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日向镜家中来了根部的忍者。
“队长,您该去向团藏大人复命了,有新的任务要交给您。”
一位身材有些纤细的根部成员默默地站在日向镜的房间前,说完话后一动不动,宛若一尊雕像一般。
她的代号为【泉】,是日向镜所率领小队的成员。
至于日向镜在根部的代号也很简单,就取自他的名字,代号为【镜】。
日向镜穿戴好根部的装备,斜着眼睛看了泉一眼。
“我知道了,很快就会向团藏大人去汇报。”
“还有,现在没人监视你,没必要装高冷。”
话音落下,泉立刻有了动作,她直接摘下了佩戴的猫头鹰面具,露出一张稍显稚嫩的脸来。
“队长你不早说,腰板挺得那么直可是很累的。”
“让你不装,但也没让你这么放松,虽然你才刚刚加入根部,但也要有身为暗部忍者的样子才行。”
日向镜看着她,不禁翻了个白眼。
在根部的工作中有这样一个手下其实还是一件挺麻烦的事。
但泉是山中一族的忍者,在小队中的位置十分重要,所以他也没办法申请更换成员。
不过现在这都不重要了。
从柜子中拿出自己的狐狸面具,日向镜吩咐道:“你先去执行自己的任务吧,我很快出发。”
“是!”
重新佩戴好面具,泉的身形转瞬消失不见。
而日向镜也准备去往根部报道,刚一转头,却发现一个小脑袋正从门外探出来,悄悄观察着这里。
正是准备去忍者学校上学的宁次。
见自己被哥哥发现,宁次也不躲着了,从门外走出,问道:
“哥哥你要出任务去吗?”
“嗯,团藏大人好像要派发给我新的任务。”日向镜点点头,走到弟弟身边,“要是我晚上不回来的话,你就自己去团蒲婆婆家买点东西作为晚饭。”
“哦...”
宁次有些不满的嘟起了嘴,一只脚轻轻踢着房门,发出轻微的砰砰声。
昨晚在兄弟俩的交谈中他才听到日向镜最近没有什么重大任务,可以在学校放假的时候陪着他。
但只过去了一晚上,日向镜就又被暗部叫走去执行新的任务,这让宁次心中有种期待落空的感觉。
“哥哥,你的这次任务会离开很久吗?”宁次又开口问了一个问题,沉默片刻后,日向镜给出了回答:“嗯,大概吧,这两天可能会偶尔回家,但是今后就不一定了。”
宁次更加失落了,因为日向镜离开的时间和他的放假时间重合到了一起。
看着失落的宁次,日向镜不禁联想到在自己叛逃之后他的处境。
大概只会比人人厌恶的鸣人好上一点吧。
待遇肯定比不上剧情中的佐助。
因为同样是灭族叛逃,剧情中鼬是作为木叶的利刃,是为了村子才那么做的,佐助的存活也是他和木叶的一次交易。
但日向镜不同,他的叛逃和屠杀完全就是为了他自己,为了自由。
思考片刻后,日向镜忽然蹲下身子,盯着宁次的眼睛问道:
“你要和我一起吗?一起去执行任务。”
“不要。”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宁次坚定地摇了摇头,让日向镜有些愣住了,他还以为小老弟多少会思考一下呢,毕竟看着很失落的样子。
但宁次很快就接着说道:
“学校放假只放一天,而哥哥你去出任务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缺课太多的话老师会生气,课程也会跟不上。”
“而且...像哥哥这个级别要去做的任务肯定很难吧,我现在连柔拳法都掌握不好,下忍都算不上,肯定会给哥哥拖后腿的。”
宁次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坚定,他看着日向镜的眼睛。
“等我变强之后,一定会和哥哥并肩作战的!”
“是嘛...”看着小老弟那坚定的眼神,日向镜忽然笑了,他站起身来说道:“变强是肯定的,要不断精进我教你的拳法,只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能阻挡别人的恶意,让别人尊敬你。”
等到他走了之后,宁次估计会被千夫所指吧。
毕竟他不会斩草除根,那些连白眼都没有觉醒的路人和提供不了精粹的小屁孩他懒得去动。
这些日向的幸存者将是恶意的最大来源。
“哥哥教的拳法我肯定会日复一日的练习的!”
“不错,你有这样的觉悟就好。”日向镜认同的点了点头。“去上学吧宁次,我也要出发了,咱们两个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是吗?”
“嗯,那哥哥再见。”
宁次乖巧的对着日向镜挥了挥手,目送着哥哥离开后,他小声的嘟囔着:“哥哥就会哄我,哪有执行任务还能带个拖油瓶的,不过哥哥愿意这么说,我还是很开心。”
宁次笑了笑,然后又想到了日向镜刚刚说的“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这句话。
总感觉好沉重啊。
明明只是去上学和执行任务。
宁次晃了晃脑袋,没有将这次谈话放在心上,只是决定要继续努力下去,迟早要和哥哥并肩作战。
年幼的他不知道的是,可能未来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不久后木叶村中发生的残酷现实会击碎他对未来,对他最敬爱的哥哥的所有幻想,或许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选择题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就被轻飘飘的略过了,就在这样一个平常的早晨,像是一句玩笑话一般。
仿佛是对他命运的戏弄,宁次在很久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选择题的重要性,但他在见识到人间炼狱之后也不由得问自己。
那天早上的问题是真心的吗?他那敬爱和崇拜的哥哥是真的在期待他的选择,还只是应付他的话术,或许真的是一句玩笑话,冷漠的以这样的口吻说出,像是石子丢进湖面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
以后的日子里,每每回忆到这个早上,宁次都会幻想,如果当时的他选择了一起走,未来会不会有所改变。
他无数次回忆着兄弟二人相处过的画面,发现在日常的相处中好像时时刻刻都有着这样的对话,像是日向镜刻意留下的痕迹一样。
“努力变强吧,那是阻挡别人恶意的最好办法。”
“追求自由,在我自由的时候,你同样也自由了。”
在诸如此类的让年幼的宁次不明所以的话之中充斥着日向镜的暗示,可惜年幼终究是年幼,宁次从来没去深度的思考过,他只当是哥哥莫名其妙的发言,会以“哥哥你说话真奇怪”回复回去。
而日向镜从来没有露出过失落的表情,长大后宁次也明白过来,或许他从未看清过自己的哥哥。
两人之间的相处好像永远都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在阻隔,就如同日向镜的白眼一样,在他的身上也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迷雾,让人无法接触。
兄弟二人真正没有隔阂的时候或许之有在父亲死掉的那一晚。
日向镜紧紧的把宁次抱在怀中。
那时的宁次很害怕,他不知道那时的哥哥在想些什么。
后来他听说那晚的日向镜在狂笑,宁次十分不理解,但回想起那个拥抱的温度时,他还是愿意催眠自己,至少在那一刻,兄弟二人是没有隔阂的。
未来的宁次时常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哥哥永远不愿意在他面前袒露真实的自己,或许是他太不懂事,不懂得那些话语的暗示。
他憎恶日向镜,但又不可避免的怀念那些短暂而美好的时光。
至少哥哥的恶劣性格从来没有用在他的身上,除了那个血色夜晚的日向镜,宁次回忆中的日向镜的脸上都挂着温和的笑容。
那是虚假的微笑吗?亦或者是伪装自己的手段,宁次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
未来的他有时候会幻想,如果那天早上的选择真的是两个,如果那天他真的选择了一起走,那么会发生什么?
他能看破日向镜身上所有的伪装,了解到真实的哥哥吗?而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
哪怕日向镜愿意展露真实的自己,他又能否接受双手沾满鲜血的哥哥?能否和哥哥一起做被所有人唾弃的大恶人?
宁次不知道,他也没可能知道了。
关乎未来的对话在平常中被轻易地掩埋,选项也再没有了价值,一切都在不经意之间消失了。
这就是命运,这就是人生。
...
宁次哼着歌上学去了,对于他而言,今天依然是平常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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