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回到府内,对屋内的东西乱杂一通,不停的发泄着自己不满的情绪。
兰京见状,赶忙进来说道:“主人!我回来了!”
高澄见到兰京,就明白任务已经完成,就说道:“回来就好。”
兰京则劝解高澄道:“主人不必忧虑,司州虽然被夺去,但我们并未受到太大的损失,阿那瓌定会退却!”
“为何?”高澄闻言,则问道。
兰京说道:“宇文泰杀了元宝炬,主人何不祸水东引,让柔然人进攻关中。”
高澄闻言,摇摇头道:“虽然宇文泰杀了元宝炬,但柔然人和宇文泰毕竟结了亲,让他们去关中,无异于是如虎添。”
兰京听后,也觉得有些道理。
但高湛,显然不打算给高澄喘息的机会,高湛亲率联军,猛攻弘农。
慕容绍宗赶忙派人将消息传给高澄。
高澄召集众将后,将桌子踢翻,说道:“欺人太甚!老虎不发威,你真当老子是病猫吗!”
高澄对众将说道:“他妈的,就是死,老子也要拉着阿那瓌一起!准备出战!”
祖珽和独孤信赶忙拉住高澄,独孤信道:“大王,冷静!现在发兵,恐怕会被打个大败啊!”
“是啊。”祖珽附和道。
高澄说道:“那就让他这么横行下去!把我们的军队,消耗殆尽吗!”
祖珽道:“大王何不让阿那瓌入关中,让他替自己的女婿复仇呢!”
高澄听闻,说道:“只能如此了!”
祖珽便自告奋勇,请求出使阿那瓌大营。
高澄没有其他良策,只好让兰京陪同前去。
阿那瓌听闻高澄遣使求见,就让人带入帐内。
祖珽进帐说道:“在下祖珽,拜见可汗。”
阿那瓌说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的女婿高湛,必须得成为你们的大王。”
祖珽闻言说道:“没问题,我家大王愿意把位置交出来。”
兰京在旁一听,就准备掏出怀中匕首,杀掉阿那瓌和祖珽。
祖珽则继续说道:“可汗对这个女婿如此重视,真是让人羡慕啊!但,就不知道可汗对另一个女婿,是否如此重视了。”
阿那瓌一听就说道:“你是说元宝炬?”
“没错。”祖珽答道。
阿那瓌问道:“他不是在长安,当他的天子吗?会有何事?”
祖珽笑道:“可汗还不知道吧,您的女婿,让宇文泰给杀了!”
塔寒一听,赶忙说道:“这不可能!大汗不要听他胡说!”
祖珽则指着兰京道:“这位就是刚从长安逃回来的,可汗可以问问他。”
阿那瓌对兰京问道:“这个汉人说的,可是真的?”
兰京赶忙跪下,装成一副悲痛的样子,把事情说了出来。
阿那瓌一听,扔掉手中的酒杯说道:“宇文泰!敢杀我女婿!且看我如何杀他!”
塔寒闻言,劝阻道:“大汗!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啊!”
祖珽则说道:“可汗的弟弟还真是对宇文泰忠诚啊!”
塔寒则说道:“谁不知道,你们汉人奸诈,我们怎么能知道是真是假?”
祖珽则说道:“在下如果传递有误,阁下可以拿下我的脑袋。”
阿那瓌听后,就对塔寒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去关中一趟,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祖珽则说道:“在下就在洛阳,等待您的处置。”
阿那瓌一听,就哈哈大笑道:“你这个汉人,居然如此不怕死,当真有趣,好!你就在洛阳,作为人质。”
祖珽说道:“愿凭可汗吩咐。”
高湛听闻阿那瓌要挥师关中,就赶忙劝道:“大汗!现在要是撤了,不就中了高澄的诡计了吗!”
阿那瓌则搂着洛阳城内的宫女,端起酒杯说道:“怕什么,只要我在,你就永远是这中原的王。”
不等高湛开口,阿那瓌就睡了过去。
高湛暗骂道:“你们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除了女人和酒,我看你们也没什么厉害的!”就赶忙出帐而去。
第二日,高澄命慕容绍宗打开弘农防线,放阿那瓌大军过去。
慕容绍宗对慕容俨说道:“看着吧,关内的宇文泰,恐怕要头疼一阵了。”
远在长安的宇文泰听闻阿那瓌率部而来,赶忙召集众臣商议。
李虎则说道:“这个阿那瓌,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的主人了吗!居然还要讨要说法,我看他是想死了。”
赵贵:“关中不比中原,这里地势,有利于我,不利于敌,他要是敢来,我们就断他后路,和他拼一次。”
于谨听闻众将发言,则起身说道:“说白了,这不过是高澄想要祸水东引,既然阿那瓌要来,那我们就好好的欢迎他,让他站到我们这一边,替我们消耗高澄的力量。”
宇文泰闻言,说道:“思敬的话有道理,我们要让这个所谓的草原可汗,成为我们的刀,让他和高澄互相残杀,我们好一统中原。”说完,就吩咐众将,准备欢迎阿那瓌的到来。
高澄命慕容绍宗关闭弘农防线,分兵猛攻阳州等地,高澄亲率众将对豪强进行包围。
高澄在马上,对众将说道:“此次征讨高湛,是首战,也是决战!这一战,我们一定要消灭高湛!”
众将则喊道:“不杀高湛!誓不回家!”
高湛和众人在洛阳听闻高澄发兵前来,就赶紧布置防线准备迎敌。
同时,写信给侯景,请求他发兵支援。
侯景此时正在江边,望着对岸的建康城却也无可奈何。
当手下将高湛的信送到后,侯景却说:“让他们,狗咬狗去吧,我现在必须攻破建康!生擒萧衍老儿!”
高澄率先抢占东郡和汲郡。
然后,命令,段韶则率部从陈留郡出发,一路迂回至汝阳一带,对洛阳等地豪强断其向南退路,命慕容绍宗则慕容俨从邵郡出发,攻占阳州、伊阳郡一带,命斛律金领兵从长平郡出发,压缩汉军的生存空间。
高湛则数次向阿那瓌求援,乞求阿那瓌率兵返回。
但高澄早令慕容绍宗坐镇弘农,亲自防备阿那瓌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