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局当然要做出大修改。
你总不能让座山雕讲了信用还被铲除吧。
总之一番瞎扯淡,算是敷衍了过去。
“好了,这次给陆公子面子,今天就不杀你了,记得明天一定要说实话啊。”
警告了顾宪成后,五名土匪也就出了牢房。
估计他们会跟老大和兄弟们讲威虎山的故事。
顾宪成松了口气,整整衣衫,连声向陆尧道谢。
陆尧笑笑,正要谦逊一番,忽然,三个狱友听到巡逻的区域传来一阵阵闷呼声。
“难道这么快就行动了。”
陆尧伸长脖子细看那个区域,发现五个巡逻土匪全部倒在地上。
他们的大腿都插了至少三枚到五枚左右的绣花针。
一个手提葫芦的女人正向牢房这边挥手致意。
这个女人赫然正是不久前和陆尧共舞的鹤鸣庄美女越开心。
她好像不担心被人发现,呼啸一声,引得所有土匪都出来。
果然有35人左右,他们看见美女,自然眉开眼笑。
没想到,越开心一做喝酒的POSS,所有人都倒下了。
每个人的脚上都插着不同数量的绣花针,看来是有麻醉药的。
这些中了针的土匪不用三秒都昏睡过去。
接着五位当家钻出紫云洞,用枪指向她。
张俊奇见有意外发生,立刻尾随而出。
目光一扫当前的情形,拔出连发枪,指着五匪老大的后脑,说:“你们投降吧,不想死就投降,我是大夫不杀人的,但也有例外。”
陆尧赶紧道:“老张,快回洞里去吧。”
张俊奇已经没有退路,虽然腿在发抖,还是坚持。
越开心一笑,继续“喝酒”。
立刻,那五个一时不知道该做何选择的土匪也中招了。
有四个瞬即晕过去,只有老大发了一枪,却不知道打倒哪里去。
张俊奇松了口气,问越开心:“都死了吗。”
越开心笑道:“鹤鸣庄是不乱杀无辜的,这是麻药。”
张俊奇惊问:“什么麻药,反应这么快?”
越开心不回答,进山洞去了。
顾宪成闻听鹤鸣庄,很是兴奋,喊道:“姑娘,你是鹤鸣庄的吗,请代为引荐,我也想加入啊。”
可是越开心不理睬他,她在洞里呆了一段时间,出来时带着陆尧的镖物和短枪。
接着从马厩里牵出闪电。
陆尧非常兴奋,连声道:“多谢姑娘,多谢。”
越开心走到简易牢房前,将陆尧的两样贴身物事放到外面,非常可爱地一笑,说:“陆公子,威虎山的故事很好听。”
陆尧嘿嘿一笑,道:“客气。”
相信这女孩早已潜伏在此。
越开心却不再多说一个字,牵着马走了,
“不好意思,我没法证明你是大宋移民后裔,所以承诺取消,有本事就到恩施来。”
“我走另一条路,一会儿官捕头会带人来救你们的。”
陆尧大怒,斥道:“你过分了吧,老子的歌白唱了,舞白跳了。”
顾宪成仍然不顾一切大叫,自报姓名,强烈要求加入鹤鸣庄。
陆尧愤声说:“我说读书人,那个鹤鸣庄明明就是土匪窝,你还加入干什么。”
顾宪成一愣,也就不说话了。
越开心却转过头来,笑着说:“顾先生,我们鹤鸣庄的大客厅里就挂着你的对联,真的很佩服你的才气。”
顾宪成非常高兴。
“但你的条件并不适合鹤鸣庄,所以鹤鸣庄不需要你,这个早有定论,真不好意思。”
说罢加快脚步,越走越远。
顾宪成看着越开心的背影,非常失落,险些哭了。
陆尧很同情,赶紧道歉。
顾宪成依旧死盯着越开心消失的方向,一言不发。
陆尧接着说:“男人不止一条路的,鹤鸣庄加入不了,还有别的,你们读书人,不是可以从政吗。”
他看到顾宪成眼光中充满了伤心,失望和无奈,只好不再安抚。
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官捕头就带着人马赶来了。
陆尧还以为他真要过一个小时才会出现,现在总算松了口气。
官捕头解释,是接到一个飞刀传书,要求他提前赶往紫云洞,相信问题已经解决。
顾宪成和李进忠当然知道是谁通知官捕头的,却绝口不提。
只因为两人都看出陆尧和营救者的关系很特别,有点捉摸不透,什么都不说更好。
陆尧也是有苦说不出。
如果不是越开心胆子大得邪乎,单刀赴会,突施奇袭,营救的效果未必就好。
只是一想起越开心背信弃义,心里就悲愤莫名,感觉非常窝囊。
的确,舞跳了,歌也唱了,闪电最终还是被人带走了。
等同被别人戏耍一番,这种感觉的确很不好受。
另外一个难过的就是顾宪成,无法加入鹤鸣庄,对他来说是个莫大的打击。
估计这是他一生的阴影,挥之不去。
李进忠去摘了唯一的一朵紫云草,出去跟正在外面观察的债主炫耀了一番,让那位债主好一番吃惊。
不过,债主并没有说要得到紫云草,只是试试他的胆量,以此抵消债务而已。。
所以,李进忠又将紫云草送给顾宪成,让他不至于一无所获。
接着,他才和陆尧告别,准备离开。
也不知道这回又要去哪里流浪。
陆尧知道此人也算是个人才,当即毫不迟疑地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去做生意,不要再去赌博了。
因为他知道“小赌未必怡情,大赌肯定乱性”的道理。
虽然他也明白赌瘾和网瘾都一样难戒,但做了一回狱友,同生共死过,就算是见面礼好了。
他自己才七钱银子月薪,若不是张教授和陶百川都给了他不少银子,他未必舍得。
李进忠连声道谢,郑重发誓永不再赌。
接着,他就哼着家乡的小调潇洒自得地离开了。
陆尧将汗血宝马交还给也来到紫云洞的冯汉文。
冯汉文见事情这么快解决,竟有点失望,开玩笑说自己练了那么久的功夫竟然没有用处。
同时见他镖物已经找回,很替他开心,但不见闪电,又觉莫名其妙。
陆尧见他询问,咬咬牙,恨恨的道:“一个老朋友带走了,我会找她要回来的。”
张俊奇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他如此,也不方便说出。
冯汉文察言观色,也只是一笑,不再追问,只是打听顾宪成其人。
当所有人都知道这人的身份,都一阵惊愕。
冯汉文听说顾宪成想加入鹤鸣庄,却被拒绝了,当即说:“顾先生也不必难过,我想机会还是有的,也许需要点时间。”
顾宪成却已经是心灰意冷,不知道是在询问,还是在回答:“难道加入鹤鸣庄就真的这么难。”
说罢,带着紫云草黯然离去。
相信他是回无锡了。
陆尧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想:鹤鸣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啊,
号称一庄三帮的鹤鸣庄竟然让一个文弱的读书人如此向往,千里迢迢跑去加入。
说它是黑社会吧,在一些人口中评价却不错。
说它不是,又怎会有越开心这样言而无信的女人,其他人又如何呢。
他希望顾宪成没有加入是正确的,以后他自然能明白过来。
这时,紫云洞的土匪们都被带了出来。
因为刚刚才从麻醉状态中清醒过来,各个都是处于不清醒的状态,走起来都是东倒西歪的。
那个“五妹”则被担架抬出,
经过陆尧身边,请求停下,询问:“为什么不让我死,真把我当小孩吗。”
陆尧说;“绝对不是同情你,只是希望你接受法律的审判而已,没有别意。”
女杀手怪异地一声长笑,道:“好吧,只要我不死,一定会再来找你的。”
随后送出一个非常恶毒的眼神,任由担架抬走。
陆尧估计她多半是极刑,并不担心报复。
按照那个时候的说法,不是秋后处斩,就是斩立决什么的,很难幸免。
官捕头也走过来向他道谢,并说要回去翻阅以往的卷宗,看看有没有制造冤假错案。
陆尧对他的态度倒是非常佩服,当即说:“本案情况特殊,不代表你以前就有错,不必太过认真的。”
“那不行,本捕头一向就讲认真。”
官捕头很严肃地说。
“将来有机会,我会感谢你的。”
接着告辞,带着人马,押着土匪们回衙门了。
本次侦办凶杀案件,官捕头的队伍毫发未伤。
同时救出人质三名,抓住有可能是十几起离奇凶案的杀手一名,土匪近40名,起获赃银15万两,可以说功勋卓著。
恐怕好长一段时间,任何一位同行都难以望其项背。
至于他回到家里,是否要查阅以前的案宗,去找有没有冤假错案,就不知道了。
至于他将来如何表示感谢,陆尧也不想知道,只希望不要再遇到这个人。
即便他和严队长长得一模一样。
因为一旦相遇,就有可能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陆尧询问同行的人,鹤鸣庄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
算是江湖帮派,还是有钱人养食客的地方,具体又是做什么的。
其他各帮派的人都不说话,看样子真是不知道。
张俊奇说:“我倒是替一个鹤鸣庄的人治过病,但是对鹤鸣庄仍然一无所知,他们都是守口如瓶。”
虽然他说不上来,不过陆尧看到顾宪成那失落,遗憾,痛苦的样子,就知道鹤鸣庄是一个让很多人向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