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高原上的诡秘往事 第53章 乱葬岗中学的诅咒

作者:偷桃小仙 分类:悬疑 更新时间:2025-03-15 22: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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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蹲在旱厕坑位里百无聊赖地数着蚂蚁,试图以此打发这无聊的课间时光。忽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钻进他的鼻腔,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西北风裹着沙粒从破窗灌进来,吹得墙缝里塞着的月经纸簌簌作响,发出诡异的声音。他刚提起裤子,准备离开这个散发着恶臭的地方,就听见隔壁女厕传来婴儿的哭声。那哭声尖锐又凄惨,仿佛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哀怨。

“柱子快跑!”发小建军突然冲进来,一把拽住他,手里攥着的半截香烟抖落火星。“王瘸子说今天农历十五!”建军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声音也带着颤抖。两人撒丫子往操场跑时,铁柱下意识地回头瞥了一眼,瞥见旱厕外墙有道红影子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像极了上周二麻子在玉米地里看到的那个神秘身影,这让他的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镇中学就建在乱葬岗边上,那座三层红砖楼还是七十年代知青盖的,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铁柱他们初三(2)班在顶楼最西头,教室后窗正对着那片总闹邪祟的玉米地。此刻夕阳西下,余晖正把玻璃窗染成血色,仿佛是被鲜血浸透。铁柱看着课桌上新刻的“早”字,恍惚间,发现墨迹在慢慢晕开,变成黏稠的暗红色,就像流淌的血液,这奇异的景象让他头皮发麻。

“寿星发什么呆呢!”建军把搪瓷饭盆“哐当”一声砸在课桌上,里头装着从食堂顺来的猪头肉,肉香弥漫开来,却无法驱散铁柱心中的阴霾。“等会儿熄灯了,哥几个给你整个大活儿。”建军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仿佛在策划一场刺激的冒险。铁柱瞄了眼黑板右上角的黄历,四月十七用红笔圈着——他农历生日,也是二十年前镇上大旱饿死人的日子,这个特殊的日子让他心里隐隐不安。

九点半的月光像掺了骨灰,惨白地泼在空教室里。五个男生围坐在拼起来的课桌旁,中间摆着镇上买的劣质奶油蛋糕。铁柱盯着那十八根蜡烛,恍惚间,火苗不知何时变成了幽绿色,散发出诡异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鬼火。

“吹蜡烛前先听我说!”建军神秘兮兮地掏出手电筒照下巴,脸上的阴影显得格外阴森。“知道咱学校为啥半夜总有人哭吗?九三年有个女婴被扔在玉米地......”建军的话还没说完,头顶的日光灯管突然“砰”的一声炸裂。玻璃碴子雨点般落下时,铁柱闻到一股腐肉烧焦的恶臭,那味道让人作呕。整栋楼的灯光同时熄灭,黑暗瞬间笼罩了一切,远处传来看门张大爷的狗发疯似的狂吠,仿佛在警示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咚、咚、咚。

敲门声就是在此时响起的。三长两短,带着铁器刮擦木头的刺耳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蹲在门后的二蛋突然惨叫起来:“谁摸我脖子!”他举着打火机照向门缝,众人看见一绺湿漉漉的黑发正从门底缓缓缩回,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东西在门外窥视着他们。

“装神弄鬼!”建军抄起板凳要去开门,被铁柱死死按住。月光突然大亮,他们清晰看见教室门上的玻璃窗外,贴着一张青紫色的婴儿脸,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口细密的尖牙,那狰狞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敲门声变得急促如擂鼓,铁柱感觉后颈有冰凉的手指在写字,那触感让他浑身起满鸡皮疙瘩。他猛地转身,正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在教室后门的气窗上,穿着红肚兜的女婴正用长满尸斑的小手拍打玻璃,发出“砰砰”的声响,仿佛在催促他们开门。

“都别动!”铁柱抄起讲台上的铁戒尺,试图给自己壮胆。“我数到三就往楼下冲!”他后背紧贴着潮湿的墙壁,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此起彼伏的牙齿打颤声。不知是谁碰翻了蛋糕,奶油在地面爬出蚯蚓状的痕迹,在这诡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怪异。

敲门声戛然而止。死寂中响起银铃般的笑声,铁柱惊恐地看见自己的影子突然扭曲着立起来,伸手掐住了建军的脖子。建军拼命挣扎,脸色涨得通红,双手在空中乱抓。二蛋裤裆漫开腥臊的水渍,他盯着窗外结结巴巴地说:“玉、玉米地......”声音里满是恐惧。

血红月光下,二十几个穿红肚兜的婴儿正从玉米丛中爬出。他们肚脐上连着的脐带缠成密密麻麻的网,像一张巨大的陷阱。有个挂着长命锁的女婴抬起头,左眼窝里钻出一条蜈蚣,在她脸上扭动着,画面极其诡异。

铁柱踹开后门时,冷风卷着纸钱扑面而来,那股刺鼻的味道让他咳嗽起来。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标志绿得瘆人,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他看见楼梯拐角处立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盖头下滴落的黑血在台阶上汇成溪流,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怨恨。

“快......”铁柱的喉咙像被塞进烧红的煤块,干涩疼痛,几乎发不出声音。他们连滚带爬冲到一楼,却发现防盗门被铁链锁死,逃生的希望瞬间破灭。看门室玻璃上溅满鲜血,张大爷养的狼狗只剩半截身子挂在窗框上,鲜血还在不断滴落,场面惨不忍睹。

铁柱是被鸡叫声惊醒的。他躺在自家土炕上,奶奶正用艾草沾着白酒给他擦身,艾草的清香弥漫在房间里。晨光透过塑料布糊的窗户,照见墙上新贴的钟馗像,朱砂画的符咒还在往下淌红水,仿佛有生命一般。

“夜个儿(昨天)背你回来的人说,你在学校后墙根昏倒了。”奶奶浑浊的眼珠蒙着层白翳,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掐住他手腕,力气大得惊人。“脚脖子咋有娃娃手印?”奶奶的声音里透着担忧和疑惑。

铁柱低头看见五个青黑的指痕,皮肤下似乎有虫子在蠕动,那奇异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院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接着是建军娘撕心裂肺的哭嚎。他光脚跑到院门口,看见建军躺在血泊里,右腿扭成诡异的角度——和昨晚被自己影子掐住的位置一模一样,这可怕的巧合让他意识到,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那天下午,铁柱在玉米地边缘发现了二蛋的球鞋。鞋帮上沾着暗红色泥浆,鞋带系成死结,里头塞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1993年4月17日,女婴,体重2.1公斤,脚踝有红色胎记——和铁柱脚上的手印完全重合,这个发现让他头皮发麻,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出事那晚下着二十年不遇的暴雨。铁柱攥着从土地庙求来的护身符往家跑时,听见身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柏油马路在月光下泛着尸油般的青光,他看见路中间蹲着个穿红肚兜的女婴,正在摆弄几个血肉模糊的布娃娃,那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来玩呀......”女婴抬起头,左眼窝里的蜈蚣突然弹射而出。铁柱转身狂奔,却撞进冰冷的怀抱——穿红嫁衣的女人不知何时立在前方,盖头下传出建军的声音:“轮到你了。”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让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刺目的车灯撕裂雨幕时,铁柱看见卡车挡风玻璃后坐着二十年前的张大爷。老人腐烂的脸上挂着笑,方向盘上缠着密密麻麻的脐带,仿佛在操控着一场死亡的游戏。在轮胎碾过身体的瞬间,他听见无数婴儿在耳畔呢喃:“娘这就带你们找替身......”声音此起彼伏,让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得安宁。

第二天清晨,早起拾粪的老汉在玉米地旁发现铁柱的布鞋。鞋里蜷缩着只死乌鸦,喙上沾着暗红色的碎肉,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的杀戮。路过的小媳妇说半夜听见唢呐声,看见八个纸人抬着花轿往乱葬岗去了,轿帘缝里露出半截红嫁衣,那神秘的景象给这个本就诡异的事件又添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镇中学后来请阴阳先生做了七天法事,法事现场香烟袅袅,阴阳先生念念有词,手中的桃木剑挥舞着,试图驱散这弥漫的邪气。然而,却在操场挖出十八具婴儿骸骨。最底下那具裹着红绸的骷髅,脚踝上拴着铁柱的护身符,这一发现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而肇事卡车始终没找到,有人说在暴雨夜见过挂着“甘G - 9317”的车牌在玉米地穿梭——那是二十年前就废止的老车牌,这个神秘的车牌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通行证,让整个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成为了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笼罩在镇中学和村民们的心头,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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