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迪达拉在最后一轮连续施展了两次飞雷神,第一次把自己弄到远处,第二次则把特制苦无丢给了飞镰。
那枚苦无被加工成中空结构,铁皮很薄,里面用松散的白磷填满。
镰刀切断铁皮的时候会产生一定热量,同时将白磷播撒出去,附近的敌人就会被立即点燃,根本避无可避!
雷遁不是穿透力很强么,不是专克起爆粘土么。
艺术的表现形式并非只有一种,低温易燃的白磷炸弹了解一下!
新武器实验大获成功,迪达拉看着倒在地上的火人,感到心满意足。
与此同时,其他地方的战斗也渐渐接近尾声。
如果使节团没把雾隐代表晾在村口整整一个小时,而是早点谈、早点崩的话,雾隐这边还真没法集结大批兵力。
留守后方的青察觉到情况不对,当机立断集结了五倍于使节团的兵力,并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
不同于人人见血的雾隐忍者,大名府的军队装备精良,却根本没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死战。
再加上遭到四面八方的偷袭,转眼间就被打得溃不成军。除了个别故意留下的活口,其他人全部就地格杀。
总理大臣全身被石灰质封锁,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矢仓擦了擦脸上的血,仰头看向满脸惊恐的总理大臣,明明他的个子更矮,却丝毫没有被人俯视的感觉。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钱,还有很多的美女!”
“哈哈哈哈,就小仓这身板儿,给他美女有什么意义。”
迪达拉大笑着走上前来,把一块有些融化的金牌塞到矢仓手上,这玩意儿是飞镰的身份令牌。
“解决掉了?”
“我的实力你还不清楚么,就是有些用力过猛,抱歉啦。”
由于尸体被烧得不成人形,只好拿身份令牌代替一下了。
“我、我还可以在大名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我是总理大臣,大名非常信任我。
只要有我从旁协助,你的改革企划一定可以通过!”
“哦?可是你带来的护卫、就连鬼雾隐刀那个级别的忍者都死了,回去怎么跟大名交代?”
总理大臣并不清楚眼前这个狐狸面具男的身份,跟矢仓的关系不错这一点倒是能看得出。
水影带头造反,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在如此绝望的情况下,任何一根救命稻草他都愿意紧紧抱住!
“这个简单!只要在协助雾隐平叛的时候全军覆没了就行!请放心交给我吧,一定帮您处理得天衣无缝。”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哈哈。我懂的,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维护自身利益而已。如果换成我,大概率也会跟你做出相似的选择。”
嗅到一丝活命的机会,总理大臣不禁大喜过望,然而迪达拉接下来的话,立刻将他打入绝望的深渊。
“但很遗憾,我并不是你。所以为了我自己的幸福,只好请你壮烈牺牲了。放心吧,你的钱、你的田产、你的女人,小仓都会好好利用,绝对不会浪费的。”
“不要!我不想死!我还有用、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可惜总理大臣的临终哀嚎,一个字都没能落入矢仓的耳中。
他默默从部下手中接过砍刀,原地起跳双臂一挥,硕大的头颅被一刀两断,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完事之后,矢仓命人找来两个锦盒,分别把总理大臣的脑袋以及蘸过血的金牌收纳进去,走到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管家面前。
管家吓得面如死灰,矢仓却并没有急着动刀。
“放心吧,我不杀你。
我要你把这两个盒子带回大名府,至于今天发生的事……随便你吧,照实说或者添油加醋都可以。
反正都已经决定造反了,还在乎你们怎么想。”
“说得好!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咱们赢了,还不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矢仓有些无奈的瞥了迪达拉一眼,丢下屠刀返回村子,只留下了一道寞落的身影。
四代水影带领整个雾隐叛变的消息如同大坝决堤,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整个水之国。
雾隐忍者们群情激昂,纷纷效仿矢仓自划护额,加入了叛军行列。
过来人迪达拉表示划护额是真滴爽,那一声放飞自我的“嘎吱”老解压了。
————
雾隐叛军总部的某个房间——
“迪达拉大人,一个名叫照美冥的浪荡女人求见,疑似是来对您施展美人计的,请问属下可以直接把她赶出去么。”
“别那么大敌意嘛,不风,让她进来。”
过了一小会儿,外面就传来了高跟鞋踩地的声音。
“小女照美冥,见过二位大人。请问、那个、水影大人还好么?”
迪达拉瞥了一眼脸朝下倒在沙发上的豆丁矢仓,讪讪一笑。
“燃烧殆尽了,你是来收拾残骸的么?”
“不、我们需要水影大人下达行动指示……”
“喂,小仓,你都听到了。别再躺平装死了行不行,快起来干活!”
几天过去了,矢仓一直都是这副样子,看来信仰崩塌对他造成的打击非常严重。
好在雾隐有一套自己的战时体制,前期准备工作只需照着预案走就行。
不过等到前期工作完成,还是需要水影出面主持大局。
“小迪……你为什么要救那个小女孩?”
矢仓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什么小女孩?噢,你说小梨儿?”
要不是矢仓突然提起,迪达拉都快把这事忘了。
“那时矛盾已经激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你就算什么都不做,我也不得不造反。
贸然出手不仅会白白增加风险,而且容易节外生枝。
只要放任小梨儿在我的眼前被杀,就能进一步激化我对大名府的仇恨。
而且丝毫不会牵扯到你身上,你根本没有出手救人的必要。”
在矢仓眼中,迪达拉是个看似跳脱,实际上却心思缜密到可怕的男人。
他所下的每一步棋,背后定然饱含深意,一时冲动这种情况与他无缘。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好不容易才参透了一部分,唯独以身犯险营救小梨儿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