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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只有几个姑娘了。抢来的，迟早归天。胡安寨，很少有女婴诞生。每年七月，年老的寨祖母都要祭水，祈求女娃来降。外人，只道他们是强人。
白日会餐，三百多丁，年轻的女子不到二十个。老寨夫人们的面色如古刹的青砖。
山地，马匹行不了脚，寨里尽是男丁，无趣的很，几百里外的敌寨——一个可以互相切磋比划的寨子，没有胡安寨安平，被附近的人回击，要挟着。敌寨表示只能约打粮架，打不动酒肉交道。胡安寨的酒肉散不出去。
在胡安寨自定的节日里，会自夜达旦的饮酒吃肉，每个能吃肉喝酒的女孩子，大家都会为她欢呼，竭诚为其赴命。老寨夫人年轻的时候就是那些能吃酒肉的姑娘。
胡安寨里传来老寨夫人们缓慢而庄重的脚步，她们已经是古柏苍梧之年。老寨夫人把儿子们都叫过来，宣布“开禁”——谋求生存需要牺牲的办法。选三四十个备了白马，一路往南；选三四十个备了黑马，一路往北。与女人处的好的续香火，并与余人一路接济回寨调息的兄弟。然后会意儿子们，自己时日已不多。寨夫人摘下头冠，凝住神色，看着寨中那二十几个年轻女子。
寨里的小孩，不能和近地的小孩一起玩耍。胡安寨的孩子不到八岁就比周遭的贫野之户的大人劲还大。这些贫懦不敢迟慢胡安寨的人，见着胡安寨的人战战兢兢的很无趣。以往的岁月胡安寨的男丁或许还朝这些贫弱的人撒过野。野兽都是被胡安寨打怕的。
胡安寨的雨凄蒙的下着。。。
寨顶，老寨夫人们看着远方往来的儿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