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声响就是从秦栀车里发出来的。
江誉想要近一步观察,身后江芸催促道:“别磨蹭了,快点上车,我没听到什么声音,是你听错了吧,再不上来,我就走了。”
江誉不甘心地停下脚步,很不情愿的离开。
三步一回头,一边看一边又怀疑,难道真的是他听错了?
车里的林澈,手已经放在了车门上,只要江誉敢靠近,他就敢直接开车门撞过去。
秦栀蜷缩在怀里,攀附在他肩上的手,时不时的触碰他耳垂,似乎是在安抚他紧绷焦躁的情绪。
林澈毫无反应,只是紧紧把她护在怀里,用外套裹住,不想她如今的样子被外人看到。
听到外面的车开走了,林澈眉毛松开。
明明车里没开暖气,秦栀却出了一层汗,她身子往下缩,躺在林澈的怀里。
“老公,我想做坏事。”
喜欢的女人就躺在他怀里,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用直勾勾的眼神引诱他,林澈肌肉紧绷。
伸手摸着她的下颚,秦栀眼神朦胧,用脸蹭了蹭,昏暗的光线下,他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仅凭秦栀脸上的温度就能知道她的脸红的有多好看。
“乖,我们回去好不好?”林澈哄着她,“等回去了,随便你怎么做,怎么玩,老公都依你。”
酒精进入血液里,开启了狂欢,身体每个因子都在叫嚣着,沸腾着。
秦栀低头咬住他的大拇指,跟咬磨牙棒似的,牙齿磨蹭着,不疼,但却像漏电的插头,一阵酥麻从指尖传到身体每个角落。
林澈伸手把秦栀打捞起来,因为喝了酒,两人都不能开车,只能找代驾。
到了停车场,等司机师傅一走,秦栀就迫不及待的压住林澈,她上他下的姿势,车厢里格外安静,逐渐急促的呼吸,以及唇舌之间的纠缠,都让人脸红心跳。
这可比刚才在酒店停车场要大胆多了。
可能是回到了自己家,有了安全感。
林澈的手伸进她的衣摆里,对着里面的柔软爱不释手。
秦栀刚才嚼了口香糖,是哈密瓜味,嘴里带着甜味,他一边回味一边追了上去。
秦栀伸手挡住他的嘴,不小心被他咬了一口。
林澈紧张问道:“疼吗?”
“不疼。”指腹在他胡渣上摩擦,打量着他英俊的眉目,车灯下高挺的鼻梁在一侧留下小片阴影。
“老公,我爱你。”秦栀一边说着一边抓住林澈的手放在她心脏上,“因为你,我的心脏总是忙个不停。”
“无论你是不是灵澈我都会爱你,我爱你,只因为你是你。”
“对你越了解我就越喜欢,在无法预知的未来里,想把你规划在我的未来里,然后成为你最最最重要的人。”
秦栀那双眼睛就像清澈的湖水,毫无保留地凝视着林澈,仿佛能透过他的眼睛直接触碰他内心想法。
每说一句,她就亲林澈一口。
秦栀遇到了太多虚情假意的人,所以她会格外珍惜对她真诚的人。
她是很喜欢那两本书,但不会因为两本书就如此迷恋书背后的人。
她爱上的,一直是那个陪在她身边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从不敷衍的林澈。
我确定你不会离开,我也确定自己不会离开。
在林澈身边她可以放下所有防备,像是回巢的倦鸟,找到了归属感。
“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单纯的对你肉体着迷,我对你是因爱生性,我的身体每个地方都在告诉我,她爱你。”
秦栀不太会说肉麻的话,可要是不说,林澈又怎么知道她想的。
所以她要大胆的表达出自己的爱意,然后一点点填补林澈有些缺失的安全感。
林澈只感觉心里满满当当的,他没有说话,只一瞬不瞬地看着秦栀。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后,秦栀问道:“怎么不说话,看着我做什么?”
林澈声音沙哑:“我在看冬天。”
秦栀干巴巴的眨眼睛,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下一秒她听到林澈说,“我喜欢冬天。”
林澈以前最喜欢的季节就是冬天,冬天一到意味着马上要放假过年了,可以穿新衣服,领红包,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他喜欢下雪天,想去北方看雪,去冰雪大世界逛逛,去滑冰,滑雪.....在露天雪景里泡温泉。
做替身这五年,他逐渐耗尽了对冬天的喜爱,他不再喜欢冬天,甚至惧怕冬天。
直到遇到秦栀
他紧紧抱住秦栀,像是把整个冬天抱在了怀里。
“我在这个冬天遇见了你,所以我拥有了整个冬天。”
秦栀只觉得心尖像是被咬了一口,被难以抗拒的悸动填满心扉,抬手抚摸着林澈的头发。
暧昧的温度逐渐攀升,让人想做点什么,车里空间太小,很多动作都无法施展开。
林澈打开车门把秦栀抱出来。
秦栀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的,接触到冷空气,她缩了缩脚小声道:“我的鞋还在车上。”
林澈垂眸看她:“抱紧点。”
秦栀一听双手紧紧勾住林澈的脖子,林澈腾出一只手拎着那双高跟鞋。
回家开门,秦栀靠近他耳朵:“今天阿姨不在。”
林澈的呼吸明显紧了一下,进门后,扔下手里的高跟鞋,低头噙住她绵软的唇,可劲儿的厮磨。
没有进卧室,而是直接把她放在沙发上,直到两片唇通红了,他才松开她。
秦栀眼神迷离地看着窗户外:“老公,外面下雪了。”
林澈吐出一口浊气:“还有心思看外面的雪?”
秦栀声音有点带喘:“你不是喜欢下雪吗?”
“我更喜欢你。”
蓉城已经很久没下雪了,挺稀奇的,林澈没有看,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秦栀身上。
他亲着秦栀的额头,心里的柔软不可言喻。
江誉上了车后,满脑子都是车上那阵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走近时,他好像感觉到车里有人。
如果车里有人,那必定是秦栀和林澈,空无一人的停车场,安静的车厢,孤男寡女……天时地利人和,大战一触即发。
只听“咔嚓——”一声响,江誉捏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