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想要去就去吧。
囚长老很清楚水欣的动机,也知道她不会趁现在痛下杀手。
...
你现在正在想什么呢
...
放手去做吧,你会得到所想。
...
囚长老孤零零站在一边,他的女儿则这样走也不回的走向远方。
偌大的心门人流无数,当这儿女走远时他却能感受到孤寂。
...如果囚家有颜色,那一定是黑色的。
囚水欣走在路上能听见路边人的絮絮低语。
“那不是囚长老的女儿吗?她怎么出来了?”
“不是说要学墨家心法吗,怎么不闭关了?”
“...鬼知道她在想什么。”
囚水欣将那些声音抛在脑后自顾自奔跑起来,只是等回神时才发现自己站在一鼎丹炉前。
金属在风中清鸣。
(我为什么...会站在这儿...)
她茫然看着丹炉,这被炸毁的房屋已经被阳光贯穿,如同无数光矛垂落在地。
从斑驳的颜色里走向丹炉,心中灵根缓缓震颤。
这是有一把剑。
这里应该有一把剑。囚水欣茫然的眼四处观察。
金色的光,黑色的影,一席青衣披着长发的自己,还有这投下阴影的丹炉。
她找不到那柄剑,却被此时一幕的构景所震撼。
错乱的光和斑驳的影不断变换,从丹炉上留下一道极难察觉的剑痕。犹如阳春白雪般融化着景色时却显得自己有些多余。
自己是那个多余的东西。
这幅构图便是那抹剑意。
那名剑客从苍白的雪中走来,从空白的魂中回响。
能以神魂铭刻在景物中的一剑,那人居然自称剑客?
虽无法察觉到灵气的波动,但仅凭这么一剑对方也最少是炼虚境强者,是不知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了。
囚水欣仿佛能听到一种漫长的声音。这声音拉长了岁月,拉长了时间和日子。
体内残根闪烁,她无意识侧步走向西侧。这面光影就又变了一幕。
到了第二眼她才能真正看懂庐山面目,这一剑是礼物。
这一剑,是那名剑客用将光影斩作雕花。赠予第二名认可之人。
这是老一辈修士所特有的浪漫情怀吗?囚水欣对着丹炉鞠躬:“拜见前辈。”
没有任何反应。
但是有陈陈。
陈陈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儿,手里捧着自己的丹药盒子看囚水欣愣神。
沃日,欣魔王怎么出关了?
陈陈想到这儿咽口唾沫,不过囚水欣已经走到陈陈面前。
眼睛往下一扫就盯见陈陈手里的药匣。陈陈连忙把双手背过去:“咳,咳咳!”
“天气真不错,哎呀真不错啊。我得我得去吃午饭...”
囚水欣一把捏住陈陈的肩膀:“炼丹药的人去哪儿了?”
陈陈吓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囚水欣眯眼:“真不知道?”
陈陈沉默一阵:“....我看他....去了一门十六街。”
囚水欣懂了,那就是去交任务去了。马上追!
这时候的米纳在外面。
下了宗门,找到蝎镇的那条河,沿着来时的路向回走。
箱子里的石块没必要拿,但是剩余的血炽草要尽数采集。
而且小麦也成熟不少,可惜有很多农地都被摧毁了。
米纳来的时候还看见自己的农田里多一头猪,两下就拱掉一片田。想着自己走的时候应该是都被这野猪吃到差不多了。
米纳和野猪大眼瞪小眼。
米纳:O.o
野猪:。.0
用大鼻子拱碎地上的麦田,然后将麦塞进嘴里。
哎呀真香,诶,诶呀真香。
米纳的拳头硬了。
你真该死啊!
野猪:死亡
植物:破坏
*小麦x72
*小麦种子x103
花药台拿着。
方块:破坏
....制造产能植物种子的时候也需要用自己的血,米纳感觉和炼丹差不多吧。
脑子里有些灵感可惜灵感不是太多,只好收拾东西一路赶回去。就这么一路也很遥远等回去的时候又是下午了。
一门十六街的凯特琳已经等很久了!
悄悄看着一旁坐在木椅上的囚水欣却又不敢和她对视,千等万等才终于等到米纳回来。
“欢迎来到紫荆宗任务协会!向着星辰与深渊!”
这是凯特琳哥们儿的营业台词。
只看见米纳脸上多一些泥污,发丝里又沾着蜘蛛网和树叶。:“我要的东西呢。”米纳不满问。
囚水欣已经悄悄走到米纳旁边,好像看客一样歪头凝视。
凯特琳将准备多时的木牌递到米纳手中,地点自然就印在木牌上了。
米纳捏着木牌向前走他脚程很快。
铁和骨头也都在平地上,堆成一座小山。和看守人打声招呼就能赶走对方了。
跟在后面的囚水欣主动现身:“...等一下。”
“我是囚长老的女儿,今日找你,是为了与你较量一场。”
米纳忙着呢!
他回头盯一眼这个人儿,在一声无奈的叹息后从背包里拿出铁剑。
“...现在?”
囚水欣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干脆,甚至不问缘由。
而且这幅姿态未免太认真了,一眼望去竟然找不到破绽。
米纳很平静的握住盾牌和铁剑,快跑着向囚水欣冲来。跃向空中准备一次跳劈。
囚水欣侧身抽刀,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她自然能发现米纳一直锁定着自己。
这一刀被囚水欣斩出落在盾牌上,不过米纳的剑也在她身上划出伤痕。
嘭!
血从伤口中流动而出,涌动的灵气很快锁住胸前伤口。真是好无赖的一面盾!
囚水欣心中暗骂可却没什么借口,因为米纳的刀锋是奔着杀人去的。
跳劈结束的同时下压身躯准备返扫,横掠的剑锋被囚水欣以铁板桥的姿态艰难躲过。
但用这个姿态就已经输了。米纳在她受身闪避的同时踩住了她的脚腕,剑锋对准喉咙递出的瞬间传来声音。:“我输了!”
唰!
米纳的铁剑斩在对方身旁,将泥地刻出一道划痕。
“...”
...
“你赢了。”
“...对不起。”囚水欣收拾收拾起身。这时候米纳的表情如冰川融化一般。
先是错愕的片刻沉默,然后终于生动起来。
“...呵?啊没,没事!”
“....”米纳战略笑着;“我还真以为要杀了你才行。抱歉啦。”
“死掉就没有了吧!”他摇头道。:“没想到是这样设定。”
米纳,太天真了呢!
“那。”
米纳做个拱手礼;“受教了。”
囚水欣面色复杂的双手一拱:“...受教了!”
没想你的剑如此白凉。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苍白空无的剑路,你是为什么加入紫荆宗的?”她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