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专?按照原来的历史线还真不行。
他所在的白沙市,除了一中二中,其他中学都是垃圾,尤其是十三中。
每年本科达线人数只有几个,出个二本,校长都能笑上好几天。
休学好,休学在家自学更有希望。
这不是吹牛,当年高考失败后,他就通过自考拿到了本科文凭。
就是花的时间比较久。
打定主意,姜玮鸣蹬着山地赛就朝市区奔去。
他家住在郊区,周围都是工厂,离市中心大约三公里左右。
买试卷是借口,其实想去捡点钱,至于能不能捡到,得看运气。
因此进了市中心,他就直奔“天安大厦”而去。
说是大厦,不过六层,就这已经算是市里的高楼了。
白沙现在还是个县级市,集中建成区非常小。
曾经有个东北客商来考察,在绕着市中心逛了一圈后说了一句话。
“你们市还没我们屯大。”
姜玮鸣没去过东北,当年听到这句话,他相当震惊。
小城市就是这样,不过明年它就撤地建市了,发展也开始加速。
回到天安大厦,这地方其实规划的时候是准备卖服装的,全是内铺,可惜没做起来。
后来就开始乱招商,卖什么的都有,不过等到明年上半年,它就会有巨大的变化。
因为网吧潮要开始了,这里会变成白沙市的“百脑汇”。
当然现在也有几家电脑公司,但几乎是以卖光盘为主。
姜玮鸣就是来买盘的,目的地也很明确,老陈家。
老陈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喊他老是因为这货狠,逮到一个小白就敢往死里宰。
但他家的盘品种最全,价格也透明,一张四块、二张七块、三张十块。
他也是靠这个来吸引人的,真正赚钱的是电脑配件和上门服务。
姜玮鸣之所以门清,是因为他在天安大厦做过电脑技术员,这里所有的电脑公司他都熟悉。
当然他不准备叙旧,所以进了门就快速选定了三张盘。
win95安装盘、合集工具盘,还有个游戏盘,也不啰嗦,直接付账。
看店的是老陈媳妇,她现在还不认识姜玮鸣,不过看到他买的盘,多少有些好奇。
“你会装系统?”她问道。
姜玮鸣点了点头,“你这封皮上的Cdkey能用吧?”
“不能用拿回来退钱,你看你说的。”
“这张里的帝国时代和红警确定都是硬盘版哈,不需要挂着光驱用吧?”姜玮鸣又扬了扬手里的游戏盘。
老陈媳妇翻了个白眼,“我家是老店了,那壳上写着硬盘版呢,还能骗你吗?”
“那行。”
姜玮鸣不再啰嗦,也不走,依旧在店里看着盘,直到有个小伙子走了进来。
“老板,做个系统多少钱?”他问道。
“系统坏了?那得两百。”老陈媳妇赶忙起身招呼道。
小伙子两眼一瞪,“这么贵,抢钱啊?”
老陈媳妇顿时不高兴起来,“你嫌贵,我还嫌贵呢,你去问问白沙有几个会装系统的,我也要花钱请人的。”
姜玮鸣听到这便转身走了出去,真特么狠,两百,他爹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
还撒谎说要找人弄,就是老陈自己去弄,要不叫他媳妇在这看着呢。
老陈家的店在二楼,姜玮鸣出了店便猫在大厦门口守着。
他媳妇有一点说的对,整个白沙市会装系统的人并不多,而且天安大厦里只有他一家。
就看小伙子舍不舍得花钱了。
没猫多久,便瞅见小伙子骂骂咧咧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姜玮鸣赶紧迎了上去。
“系统坏了?”他搭讪道。
“你会搞?”小伙子也不废话。
“你给多少钱?”
那人伸出了一个手指头,“都是这个价,我问过的。”
“走吧。”
……
小伙的家在干休所家属区,单门独户,带院子估计能有一百多平。
来到电脑旁,姜玮鸣问道∶“有没有重要资料?”
小伙摇了摇头,“就打打游戏,没资料。”
那就好,开干。
用安装盘切到DOS,发现硬盘只有512M,对是M不是G,而且只有一个区。
很感慨,于是又问道∶“我帮你分个区吧。”
小伙手直摆,“我不懂,只要能玩游戏就行。”
那还说什么,fdisk分区,再进光盘install安装,输入cdkey,然后一路走到蓝天白云。
小伙很激动,他问道∶“你看起来不大,还是学生吧?”
“嗯,十三中的。”姜玮鸣不停地换着光盘打驱动,回答的有些敷衍。
小伙一愣,“哦,十三中的,我叫王潮,你叫什么?”
“马汉,阿呸,姜玮鸣。”
王潮笑了,他递过去一根烟,“哎,这装一次系统就要花一百,怪狠的。”
姜玮鸣接过烟,说了句∶“我给你装个ghost,再教你怎么用,以后坏了恢复一下就行。”
“真的?”王潮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
出门的时候,王潮给了他一百块和两包阿诗玛。
这两个东西在姜玮鸣的眼里可是稀罕货,别说这个第四套的一百块,就是人民币他都好长时间没看过了。
阿诗玛更是许久未见。
他一手推车,一手拿起大一百对着太阳使劲抖了抖,开心的简直无法形容。
这钱挣得,比重生前赚一千都特么舒服。
吹了个口哨,把钱往兜里一塞,正准备骑车开路,后面却传来了王潮的喊声。
“小姜,别慌走,我朋友的系统也坏了。”
那感情好,又有的赚了。
于是把车推到王潮家的院子里,又坐上他的摩托车,继续去搞钱。
忙忙碌碌一直干到中午十二点,终于把活干完。
王潮和他朋友非要请客吃饭,姜玮鸣拒绝了。
拿人家烟就算了,吃饭还没到那个交情。
于是拉拉扯扯,最后拗不过,王潮朋友也扔给他两包阿诗玛。
跟着王潮回去后,他便骑车找了家快餐店,一碗三块钱的扬州炒饭吃的不亦乐乎。
但这价格还是贵了,他记得高一的时候只卖一块五,由此可见社会发展的速度。
吃完饭,他又买了瓶非常可乐,然后在附近找了一家商店走了进去。
“中华多少钱?”姜玮鸣问道。
“硬的45,软的60。”
“来两包硬的,包真吧?”
“来,自己看,有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