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师林耀祖的话，秦风眼中顿时有了光。他来找林耀祖诉苦，本来就是存着希望林耀祖解决办法的心态，现在见到老师有办法，他自然是欢喜的很。
“敢问老师，您有什么办法。”
“海外。”
林耀祖没有废话，直言不讳：“我要你现在就去招募一些人为咱们效力，这些人必须懂冶炼，都是资深铁匠。”
“我对他们只有一个要求，他们可以多拿钱，但要出海。未来五年，他跟他们的家人都只能在海外。”
“出海！”
听到这话，秦风愈发吃惊。甭管那年那月，出海都不是一件小事。除非是活不下去，大多数人不会出海搏一搏。
带着家人，那更没几个人愿意。
毕竟自己死了，家人还在。要是自己跟家人一道难下，要是都死了怎么办？
大金人喜欢种地，但更喜欢的是光宗耀祖，让自己的血脉传承下去。
“老师，这些人的家人能不能不出海？若是出海的话，只怕是有些难以管控。”
林耀祖摇头：“此番出海，是为了更长远的考虑，让他们前往是希望他们能够安心工作。家人出海能够被判，跟在大金也没区别。”
“这是为他们安心。若是他们不愿意让家人出海也无妨，但一定要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当中，避免出事儿。”
南洋并不匮乏矿藏，想对于大金而言，矿藏可谓是丰富。
“只是老师，现在去做还来得及吗？”
林耀祖咧嘴一笑：“你永远都要记得一件事情，做一件事情最好的时间是十年之前，其次是现在。十年之前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十年之后，秦风你一定是我最好的学生。”
“现在开矿也好，冶炼也罢，都是为了给百姓提供更多廉洁的铁制品，现在去做，日后成本低了，对我大金也是一件好事。如今从各地运输而来的铁锭品质不行，加上运输费用，并不便宜，若是海外有补充，也是一件好事。”
“更直白的理由是，你愿意将你家地里面的黄金白银挖出来？还是留给自己子孙？”
秦风一下子就知道了林耀祖的意思，他赶紧道：“老师您别开玩笑了，学生自然是想要将土地里面的东西留给学生的儿孙。”
他虽然没结婚，也没有儿孙，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老师，学生明白了。”
他重重点头，道：“学生请命出海。”
“你爹知道了，一定会找我拼命。”林耀祖哑然失笑，却没有拒绝。秦风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除了他值得信任之外，更多的是秦风需要锻炼。
在自己身边，秦风能够获得的锻炼并不多。
若是能够让他出海，为自己做事的话，倒是一次不错的历练。
学生嘛，自然需要好好锻炼，多做一点事情。
不多时，身在金陵的一众人纷纷到来。
秦霜诧异于自己居然有朝一日可以跟赵大人同处一室，赵德却是意识到这一次的事情很复杂，商人也要参与其中。
林耀祖虽然跟钱霜有一些关系，但在公事上面，林耀祖一向公事公办，对钱霜没有任何的关照，也不会让她跟官员们见面。
不是不能见面，而是不能跟随自己见其他官员，这是规矩。
现在见了，自然是有大事。
“都坐下吧。”
他等众人开口行礼之后，这才说道：“铁锭产量不够，我准备去海外开矿，冶炼，运输到大金以及南洋售卖。此番涉及颇广，很是麻烦。我希望诸位能够踊跃发言，若是不愿意参与进来的，也无妨。”
听到这话，一众官员聚拢而来之后，都是面沉如水，深深思索起来。
这并非是小事儿，而是破天荒的大事。
海外是什么情况，他们都有所耳闻。
现在去海外做买卖，他们自然是心中有些不安，不知所措。
“总督大人，下官愚笨，只知此事若是在海外推行只怕是有诸多不便不假，要是总督大人觉得必要，下官还是支持。”
赵德最先开口，他虽然不知道林耀祖要做什么，但还是下意识的支持。毕竟那是林耀祖，自己现在抱住的大腿。哪怕是自己现在有些问题没有想清楚，但他相信林耀祖一定想过了，想得比自己清楚得多。
人家比自己更清楚现在需要做什么。
赵德一开口，其他人也是纷纷开口，唯独一人问道：“总督大人此番在海外开矿，是否要调动军队。”
艺术间，在场的人都是一怔。他们倒也不是没考虑过这问题，但没人敢问出来。毕竟大金人在海外想要保护自己，还得有军队。
这就涉及到更深层次的问题了，这一支军队是谁的问题。
这个他们不敢问，也不敢多说。
这是根本问题，是立场。自己可以装傻装糊涂，却不能在这个时候贸然将自己的心思道出。
万一人家跟自己不是一个心思的话，那就麻烦了。
那可是造反。
“本官虽然是两江总督，但现在在军队当中也有一些自己人。这些人会帮忙护航，巡逻大金海域，也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忙。但大多数时候，都需要我们自己保护自己的财富。”
他说的直白，朝廷军队临时用用可以，一直用那就不行了。毕竟人家不是自己人，在未来还得有自己人才对。
“就像淮西的大小工厂一样，他们虽然没有多少危险，但也有保卫科。在海外的话，我要求全民皆兵，每个人都可以提刀杀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护好自己。”
赵德沉默了一下：“总督大人，这样一样开拓的成本会很高。”
林耀祖不在意：“此行南下最麻烦的就是人手，其他的都是零成本。矿石是海外的，土地是不要钱的，甚至人工也会很便宜。南洋人不少，可以雇佣他们做工，也可以从大金招募想要赚钱的年轻人。”
“铁矿都免费了，冶炼又不需要多少钱，若是做成了，这一次的买卖将源源不断的带来财富。到时候核算一下成本，运输费用，单单是在南洋贸易，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众人一听也是，海外虽然有诸多问题，但只要把安全问题解决了，自然有的是不怕死的人原因南下冒险。
反正不用自己南下，那就不怕。
只要林耀祖不公开造反，他们就是支持的。
自始至终，没人想要告密，而是都想要从中获利，想要安全下船。
跟大金相比，林耀祖才是真正值得追随的对象。
何况造不造反这还是未定的事情，若是局势一点点坏下去，他们也希望大金回复往日荣光。到时候有军队相助的话，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