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胡国华 【正版无广】第4章 千年诅咒

作者:乾隆.CS 分类:短篇 更新时间:2025-02-03 13: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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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路狂奔,终于从坍塌的墓室中逃了出来。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晨雾弥漫在山间,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鹧鸪哨的手臂上有一道不深的伤口,鲜血已经凝固,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

“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鹧鸪哨喘着气说道,眼神依旧冷静。

我们在附近的山村里找了一户人家,借住了一天。鹧鸪哨的伤口恢复得很快,第二天一早,他就已经行动自如了。我正收拾东西准备回林家,他却突然说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他:“你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帮我这一下?现在事情了了,你还跟我回去干嘛?”

鹧鸪哨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头整理了一下腰间的工具包,随后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我:“这事还没完。等回了林家,我再跟你细说。”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心里隐隐觉得,事情恐怕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行,那就一起回去。”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多了几分疑惑和不安。

我们踏上了回林家的路,山间的雾气渐渐散去,阳光洒在蜿蜒的小路上。鹧鸪哨走在我前面,背影依旧挺拔,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我紧跟在他身后,心里却开始盘算着,他到底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秘密。

我们回到林家,天色已晚,夕阳的余晖勉强穿透层层叠叠的乌云,洒在这座古宅的瓦檐上,却照不进那深邃的庭院,仿佛连光线也惧怕这里的阴冷与诡谲。

鹧鸪哨一踏入林家大院,脚步便未曾停歇,径直往后院走去。我紧随其后,心中疑惑丛生,却不敢多言。只见他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面古朴的铜镜,那铜镜镜面昏黄,边缘镶嵌着早已褪色的铜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沧桑与神秘。

他口中念念有词,低沉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能穿透时间的壁垒,唤醒沉睡的幽灵。随着咒语的进行,铜镜渐渐发出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在昏暗中摇曳,如同鬼火,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温度骤降,让人不寒而栗。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片刻之后,一阵阴风吹过,带来了刺骨的寒意,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那冤魂不散的女鬼。她面容凄厉,长发如蛇般舞动,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仿佛要吞噬一切。

鹧鸪哨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抽出腰间的桃木剑,剑尖闪烁着寒光,直刺女鬼而去。我心中大惊,连忙冲上前去想要阻止:“你干什么!这女鬼背后另有隐情,是我师父不知其冤屈,才会将她封印在此。你如今这般贸然消灭她,岂不是助纣为虐!”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后院回荡,却似乎无法穿透鹧鸪哨的决绝。他身形一顿,但并未放下手中的剑,目光紧紧盯着女鬼,沉声道:“你有所不知,这女鬼如今已知道你师父的事情,怨念极深,已成怨灵。她现在满心仇恨,无论你说什么,她都不会放下,甚至连你也会一并杀掉。”

我闻言,心中一凛,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与迷茫。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宅门处缓缓走来,正是那位高僧。他双手合十,面容慈悲,缓缓说道:“鹧鸪哨施主所言非虚,此女鬼怨念太重,已无法超度。若不除去,必将为祸四方。”

那女鬼被鹧鸪哨拿下的一瞬,我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搅和在一起。那冤魂临死前的哭号,仿佛还在耳边绕梁不散,一股说不出的酸涩直冲鼻尖。我抬眼看向鹧鸪哨,只见他脸上非但没有得胜的畅快,反倒是一片沉郁,好似蒙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霾。

“鹧鸪哨,你到底干嘛来了?”我实在憋不住了,带着几分疲惫与疑惑问道。

鹧鸪哨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透过林家大院那满是岁月痕迹的斑驳墙壁,仿佛要把藏在深处的秘密都挖出来。“此地人多嘴杂,不是谈话的地方。”他压低声音,随后看向我,“你随我来。”

我眉头一皱,心说这荒郊野外的,除了我那算命摊,哪还有啥清净地儿。可又一转念,鹧鸪哨既然这么讲,想必有他的道理。于是,我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离开了林家大院。

夜已深,月光好似一泓清泉,倾洒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鹧鸪哨脚步匆匆,我在后面紧赶慢赶,满心都是疑惑。没多会儿,就到了我平日里摆算命摊的街角。此时街上冷冷清清,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如豆般微弱的光,给这寂静的夜添了几分诡异。

鹧鸪哨猛地收住脚步,转过身来,月光映照之下,他那双眼眸深邃得如同古潭,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却又难以言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缓慢地开口:“胡国华,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但这关乎我们搬山一脉千载传承的使命,我不得不对你言明。”

我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预感。这位名震天下的搬山道人,究竟要揭露什么惊天的秘密呢?

“我乃塔格拉玛祖之后裔,我们搬山一族,祖祖辈辈都在追寻一件传说中的至宝——雮尘珠。”鹧鸪哨的话语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年的沧桑与沉重。

“雮尘珠?这是个啥玩意儿?”我满脸疑惑地问道,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那是一件能解除我们搬山一族身上千年诅咒的宝物。”鹧鸪哨继续说道,“千年之前,我们的先祖触怒了神明,被下了恶毒的诅咒,从此世世代代都饱受病痛的折磨。相传,唯有找到雮尘珠,方能解开这诅咒,让我们一族重获新生。”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简直比任何离奇古怪的鬼故事都要令人咋舌。

“我最近得知,雮尘珠可能藏在云南的黑水城之中。”鹧鸪哨接着说道,“但那黑水城早已不是昔日之貌,如今已被埋于地下深处。若无分金定穴的绝技,根本无法找到它的踪迹。”

“分金定穴?”我皱了皱眉头,这个名词我倒是有所耳闻,师父的书里曾提及过,那是摸金校尉独门秘传的本事。

“没错,就是分金定穴。”鹧鸪哨点了点头,“我听说你是孙传庭的弟子,而你的师爷,便是当年北方赫赫有名的摸金校尉张三爷。我本以为,摸金校尉一脉相承,你定然也精通分金定穴之术,可惜啊……”

我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书我倒是有,但真没学过那玩意儿。师父只传授了我一些奇门遁甲之术,还有如何给人算命看风水,至于摸金校尉的那些本事,他是一点也没教过我。”

我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满是遗憾,“我师父也走了,要是他还在,我同他讲一讲,收你做徒弟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如今这事儿,你总不能拜我为师吧。况且,那一身本事,你现在才学,实在是来不及喽,倒不如寻个经验老到的行家。”话到此处,我猛地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一个人。

我稳了稳心神,缓缓说道:“听我师父讲,我师爷当年收了三个徒弟。他那大徒弟,多年前就没了消息,死活都不知晓。不过,他那小徒弟,我倒是还知道些事儿。这人如今也不干这倒斗的营生了,听说出家当了和尚,法号了尘长老。”

我告诉他,那了尘长老出家的寺庙离这儿不算远,他不妨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得到些帮助。话还没说完呢,他就跟一阵风似的跑没影了。临走还喊了一嗓子“谢谢胡兄”,那声音随着风声,眨眼间就飘出去老远。

我瞧着他那急匆匆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琢磨着:这鹧鸪哨可真是个急性子,说走就走,连口气都不带喘的。不过,再一想,他这么着急,倒也能理解,毕竟他为了寻这本事,也不知费了多少周折。

我叹了口气,转身刚要走,却又猛地停住了脚步。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股冲动,想去那白云寺瞧瞧,看看这位了尘长老,到底是何等人物,竟能让鹧鸪哨这般急切地去寻他。不过,这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我摇了摇头,苦笑着,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打那之后,连着好几个月,鹧鸪哨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到底寻没寻到那了尘长老。我这日子倒还算安稳,林家给的那几十块大洋,足够我们一家人吃喝用度。平日里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就偶尔接些零碎小活,勉强糊口。

前几日,我又揽了个小活儿。说是乡下有个七岁的娃,接连两次被吓得失了魂。我一听,心里就犯起了嘀咕,寻思着这大概率是乡下人见识短浅,把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夸大其词,当成了什么灵异怪事。咱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识过,自然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可既然接了这活儿,就得把它办好。我收拾好一应家伙事儿,便朝着那乡下赶去。到了地方一看,好家伙,还真是个鸟不拉屎的偏僻小村子。进了那户人家,见到了那孩子。嘿,长得倒是白白净净,就是眼神里透着股子惊恐,让人瞧着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我跟他爹娘唠了唠,仔细询问了一番情况,心里就更有数了。

我琢磨着,这孩子被吓成这样,肯定是有缘由的。围着屋子转了一圈,也没瞧出啥不对劲的地方。又问那孩子最近可曾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孩子歪着头想了想,说去过村后头的那片荒地。我一听,心里就明白了,那荒地指定有啥东西,把这孩子吓得够呛。

不过这活儿给的钱也不多,我也犯不着费太大的劲。寻思着随便使点手段,哄哄这孩子,让他别再担惊受怕就行。于是,我就拉着那孩子,跟他唠起了嗑。

我心说一个孩子,估计是贪玩,回家晚了怕挨揍,就胡编乱造些鬼话来糊弄人。只见那孩子瞪着大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那天下午,我在那边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远处来了一个老头,抬着扁担,一步一步地走着。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个寻常的老爷爷,还想跟他打招呼呢。可我再仔细一瞧,不对劲啊!那老头居然还没有我高,身子骨也瘦得跟竹竿似的。

“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觉得这事儿不对劲,撒腿就跑。那老头还在后面喊着些什么,可我哪敢停啊,一口气就跑回了家。晚上躺在床上,一想到那老头的模样,心里就害怕得要命,总感觉他好像在跟着我,一闭眼就能看到他那瘦骨嶙峋的身影。”

孩子说着,眼神里又露出了那股子惊恐。我瞧着他那模样,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发毛。不过,咱毕竟是见过世面的,

他这话一出口,我心里“咯噔”一下,稍一琢磨,好家伙,这孩子十有八九是撞上黄皮子了。这黄皮子,邪性得很,平日里就爱幻化成人形,到处捉弄人,更有甚者,还会跑来向人讨封。我仔细打量了一番孩子家里,倒也没看出啥异常,估摸着就是黄皮子这鬼东西故意寻开心呢。

我又问他:“那第二回是遇到什么了?咋又被吓成这样?”那小孩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心有余悸地说:“那天我一直在家里,就在这炕上玩口袋。后来,我感觉窗外有个人,我就趴着窗户往外看。结果,我看到一个烧焦的小男孩,从我面前走过去了。他走得可快了,就像一阵风似的,我当时吓得动都不敢动,心里砰砰直跳。”

我一听,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这烧焦的小男孩,听起来可不像是黄皮子的手笔。黄皮子虽然邪性,但也不会弄出这么诡异的玩意儿来。这孩子莫不是真的撞上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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