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那双眯缝的眼睛终于睁开,精光乍现,他粗犷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好!刘皇叔有如此胆魄,我甚是欣慰。汜水关事关重大,便由刘皇叔领兵前往,务必守住关隘,不容有失!”
“末将领命!”刘杰抱拳,声音洪亮,目光坚定。
董卓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吕布,略带深意地说道,“奉先,你骁勇善战,当为我西凉铁骑之首,如今你坐镇洛阳,我便安心。”
吕布眉头微皱,握紧了手中的方天画戟,”
李儒见状,微微一笑,走到吕布身边,低声耳语几句,吕布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董卓大手一挥,“众将听令,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喏!”众将齐声应道,声音震耳欲聋。
朝会结束后,刘杰迅速回到营帐,他翻身上马,银色的铠甲在冬日的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战马嘶鸣,蹄声如鼓。
他带领着本部兵马,如同利箭般射向汜水关的方向。
董卓亲自送刘杰出城,他看着刘杰远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刘杰临行前,将刘泽唤至身旁,“家中事务,你多费心,我不在时,切莫冲动行事。”他顿了顿,又说道,“还有,蔡琰那边,你多加照拂,她毕竟是女子,一个人在府中不易。”
刘泽眼眶微红,点了点头,“兄长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家中一切。”他迟疑了一下,又说道,“兄长此去,务必小心。”
刘杰拍了拍刘泽的肩膀,笑了笑,“放心,我自有分寸。”
风雪中,刘杰率领着大军,疾驰而去,旌旗猎猎作响,在寒风中发出刺耳的呼啸。
汜水关前,寒风凛冽,一面面破旧的旌旗在风中摇曳,发出令人心悸的撕裂声。
鲍忠在关前叫骂多日,声音嘶哑,嗓子都快冒烟了,却不见关内有丝毫动静。
鲍信看着疲惫不堪的弟弟,眉头紧锁,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说道,“继续骂!”
鲍忠骂得口干舌燥,嗓子像被火烧过一样,他忍不住向鲍信抱怨:“大哥,这都骂了几天了,华雄那厮就是缩头乌龟,不敢出来,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鲍信阴沉着脸,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再等等,就快过年了,咱们就送他一份大礼!”鲍忠不解:“大礼?就凭咱们这些人,怎么送?”鲍信神秘一笑,凑到鲍忠耳边低语几句,鲍忠的脸色由疑惑转为兴奋,搓着手道:“妙啊!大哥此计甚妙!”
汜水关内,华雄脸色铁青,听着关外断断续续的叫骂声,强忍着出战的冲动。
他深知坚守不出才是上策,只待时机成熟,给关外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迎头痛击。
“传令下去,今日加餐,杀猪宰羊,犒劳将士!”华雄吩咐道。
士兵们闻言欢呼雀跃,士气大振。
夜深人静,华雄召集众将,部署作战计划:“明日便是除夕,关外的敌军必然松懈,正是我们出击的最佳时机!”他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我们要杀个片甲不留!”
除夕夜,关外依旧传来断断续续的叫骂声,只是少了些许底气,多了几分疲惫。
鲍忠骂得有气无力,却不敢停下,他心里盘算着大哥的计划,只等夜深人静,便给华雄一个“惊喜”。
鲍信则悄悄集结了一支精锐部队,潜伏在夜色中,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子时刚过,华雄率领大军,如同猛虎下山,冲出汜水关,直奔鲍信营寨。
与此同时,鲍信也带着精兵,悄悄摸向汜水关。
两军在夜色中相遇,一场血战瞬间爆发。
鲍忠的兵马猝不及防,瞬间被华雄的西凉铁骑冲散,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响成一片。
鲍忠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华雄一刀斩于马下。
“杀!”华雄怒吼,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