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并不关心在他面前被干掉的花月,真正让他愤怒的是自己居然像臭虫一样被按在了坑里。
“居然……居然敢对我做出那么肆意妄为的事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随着扎克的又一声怒吼,扎克身上的电弧也连成了片,朝着周围辐射,顷刻间就将方圆三米的植物给电成了的焦炭。
“不要说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可是会被人误会的。”
白石透平稳落地,连气都没有多喘一下,就好像刚才所做的一切都不过只是一场热身游戏罢了。
“去死吧。”
扎克猛地朝着面前的空气一抓,四周活跃的雷霆已经窜向了他的掌心,凝聚成了一把近两米的长枪。
“雷霆之枪!”
扎克手臂青筋暴起,用力一掷,雷霆之枪就朝着白石透的面门急袭而去。
可白石透依旧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在扎克恍惚之间就已经发生了错位,和雷霆之枪擦肩而过,凌厉的风势仅能微微荡漾白石透的黑发。
“轰隆!”
狂暴的雷霆撕碎了白石透身后近百米的森林,无论是多么古老、粗壮的乔木都无法逃过被毁灭的命运。
“怎么会!”扎克无法接受自己蓄势待发的一击竟然连让白石透蹙眉都做不到,整张脸都布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但很快,这种不可思议就转变为了癫狂。
愤怒之霆正在无时无刻燃烧着扎克的理智,让扎克渐趋疯狂。
“混账!”怒骂一声,扎克就再次做出了投掷的姿势。
一把把恐怖的雷霆之枪在扎克的凝聚下显像,接二连三地袭向了朝着自己走来的白石透,誓要将他炸得个体无完肤。
可白石透却像是开了感知挂一样,身形时左时右,飘忽不定。
看似差之毫厘,实际却轻易地躲过了所有袭来的雷霆之枪,待最后一根雷霆之枪从身旁掠过,白石透依旧是大气没有喘一下。
“怎么会这样?”扎克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消耗了大量雷霆之力的他,此刻就像是一条死鱼一样,疯狂地喘着粗气,脸上也全是透支力量而流下的汗渍。
明明!明明他和天草临也大人战斗也都有来有回,距离忍界的顶点——五影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和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战斗都感到这么吃力?
就在这时,白石透悠悠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真可怜,与认知不相称的能力也是一种浪费。”
“赢得比我想象中还要轻松呢,哪怕是金田拥有这种力量,我都会觉得很苦恼吧。”
“你之所以会沦落到如今这狼狈的境地,纯粹是因为你太弱了。”
听着白石透的嘲讽,扎克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当即就张开了双手,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疯狂。
“雷霆……”
然而,白石透并没有给扎克这个机会,一瞬之间就跨越了两者之间的距离,一记升龙拳重重地砸在了扎克的下巴,将他打得脱离了地面。
“感受一下你同伴的痛苦吧。”
霎时间,狂乱的拳头就覆盖了扎克的全身。
脸颊、肩膀、胳膊、胸腹、大腿,扎克能感知到的所有肌肤,在这片刻的时间全都遭受到了白石透的摧残。
等扎克重新跌落地面的时候,扎克的双眼已经开始泛白,本就不多的意识也渐渐开始抽离了这具身体。
看着并没有如同花月一样被查克拉火焰燃烧殆尽的扎克,白石透瞥了一眼远处同样躺在地上的金田和樱子,心中稍稍有了一丝紧促感。
“这场游戏就到这里吧。”
实际上,裹挟在白石透周身的蓝焰并没有温度,它不过是散发的查克拉。
花月之所以像是被燃烧殆尽一般,只是因为她那脆弱的身体无法承受白石透的力量,被随着拳头打入到体内的查克拉给彻彻底底地“粉碎”掉。
但扎克不一样,被能力强化过一次身体的他,并不会被拳头中携带的查克拉所威胁,对他造成打击的只有白石透那纯粹的身体力量。
可即便是这样,扎克全身的骨头也断了一半,不可能再站起来。
就在白石透这么想着,准备前去查看樱子两人伤势的时候,扎克却抖动了几下身子,像一头永不言弃的愤兽一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你想去哪?”一道不甘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石透停下了脚步,重新回过身来,看到的却是一双满是人性的黑眸。
白石透的一击不止没有解决扎克,还将他的理性给打了回来!
见到这一幕,白石透略感头疼,遗憾道:“我真的没有时间在你的身上浪费,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吗?”
“怎么可能理解啊?”扎克嗤笑了一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你可是……”
“把老子给打成这副惨样的混蛋啊!”
听着扎克的怒吼,白石透摇了摇头,下一刻就提着拳冲到了扎克面前,再次发起了拳击。
没想到,这次有了准备的扎克竟真的接下了白石透的拳头,还呲着牙说道。
“你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嘛。”
白石透没有理会,拳脚相交之间就过去了数个回合,直到白石透震开了扎克的防御,在扎克那瞪到极致的目光中,一拳将他打飞了数十米之远。
刹那间,扎克就撞断了十余根树枝,口中更是不停地怒呛着浓稠的鲜血。
还不等扎克落地,白石透的脸庞就已经紧随而至,一拳将他打向了地面,力量大到甚至让他反弹了起来。
白石透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又是瞬身而至,一记凌空抽射就让扎克如同玩具一样,再次在空中翻转了起来。
但不同的是,这一次白石透并没有再追上来。
“水遁·水断波!”
熟悉的声音响起,睁不开眼的扎克勉强睁开了一丝眼帘,但现在的他却是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原来……是你这个家伙啊。”
随着最后一个念头从扎克的脑海中闪过,一条水线也直挺挺地扫过了扎克的身躯,将其毫不留情地切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