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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吒!”

薛永一声大吼:“尔等泼皮大胆,竟敢在此行凶!”

那七人扭头看来,忍不住大笑出声,其中一人指着萧峰一行,嘲讽道:“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倌儿,一个行动不便的残废,还有一个穷酸书生,你当我等怕你们啊!”

“嘿,那你们一会儿可别哭着求饶!”薛永冷笑一声,操起哨棒便冲了上去。

六个泼皮捡起地上的棍棒,大喊着迎了上去。

薛永一招摇把拨枪,棍梢画弧挑拨,将冲在最前面的泼皮手中武器拨开。

不待招式使老,薛永哨棒倒卷而下,正是太祖棍法之劈枪盖打,那泼皮只觉得膻中穴一麻,扑通跪倒在地。

第二人哨棒方举,薛永棍随身转,哨棒正击贼人腰胯,直将人抽得倒飞三丈,撞得酒肆幌子簌簌作响。

第三人欲退之际,薛永吐气开声,以棍御枪,一招扎枪式使出,枪未至而罡风先到,竟将那人顶得倒撞门板。

余下三人发狠,同时攻了上来。

薛永却是长笑一声,鹞子翻身间棍走偏锋,一招铁锁横江架住三棍。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哨棒忽作旋风扫叶之势,贴着地面横扫过去,三泼皮下盘遭受重击,叠罗汉般摔作一团,哀嚎声一片。

从开战到结束,不过眨眼间的功夫。

王定六见此,顿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好汉身手竟如此了得。

最后一人猛然抽出短刀,趁王定六不备,将他老父拖了过来,拿小刀架在老人脖子上,一脸慌张的说道:“你们别过来,统统退去!”

“哼,冥顽不灵!”萧峰冷声一声,抬手便是擒龙功,隐约间听得一声浑厚龙吟之声,那人的短刃便不受控制一般,临空飞到了萧峰手里。

李助就在萧峰身边,此刻的他根本不在意那些泼皮,目光惊奇的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

方才那阵声响是什么?

似虎非虎,却比虎啸更浑厚。

似熊非熊,却比熊咆更悠长。

似鹤非鹤,却比鹤鸣更高亢。

五音六律十三徽,龙吟鹤响思庖羲!

莫非是龙吟?!

王定六趁此机会,一拳将那泼皮打倒在地。

薛永向前走去,几个泼皮连滚带爬的后退,只喊道:“爷爷饶命!”

“记住了,老子病大虫薛永,今后若是再敢来找王家兄弟的麻烦...且看是我这哨棒硬,还是你们的骨头硬!”薛永一脚踢翻面前的泼皮,冷冷的威胁道。

“不敢不敢...”七个泼皮连忙摇头,没了半点脾气。

“滚!”

七个泼皮捂着伤处,一瘸一拐的跑了,连一句狠话都不敢放。

王定六走上前来,抱拳下跪道:“王定六多谢薛家哥哥、萧家哥哥出手相助!”

“船家不必客气,我们兄弟几个,就是看不惯这等欺压良善之事。”薛永连忙扶起王定六,笑着说道。

“这位是我老父亲,我们父子二人在扬子江边开了这家酒店,平日里也会接一些渡江的活。”王定六站了起来,为众人介绍起身后的老人来。

“原来如此,难怪王家兄弟刚刚宁可挨打也不还手,孝心可嘉!”石秀见此,不禁点头称赞道。

“嗨,石家哥哥莫要取笑我。我若是有薛家哥哥的本事,早就把这些泼皮打翻在地了。”王定六苦笑一声,将众人迎进酒店之内。

王老父拿出干净的碗筷,又从后厨搬出两坛好酒、几斤熟牛肉招待大家。

听到儿子的话后,王老父叹了口气,说道:“我儿从小便爱摆弄刀枪棍棒,可惜江湖骗子太多,没碰上正经师傅,只能自己瞎琢磨,应付三四人还行,六七人可就有点为难他了。”

王定六也不在意老父亲揭了自己的短,他满是崇拜的看着薛永说道:“原本都怀疑那些行商货郎所说的好汉真有那么厉害么?今日看了薛家哥哥的手段,才知什么叫身手不凡啊!”

“哈哈哈...”

薛永听闻此言,大笑着说道:“王家兄弟,你这才叫有眼不识泰山啊!”

“此话怎讲?”王定六一愣,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这等本事,在大哥、四哥、五哥、石秀兄弟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薛永看了看自家义兄,满是自豪的说道:“我大哥萧峰,棍棒枪法、拳脚掌法无一不精!乃天下第一等高手!”

“我四哥杨温,天波杨府传人,一杆杨家枪万夫不当!”

“我五哥武松,景阳冈打虎英雄,那可是赤手空拳打死老虎啊!”

“我石秀兄弟,行事仗义机智细心,乃护一方平安的好汉!”

“他们哪个不比我这使枪棒的卖药郎强啊!”

石秀听得薛永吹捧,笑着说道:“薛永兄弟不必妄自菲薄,有萧峰哥哥指点,薛永兄弟的身手只会越来越好。”

“哈哈,这是自然!”薛永倒也没客气,很坦荡的承认。

王老父听闻此言,激动的说道:“哎呀,我们父子二人今日总算是遇到真好汉了!诸位多吃些,我再去添几道菜。我王老汉别的不行,做得烧鸡和鱼汤,可是扬子江上的一绝!”

说完,他便麻溜的钻进了后厨。

众人自无不可,一边吃肉喝酒,一边等着烧鸡鱼汤。

薛永更是将王定六拉了过来,询问道:“刚刚我听那些泼皮说,不许你做渡船的营生,这是为何啊?”

王定六喝了口酒,满是惆怅的说道:“薛永哥哥有所不知,我父亲便是靠着做渡船营生,攒了些家底才开得这家酒店。”

“比起渡船,酒店营生不用风餐露宿,自然是极好的。可最近两年,我们前方那渡口的客人越来越少了。我去打听了一番,才知晓其中缘由...”

在王定六的诉说下,众人才知道,自称王老父上岸开酒店之后,渡船营生经过几手船家传递,最后落到了江鬼张旺手里。

这江鬼张旺有几分拳脚功夫在身,把一众船家收到自己麾下,统一管理。

原本这是件好事,可坏就坏在这张旺的驾船能力有限,几年下来,淹死了不少客人。

渐渐的,也就没有客人愿意从这个渡口过江。

客人一少,船家们生意也就少了,收入下降,一些不愿意听张旺的,便去了别处,剩下的都是些歪瓜裂枣,渡江的客人就更少了。

“渡江客人少了,我家这酒店也快开不下去了。还好老父亲先前渡船数十年,有口皆碑,一些老客户会找他。我便接了老父亲的活,做起了渡船的营生。”

“哪知张旺一众,看不得我家赚钱,便来找麻烦。第一次被我打了回去,第二次来得人多,我老父亲只能破财消灾。今日这是第三次,还好遇上了几位哥哥,不然...”

说到这里,王定六喝了口酒,不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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