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能锁定纯原维子位置的办法,容易露馅,但胜在鬼心眼最多的小林轩泽总喜欢率性而为。
只有小林雷栊这个缺心眼的在场,他不可能看出猫腻。
“雷栊,我会死么?”杜薇樱脸色惨白,靠在小林雷栊的怀里,短时间之内无力动弹。
她本可以自行解毒,但为了铲除小林轩泽和纯原维子这两头对她威胁最大的怪物,她错过解毒的最佳时间。
甚至是被小林雷栊告知,纯原维子身上有解药,杜薇樱也照样拦着小林雷栊,不让他回去找纯原维子。
纯原维子必须死!
小林雷栊搂着杜薇樱,此刻的他也很无助,以往都有哥哥出谋划策,为他指明前进的方向。
现在,他找不到哥哥,也迷失了自己。
“你不会死,我会死!”小林雷栊哭得很伤心,像个犯错的小孩子。
也可能是直到失去的时候才明白,小林雷栊真正在意的从来不是哥哥和纯原维子私下交往的事,他在意只是哥哥瞒着他,什么都不告诉他。
他就是个傻子!
杜薇樱看小林雷栊还在哭,强打精神,宽慰道:“我相信你哥哥和维姑娘都安然无恙,他们只是有事在忙,等等就能追上来。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解毒。你说的,我不会死,我也不想死呢。”
“好!”小林雷栊毫无主见,无论杜薇樱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
杜薇樱几分感慨:“我们这类人极善伪装,遇神装神,佛挡杀佛,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你是异类,不可多得的异类!”
最后一句话,杜薇樱嘴角的那抹浅笑透着一丝无情。
异类,终归是异类!
杜薇樱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比如等小林雷栊杀了他哥哥和纯原维子,她再以樱花公主的身份,谴责并处死小林雷栊。
但这根本行不通。
小林雷栊是单纯,也很傻,却不代表他甘愿去死。
又或者设局让小林雷栊杀了纯原维子,再唆使兄弟俩反目成仇,手足相残。
小林轩泽是个十足的弟控,喜欢吃人,有好感的人都被他吃进肚子里,包括他的家人。
只有这个弟弟,小林轩泽始终都是舍命相护。
这些都是杜薇樱之前的设想,好在她顺利解决对她威胁最大的两头怪物。
杜薇樱盯着小林雷栊的下巴,这个小屁孩连胡须都没有,说话语气却不带阴柔。
一个不愿长大的孩子,对她会是另一个更大的威胁?
“雷栊,你喜不喜欢你哥哥?”杜薇樱又问了一遍。
“不喜欢!”小林雷栊答的很生硬。他在说谎。
“那你喜不喜欢我?”杜薇樱问这种问题的时候,总有种调戏小孩子的感觉。
她没法把小林雷栊当男人看待,自然谈不上动情。
小林雷栊不假思索的答道:“喜欢,很喜欢!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嗯,再不分开?”杜薇樱的语气轻快,她不想欺骗小孩子的感情。
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小林雷栊下去找他哥哥。
赶往岳省平原的路崎岖不平,山路十八弯。
为了解毒排毒,杜薇樱天天吃新鲜采摘的草药,这玩意吃多了之后,她除了感觉身体逐渐康健,还有就是快变成一只兔子。
阳光照耀在撒着露珠的草地上,弥漫着清新,粉红少女学小兔子蹦蹦跳的动作逗得捧药草而归的男人忍俊不禁。
在这宁静的山野乡间,爽朗的笑声,俏皮可爱的少女,都是美好的化身。
杜薇樱笑着吃回甘的药草,说:“以后我不再需要你为我跋山涉水找药草,你一离开我身边,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很担心你呢。”
杜薇樱贴在小林雷栊的耳边,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小林雷栊的脸庞,不觉间,小林雷栊脸红如霞,万分拘谨。
可在杜薇樱的视线里,她看到的是小林雷栊嘴角未擦干净的血迹,闻着味儿,是人血。
怪物就是怪物,狗改不了吃屎!
“好,我都听你的!我,我可以亲亲你吗?”小林雷栊眼神里有光,渴望又胆怯。
懵懂无知的少年对于爱情的定义,唯有一个吻。
杜薇樱望着少年,她食指放在自己嘴唇上,对他轻轻的摇头拒绝。
不行哦!
因为你不乖,所以你不能从我这儿得到名为爱情实则欺骗的奖励。
小林雷栊读懂她的意思,紧张的解释:“我就是站着不动,那些人莫名其妙就死了。闻着那股焦香味,我就会想起哥哥,哥哥他最爱吃烤肉。他们,它们于我们而言,就是一只只两脚羊,等待我们的享用!”
“两脚羊?他们是活生生的人,躲在深山老林里图的就是活着。不能因为我们的到来,就强行把他们的生机全都剥夺,这很残忍!”杜薇樱不可置信的瞪着小林雷栊,还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以为借着自己解毒这个事,能困住这头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小林雷栊不承认自己做错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杀的都是异族,都是该死之人!
“大不了以后,我在外收拾干净再回来见你,眼不见为净。别想太多,死亡对他们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这是小林雷栊的妥协。
杜薇樱却从他这种妥协之中,看到小林轩泽的影子。
这兄弟俩真是形影不相离,相互影响着对方。
“那我更得看紧你,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杜薇樱抓着他的手,没有受到伤害。
这是小林雷栊信任的一种表现,只有得到他信任的人,才不会在靠近他的时候,受到雷异术的攻击。
这也是杜薇樱前不久才知晓的秘密。
篝火旁,架着一只货真价实的烤羊,滋滋冒油,肉香浓郁。
杜薇樱切下一片烤肉,她尝了尝味道,香料调的好,闻不着羊膻味。
小林雷栊明确拒绝食用,他爱吃的是四脚羊,不是这种食之无味的烤全羊。
“如果我命令你从今往后只准吃这一种羊肉,你会听吗?”杜薇樱歪着头,笑着问道。
“我不知道。”小林雷栊没法做出保证,他已经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但他每次饱餐喝足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恢复清醒。
有几次,小林雷栊提着人头,血淋淋的出现在杜薇樱面前。
那一脸的邪笑,慎的令人惧怕!
杜薇樱也在笑,仍然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
迟早有一天,要么他杀了她,要么她杀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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