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醒来的时候,秦栀就睡在他的怀里。
明明才认识不过两个月,可感觉却像经历了一辈子那么长,彼此间成了最亲密的人,只要一看到她,就有种灵魂得到了慰藉的感觉,混乱的情绪瞬间被抚慰,心中踏实安定。
他轻轻抱住秦栀,帮她调整了一下睡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林澈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睡了一个多小时。
他轻轻抚摸秦栀的脸,准备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睡。
刚要起身,秦栀就醒了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几点了?”
“五点十分。”
秦栀伸了个懒腰:“感觉睡了好久,我让阿姨帮我们收拾了几件衣服,助理马上就拿来了。”
“还困吗?”林澈问,“要不要回床上再休息一会儿?”
秦栀摇头:“去看看希希。”
林希还睡着,她嘴唇有些干,秦栀从护工手里接来一杯温水,用棉签沾湿小心涂抹在她嘴唇上。
过了一会儿,助理便把两人的衣服拿来了。
病房很大,有多余的床可以睡,林澈换上床单,将行李箱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拿出来。
因为放心不下林希,两人没有离开医院,吃的是医院准备的营养餐。
秦栀安排了人盯着秦薇那边,人已经醒了,目前正在被警察审讯。
秦父请了律师,律师给出的解决方案就是,死不承认,口头上几句狠话算不上故意杀人,顶多按照伤人来算。
加上最近秦薇频繁住院,秦父安排了一个心理医生给她开了张单子,证明她最近精神状况差,有抑郁症。
想要打官司那就耗时间,唯一担心的就是林澈那边把视频发出去抹黑秦家。
只要人没死那就不算什么事,等秦薇好好道个歉,多给点补偿,这件事就算了,再怎么说秦栀也是秦家人,应该会劝上几句。
在秦薇昏睡的这段时间,秦父让助理调查了一下林澈,不查不知道,一查惊一跳。
秦薇居然偷摸着包养了林澈五年,难怪五年前,秦薇忽然提出要搬出去住,搞半天是在养男人。
秦父将林澈的履历翻了又翻,一个大写的“惨”字,于是他收回之前的想法,这不叫“包养”这叫“打压”
秦父出过轨,养过小三,包过情人,年轻时候玩的很开,给钱很大方,在所谓的“名媛”圈里,他是出了名的口碑好,出手大方。
只要不给自己丢脸,要什么给什么,买房子买车买珠宝,随随便便花出去几百上千,而秦薇只用两百万就买了林澈五年,五年时间没让他休息,全职上班。
见过抠的没见过这么抠的,好歹秦家也是大户人家,请几个佣人多给点钱又不是拿不出,这要是传出去也太丢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家破产了。
他和他的那些小情人分手也很体面,哪像秦薇,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真是癞蛤蟆跳悬崖想装蝙蝠侠,不行就不行,没本事装什么逼。
秦父只要一想到秦薇,这心里就火急火燎的,像是有火在烧,恨不得把秦薇拎起来抽一顿。
都是他的女儿,怎么秦薇和他一点都不像?一个不如一个。
秦父气压低沉,秦薇睡了多久他就沉默了多久,就这状态,秦母都不敢上前触他眉头,只能祈祷秦薇醒过来后别顶嘴。
晚上八点,秦薇才慢慢醒过来,她睡了很久,但醒过来后依旧很累,身体沉重,精神疲惫,眼睛酸涩睁不开,大脑浑浑噩噩还伴随着口干舌燥。
她下意识的想要抬起手,却发现动不了,只能伸长脖子去看,指尖两只手被裹了纱布,露出来的手指头跟胡萝卜似的,疼痛感顿时袭来。
“醒了,睡得还好吗?”秦父站在床边阴阳怪气。
秦薇虚弱地喊了声:“爸......”
“你胆子还挺大,居然背着我们搞包养男人这一套,你有没有想过江誉,有没有想过和江家的亲事?”
“我之前就和妈说过,我要和江誉退婚。”
秦父转头看向秦母:“你知道?”
“她是和我提过,但今天发生的事,我也是才知道......”秦母弱声弱气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她也尝到教训了,你就收敛一点吧。”
听听这是人话吗?秦父气笑了:“你还让我收敛?你看看她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一副尖酸刻薄像,人蠢而不自知!”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你收拾烂摊子了,你生日那晚你对秦栀说的话被她录了音,现在又被录下视频,次次犯蠢次次不长记性,玩不过你姐就算了,连个十八岁小姑娘都玩不过,你看看你这样,哪里像我?”
秦父说着看了眼秦薇的双手:“癞蛤蟆跳油锅自己找死。”
也不知道秦薇听进去多少,也有可能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她面如死灰,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眼泪顺着眼角往下落。
“你还有脸哭,就你做的这些破事,羞得我这张老脸没法见人!”
可能是这句话刺痛到了她,秦薇猛地看向秦父:“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我是包养了林澈和他同居了五年,可要不是江誉移情别恋出国去找秦栀了,我也不会看上林澈。”
“你说我丢人,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你年轻的时候没出过轨,没包养过小三情人?我五年就养了一个,你呢?我是蠢但我也是遗传了你的基因!”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左脸颊火辣辣的疼。
秦父不发话,死盯着她,那巴掌他用了大力,完全忘记了秦薇还受着伤。
秦薇死死咬住唇,半晌后鼻腔发热,直到秦母手忙脚乱的捂住她的鼻子,嘴里喊着“流鼻血了。”,她才知道自己被秦父打伤了。
五个响头,她撞坏了脑袋,加上这一巴掌直接让她脑震荡,短暂的失明还有耳鸣。
她觉得好吵,好烦,好像爸爸妈妈因为她吵起来,面红耳赤,声嘶力竭,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争吵,最后秦父气汹汹地走了。
秦母坐在床边,心疼地擦干净她脸上的血:“你说你,非要惹他生气干什么?”
因为她不痛快,她只不过是犯了和他们一样的错,他们有什么脸来指责她?
“妈,张阳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