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羽,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上班族。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在公司里像个小透明,没人会在意我,也没人会注意到我的生活有多无趣。
最近,我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我竟然杀了人,而被杀的是我的顶头上司,那个每天对我颐指气使、百般刁难的张经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事情发生在一个周五的晚上。那天,张经理又因为一点小事对我大发雷霆,还让我周末加班完成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满心愤怒和委屈,却又不敢反抗。下班后,我一个人在酒吧借酒浇愁。喝着喝着,我看到张经理也醉醺醺地走进了酒吧。他看到我,又开始对我冷嘲热讽。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等我回过神来,手里的酒瓶已经砸在了他的头上。
等我清醒过来,张经理已经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我吓得魂飞魄散,慌乱地逃离了酒吧。我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掩盖这一切。
我开始疯狂地清理现场,擦掉所有可能留下的指纹和痕迹。我把张经理的尸体藏在酒吧的后巷,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家。回到家后,我整夜未眠,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张经理那死不瞑目的样子。
第二天,警察就发现了张经理的尸体。他们开始对酒吧的工作人员和当晚的客人进行调查。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警察发现是我干的。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和平时一样,可心里却慌得不行。
随着调查的深入,我发现警察似乎掌握了一些线索。他们开始频繁地询问我,还对我的行踪进行了调查。我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否则很快就会被发现。
于是,我开始试图转移警察的注意力。我故意在公司里散布一些关于张经理的负面消息,说他贪污受贿、作风不正。我还偷偷地在张经理的办公室里放了一些可疑的文件,希望能让警察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然而,我的计划并没有成功。警察还是一步步地逼近了真相。终于,在一个晚上,警察敲响了我的家门。
“林羽,我们怀疑你和张经理的死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警察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我没有反抗,默默地跟着警察上了车。坐在警车里,我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五味杂陈。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会让自己走上这条不归路。
在警局审讯室惨白灯光下,我双手被铐,局促不安。警察目光如炬,单刀直入:“说吧,为什么杀他?”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交代。从初入公司的满怀憧憬,到张经理无休止的刁难——故意安排繁重任务,把我的功劳据为己有,在众人面前羞辱我。长期积压的愤怒,在酒吧那晚因他的嘲讽彻底爆发。
警察听后,微微皱眉,继续问作案细节。我如实描述,如何在冲动下用酒瓶砸他,又怎样惊慌失措地处理尸体。说完,我瘫坐椅中,等待审判。
几日后,案件进入司法程序。律师告知我,故意杀人罪后果严重。我父母听闻消息,从老家赶来,在看守所相见,母亲泣不成声,父亲则满脸悲戚与失望。那一刻,我悔意如潮,明白自己的行为不仅毁了别人,更让家人陷入无尽痛苦。
在法庭上,检察官罗列证据,陈述我的罪行。我认罪,法官宣判:“被告人林羽,因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听到判决,我万念俱灰。
服刑后,我努力改造,期望减刑。狭小牢房里,我常反思,若当初能控制情绪,用正确方式应对刁难,何至如此?只盼出狱后,能重拾生活,弥补对家人的亏欠。
在狱中,日子如同生锈的铁链,沉重且缓慢地拖行。我拼命让自己投入高强度劳动与学习中,像是试图用忙碌填补内心的空洞。
几年过去,我因表现良好,获得了一次与外界交流的机会——参与狱内的职业技能培训,一位来自社会的资深心理辅导师苏老师负责我们这组。她的眼神中满是洞察与温和,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倾诉。
一次私下交流,我将内心所有的痛苦、悔恨一股脑儿倒出。苏老师静静听完,轻声说:“你能意识到错,这是第一步,但真正的救赎,是接纳曾经犯错的自己,试着去理解当时的冲动,然后带着这份清醒重新出发。”
她的话如一道光照进心底。从那之后,我更加积极地面对改造生活,主动帮助狱友解决心理问题。不知不觉,我竟成了大家口中的“心灵大哥”。
随着时间推移,我减刑的机会越来越近。但这时,我却收到家里的消息,父亲病重,时日无多。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让我再次陷入痛苦的深渊。我自责自己的罪行让父亲在病痛中还要承受这份折磨,却又无能为力。
在忐忑与煎熬中,我终于迎来了减刑获批的通知。走出监狱的那一刻,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带着复杂的心情直奔医院。
在医院的病床前,我紧紧握住父亲枯瘦的手,泪如雨下。父亲微微睁开眼,眼中没有责怪,只有无尽的慈爱与疲惫:“儿子,回来就好……”
那一刻,我知道,真正的重生才刚刚开始,未来的日子,我要用余生去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去守护身边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