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观山下的一个村子,无尘看着荒废的村落,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以前这里还有十几户人家,现在早已物是人非,房屋都只剩下那些破砖烂瓦。
“这么多年了,依旧没变,人却变了。”他看着村子惋惜,再不见曾经的孩子跑来跑去,村民们坐在村口说着大话。
他如今故地重游,怀念少年时的稚气,出山后壮志凌云,光阴几十载过去,现在的无尘已是两鬓斑白,脸上充满岁月的划痕。
慢悠悠的走在村子里,无尘看见了许多人影从身边经过,他一步一步走到了终点,回首一望才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原点,十几岁的小道士在人们的欢送下,离开了自己的小天地,去往了更大的天地。他一路上降服了许多的妖,赶走了扰人的邪气,踏遍诸国山河,看了许多人间冷暖,生离死别,命运多揣,幸运的是他没有死,不幸的是他没有死。
“我的一生,就在此结束吧!”他心中的幻像破碎,睁眼时还在村口,神秘的摇了摇头背身离去。
回到了最初的地方,那时的无尘来到安平县,第一次来到人多的地方,忍不住到处转悠,买了平时吃不到肉包子,拿着包子吹了吹放在嘴里。
“好烫,出笼的包子就是好吃。”他边走边吃,抱着包子好奇看着街上的人,相必其他人的打扮,他自己的深色道袍才更加显眼。
逛着安平县的每个地方,忽然路过一家酒楼,无尘看着房顶趁人不注意跳到上面,从高处远眺有许多没有见过的古代房屋,环环绕绕的像个巨大迷宫,人们穿梭在迷宫的路线,他躺在顶上伸着懒腰晒着太阳,欣赏着宏伟气魄的古城,心中都忍不住想喊出来,但还是憋了回去。
“悠天爱人不知何,小城风光高处赏。”他假装文化人吟诗了一句,下一句想不到,因为他就是个学渣嘛。
无尘孤独的坐在酒楼房顶,无聊的打发时光,底下人忽然聚集在一块儿,吵杂的人声议论纷纷,他低下头俯身一看。
“怎么这么多人?吓我一跳,难道发现我了?”他立马收回了目光,不确定又看了一眼,酒楼前不知为何站满人,以为是自己惹祸,赶忙从房顶爬下来。
落到了酒楼里面,看着三楼的客人都不动,顺着他们的目光发现天台边,站着一名哭泣的女子,面容娇羞,肤白貌美,紫衣紧袍,修身曲线完美。无尘都看得口水要流出来,才发现周围的客人好像都认识她,于是自然坐在两位老哥前打听女子的消息。
“二位大哥,那姑娘是干嘛,出什么事了?”
“你是外地的,听说她被心上人抛弃,相好跟别的女人跑了。”
“所以……她就想不开了,太草率了吧?”
“看她架势,今天可能真的要跳下去。”
两位大哥说着还打起了赌,一个赌女子不会跳,一个赌女子敢跳,把口袋的钱都倒在酒桌上。捕快已经来到酒楼里,动之以情晓之理,劝说面前的女子不要轻生,可是越说让她更加的激动,纷纷都不敢上前。这时两位大哥下了注,正想拉无尘一块儿,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跑到那儿,顿时惊得喝了一碗酒,没想到真有人敢直接走过去。
“那个,你要跳吗?姑娘。”无尘像个白痴似的问出这个问题,所有人都低下头叹了气。
“我不想活了,谁也不要劝我,今天我就以死明志!”女子哭红了眼睛,对一旁的无尘哽咽的说道。
“哦,现在就跳下去,一了百了。我不是来阻止你的,是来成全你的。”无尘漫不经心的告诉她。
“喂,你小子在干什么!死了人你负责啊!”捕快大哥要气死了,都想冲上前揍他一顿。
“跳呀!”
“怎么还不跳呀!”
“有种就跳下来!”旁观的人群传来阵阵嘲讽,女子也顿时无地自容,狠心的看了一眼无尘,翻过木栏闭眼跳了下去。
“欸,快救人啊!”捕快们急得冲上前,来到天台边,但是没有无尘果断,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又来一个想不开的人,快下去接人。”
在半空中,无尘抓住了女子的手,使劲儿拉了上来,抱住女子双脚落地,重重的砸在地上,扬起一阵风。受到重击的双脚,后知后觉的疼了,他的脸通红把人慢慢放下后,不停的拍打着双腿,疼得叫出声。
“好疼啊!怎么和想象的差了这么多,那些大侠英雄救美,肯定吊了威亚。”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了?我已经无颜苟活于世。”女子雪白的脸庞坐在地上像是一个楚楚可怜的美人,让周围的人都不由得唏嘘,无尘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耐心地告诉她。
“救人一命胜造七世浮屠,你的性命对你不重要,但是总会有人在乎,没有人会希望有人死在自己眼前。”
“不就是个男人吗?是你踢开了他,又是他不要你,寡妇都能找到俏公子,你死什么!”
无尘没有再多说,只是让女子回家,好好的想一想,人的一生值不值为另一人放弃,并且那个人还是一个伤害她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抬眼盯着问道,慢慢站了起来,身边的看客已经走散,只剩下他们还在原地。
“无尘,一无所有的无,灰尘的尘,告辞!”他自信的说着,一举一动充满了朝气,如阳光一样驱散女子的忧伤。
当无尘慢慢走远后,酒楼里的几个捕快走了出来,恭敬的弯腰行礼道。
“小姐,你没受伤吧?”
“没事了,倒是那人长得不错,把他给我绑了,带到我面前。”女子脸色一肃,吩咐身旁的捕快。
到了晚上,无尘找到住的地方,正想走进去,麻袋套在他的头上,被四个大汉控制手脚,五花大绑的扛走他,从这家客栈来到另一家客栈。无尘被捂住嘴发不出声,不停晃动着身体,唔唔的喊着救命,殊不知很快就被抬到了一间房里,被他好心救下的紫衣女子满脸笑意看着。
摘下麻袋后,无尘急促的喘着气,震惊的看着面前之人,他的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这些人要做些坏事。
“又见面了,无尘,真是巧啊!”她笑吟吟的说道,让身边的人都退下,只留下他一人在房间。
“姑娘,我们有仇吗?这种见面方式可不常见,你恩将仇报啊。”无尘无奈的问她,想挣开绳子却越动越紧。
“今夜,你陪着我吧!”女子靠近他,伸手解开绳子,无尘立马想要逃走,看见窗户就要跳下去,身后却突然被一双细手缠住。
“你这是做甚,姑娘,我是出家人,和你没缘分啊!”无尘挣开女子的纠缠,转过身推开她,迎面而来是强势的吻,被紧紧贴住了双唇,闻着诱人的体香差一点犯错。
“住手,不能这样!”他用力推开了女子,捏住她的肩膀,保持清醒。
“我是秦云锦,我是你的女人,今夜你属于我的了。”女子慢慢解开衣物,无尘转过身遮住眼。听着衣物落地声,他的身体瞬间无力,瘫软在地上。
“秦姑娘,不要做贱自己,自甘堕落,我……”他话还未说完,就发不出声,女子把他慢慢扶到床上,一件一件解开道袍。
“谢谢你,我想要你陪陪我。”秦云锦不顾无尘的意愿,将他们两人身上脱干净,摸着他的脸,温柔地亲在他的双唇。
无尘中了软筋散,反抗不了,在亲热的过程闭上了眼,炙热的身体却骗不了人,额头的汗被秦云锦擦去,她不断地在他的耳边轻呼,夺走了他最后的力气。
云雨一番后,秦云锦满足的躺在他身边,玉手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入梦,床下是散落一地的衣物,可惜他最后忘记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