开医馆，走了两步，便听到秦红竹在身后喊道：“蠢货，可别死了啊，还得当药奴还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