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道办公室这边,易中海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他刚刚向赵副主任汇报了蒋文强拆六间屋子的行为,却遭来一顿痛骂,
被告诫不要越权插手街道事务,否则将面临免职的处罚。
易中海回来就将贾东旭骂的狗血淋头。
“怎么样了,师傅?”
“废物!给我滚开!”
易中海本就心头火起,无处发泄,恰逢贾东旭之事,自然成了他的出气筒。
贾东旭气得肺都要炸裂。
与此同时,蒋文独自在屋内享用午餐。正吃得津津有味时,阎阜贵一脸谄媚地走了过来。
“蒋文,吃饭呢?”
他挂着讨好的笑容,大步走进屋内。
蒋文微微皱眉,心中琢磨,这阎阜贵究竟打的什么算盘,难道他对自己有什么贪图?
一番思索,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他没有追问,继续享用着白面和狼肉,生活好不自在。
阎阜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奇地问道:
“蒋文,你的后罩房修好了,是不是打算搬过去了?”
“是啊,怎么了?”
蒋文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心知肚明阎阜贵的来意,
恐怕他是看上了自己的房子,意图为己所用。
“当然没问题。”
阎阜贵笑眯眯地摩挲着双手,继续说:
“我老大不是快结婚了吗,缺个像样的婚房。
你这房子,能不能转让给我老大呢?”
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
阎阜贵见蒋文对后罩房进行修葺,心中便生出了占有的念头。
蒋文兄弟,分房的事自然是由街道统筹,我哪里能有发言权?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打算搬家的时候,提前和我说下,你东西多,我也帮你拿点。”阎阜贵故作谦卑地商量。
蒋文嘴角扯起一抹讥笑:这我懂,你的意思是,一旦我有搬家的打算,就先知会你一声,让你家中的长辈能优先搬入。
正是这个意思!阎阜贵喜形于色。
蒋文轻轻点头,算是应允。
他看穿了阎阜贵的打算:大院居民想要申请新房,手续繁琐,耗时良久,若有新来的工人急需住房,还得优先满足他们。
但若先行入住,再慢慢补手续,实则意味着房子已是囊中之物,不过是差个形式。
阎阜贵满意地离去,连声道谢,心中暗自欢喜。
蒋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一丝淡然的微笑。
在此之前,他一心扑在维修工程上,从未深思过自己的住房问题。
阎阜贵的提议,倒是提醒了他这一点。
虽然他口头上答应了,但这座房子最终是否会落入阎家之手尚未确定,大院里的易中海大爷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如果让易中海插手此事,房子最终落到贾东旭手中的可能性极大,这是蒋文极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蒋文!”
“蒋文!”
正在这时,刘海中带着一脸的笑容,手里提着一瓶茅台走了进来。
“哎呀,蒋文,你这是在用餐呢!”
“嗯。”
蒋文淡淡地应了一声。看到那瓶茅台,他脸上露出了一副好笑的表情,心想刘海中这瓶酒恐怕已经转手过许多人,只是至今仍未送出去。
刘海中放下茅台,开口说:“蒋文,听说你爱喝酒,我这茅台在家里也闲置着,这次就特意带来送给你了。”
“二大爷,这么名贵的酒,我可受之不起,您还是带回去吧。”
蒋文回答,心中明白刘海中多半是为了房子的事情而来。
他可比阎阜贵更懂得待人接物,明白上门求助需要带上礼物,难怪能成为纠察队队长,掌握实权。
“没事!”
刘海中嘿嘿一笑,坐了下来,“蒋文,我这次来,是希望你在搬家的时候能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媳妇准备几个菜,好好给你饯个行。”
听罢,蒋文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不得不佩服,刘海中为达目的手法巧妙,且不惜血本。
如此美酒佳肴款待,蒋文若不把房子让给他,似乎还真有点对不起这番款待。
“二大爷,您放心,我搬新家时会提前告知,不必劳您送行。不过是同大院内的搬迁,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蒋文想也不像的就说道,他还巴不得多几个儿女来争抢。
“蒋文,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过你了。”
刘海中满脸堆笑,感激地说。
他此行的目的,便是为了这套房子。家中长子即将成婚,怎能没有一套像样的婚房,总不能全家人还挤在一起吧。
“不用客气!”
蒋文挥手回答。
见对方准备起身离去,他迅速拿起茅台酒,说:
“二大爷,这酒您还是拿回去吧。我对酒不感兴趣,您留着慢慢享用。”
他宁愿自己买茅台,也不愿接受这瓶辗转多人之手却始终送不出去的酒。
何况,他绝不可能把房子让给刘海中,更不会接受他的好处。
“没事!”
刘海中本想推辞,但蒋文坚持递给他,他生怕酒瓶摔碎,只好接过。
这瓶酒他都不舍得喝,毕竟是为了送礼准备的,自然珍视非常。
“请便,二大爷!”
蒋文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那就这样吧!”
刘海中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带着茅台酒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蒋文目送竞争对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这房产的争夺愈发激烈了。”
他心中默想,“但胜利终将属于我,无论是阎家、刘家还是贾家,都别想抢走。”
他的心中早已盘算好了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