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申克监狱,典狱长办公室。
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雪茄味和令人胆寒的怒火。
电话听筒被狠狠砸在办公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诺顿的脸因愤怒而扭曲,活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一群废物!连个囚犯都看不住!”
诺顿咆哮着,额头上青筋暴起,“拜伦,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你这身警服就别想再穿了!”
拜伦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他心里清楚,这次陆羽逃跑,自己罪责难逃,诺顿的怒火随时可能将他吞噬。
“典狱长,是我们疏忽了,我……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拜伦声音颤抖,往日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处罚?处罚能把陆羽给我抓回来吗?”
诺顿猛地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文件被震得散落一地。
“你知道他知道多少事吗?他要是把不该说的话传出去,我们都得完蛋!”
拜伦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
“典狱长,我们已经加派人手去搜捕了,一定能把他抓回来。”
“一定?你拿什么保证?”
诺顿冷冷地看着拜伦,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
“从现在开始,监狱全面戒严,所有囚犯的活动范围减半,放风时间取消。
我要让他们知道,敢和我作对是什么下场!”
“是,典狱长,我这就去办。”
拜伦如获大赦,转身匆匆离开书房,去执行诺顿那严苛的命令。
监狱里,犯人们还不知道陆羽逃跑引发的连锁反应。
安迪和汤米像往常一样,在牢房里低声交谈,谋划着未来的越狱计划。
“不知道陆羽这次出去,能不能找到逃出去的机会。”
安迪小声说道,眼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汤米皱着眉头,咬了咬嘴唇。
“希望他没事,我们也得加快准备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轮到我们行动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粗暴的脚步声传来,牢房区瞬间被一股紧张的气氛笼罩。
拜伦带着一群狱警,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肃杀之气。
“都给我听好了!”
拜伦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在牢房区回荡。
从现在开始,取消放风时间,所有人待在牢房里不许出来,敢违抗命令的,就地正法!”
犯人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涌到牢房门口,七嘴八舌地抗议起来。
“凭什么?我们又没犯错!”一个犯人愤怒地喊道。
“就是,你们不能这样滥用权力!”
另一个犯人附和道。
拜伦脸色一沉,举起警棍,狠狠地砸在牢房的铁栅栏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都给我闭嘴!再敢多说一句,我让你们尝尝警棍的滋味!”
犯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震慑住了。
一时间都不敢再出声,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汤米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走上前,直视着拜伦的眼睛,平静地说:“拜伦,你这样做是违反规定的,犯人们有权享受正常的活动时间。”
拜伦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汤米。
“你小子还敢跟我讲道理?陆羽是你的同伙吧?是不是你们一起策划了这次逃跑?”
汤米冷笑一声。
“你别血口喷人,我和陆羽只是普通狱友。但你这种滥用职权的行为,我一定会向上级反映。”
“上级?你以为这里是谁说了算?”
拜伦怒极反笑,“在肖申克,我就是规矩,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要是再敢多管闲事,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这时,汤米也忍不住了,他冲上前,指着拜伦说。
“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混蛋!有本事你去把陆羽抓回来,在这里欺负我们算什么本事?”
拜伦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汤米的衣领,将他的脸凑近自己。
“你小子有种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汤米毫不畏惧地回瞪着拜伦:“你打啊,打死我你也掩盖不了你的无能!”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都给我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新来的监狱的副典狱长琼斯。
琼斯快步走过来,看着拜伦和犯人们,脸色十分难看。
“拜伦,你在干什么?”
琼斯严厉地问道,“谁给你的权力取消犯人的放风时间?”
拜伦连忙松开汤米,立正站好。
“副典狱长,这是典狱长的命令。
陆羽逃跑了,典狱长非常生气,要给犯人们一点颜色看看。”
琼斯皱了皱眉头。
“就算是典狱长的命令,也不能这么做。
这样会引起犯人们的反抗,不利于监狱的管理。”
“可是……”拜伦还想辩解。
“没有可是!”琼斯打断他,“立刻恢复犯人的正常活动时间,加强巡逻就可以了。”
拜伦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敢违抗琼斯的命令,只好不情愿地说:“是,副典狱长。”
琼斯转向犯人们,语气缓和了一些。
“大家都安静点,只要你们遵守规定,就不会有问题。陆羽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
犯人们在狱警的催促下,慢慢安静了下来。安迪和汤米也回到床位。
安迪小声说:“这次多亏了琼斯,不然事情还不知道会怎么发展。”
汤米点了点头:“不过,诺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还是要小心。”
正如汤米所料,诺顿得琼斯恢复了犯人的正常活动时间后,再次大发雷霆。
他把琼斯叫到书房,两人在里面激烈争吵起来。
“你为什么要违抗我的命令?”
诺顿怒视着琼斯,“我是典狱长,这里我说了算!”
琼斯毫不畏惧地迎上诺顿的目光。
“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取消犯人的放风时间。
只会激起他们的反抗,对监狱的安全没有任何好处。”
“安全?陆羽都跑了,你还跟我谈安全?”
诺顿冷笑着说,“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
琼斯深吸一口气:“诺顿,我们都是为了监狱的稳定。
但你这样的做法只会适得其反。我们应该通过合理的方式来管理犯人,而不是一味地压迫。”
诺顿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诺顿并不想和这个新来的副典狱长发生太大矛盾,毕竟以后他的生意还要做。
“当然不是。”
琼斯说,“我们可以加强安保措施,提高巡逻频率,同时对犯人们进行心理疏导,让他们知道逃跑是没有好下场的。”
诺顿思考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但要是再出什么问题,你要负全部责任。”
琼斯走出书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知道,和诺顿的这场较量只是暂时告一段落,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
而在监狱的牢房里,犯人们也在等待着,等待着这场风波的平息,等待着属于他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