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火车上的抢劫风波之后,火车缓缓驶入了H省汉口市火车站,庄小凡背着背包,手里提着军绿色帆布包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下了火车,正想往何星家的地址赶去。突然身后传来那个中年铁路警察的叫声:“解放军同志,等一等!”
庄小凡回头好奇的问:“有什么事吗?
中年铁路警察看着庄小凡说:“是这样的,同志!因为刚才的抢劫事件你是当事人,请你跟我回去一下派出所做下笔录。”
庄小凡回道:“这样啊,那好吧!”于是跟着中年警察到了一个年轻警察那里。
那中年警察看着年轻警察说:“小李,那刚才在火车上制服歹徒的解放军同志我带来了,你做下笔录,我先回火车上值班了。”说完,中年铁路警察就走了。
那个叫小李的年轻警察目光转向庄小凡说:“你好,解放军同志,下面我就开始问询了!”庄小凡听闻,点了点头。
于是,庄小凡把发生在火车上的起因和经过都说了一遍,以及那两名歹徒如何被庄小凡弄受伤的也交代清楚了。那年轻警察听得都有些不可思议了,这么厉害。有些好奇地问:“同志,我能问你之前服役于哪个部队吗?”
庄小凡说:“我只能说特种部队,至于其他的出于保密原则恕我无可奉告。”
那年轻警察一听是特种部队,当下就露出了崇拜的眼神:“哇!原来是特种兵,怪不得这么厉害。”
庄小凡不好意思地饶了饶头说:“过奖,警察同志,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年轻警察说:“当然!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峰,解放军同志,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庄小凡说:“可以呀,我叫庄小凡。”于是,庄小凡和李峰两个人就互相加了微信。
出了火车站之后,庄小凡从兜里掏出龙剑飞交给他的一张纸看了看何星家的家庭住址。何星的家住在汉口市花园社区2单元七楼702,父亲叫何卫国,母亲叫胡雪琴。于是庄小凡拦了一辆顺风车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说:“师傅,去花园社区。”
出租车师傅说:“好嘞,坐好了!”这司机师傅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面容上挂着不经意的风霜,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总能以柔和的目光和乘客进行无声的交谈。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眼睛总是闪烁着赞许和智慧的光芒,仿佛能读懂每一位乘客的故事。即便经历了无数个日夜的颠簸,他的眼神依旧坚定,犹如深夜里为迷途者指路的星辰。在车厢这个小小的私密空间里,他用这份坚定和温柔,默默守护着每一个停靠的灵魂。
在车上,出租车司机师傅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我一身军装的样子说:“小伙刚当兵服役完回来啊?”
庄小凡回道:“嗯!”
出租车司机师傅说:“小伙子,当兵退役回家不是应该高兴么,怎么看你一脸悲伤的样子?”
庄小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该说为自己的战友牺牲了而难过悲伤呢还是为送战友回家而难过悲伤,只能默默地选择沉默。
出租车司机师傅似乎也看出了庄小凡的难过,不想聊这个话题,也识趣地选择不说话。庄小凡看着窗外的景色,用手抚摸着包着众多队友骨灰盒的军绿色帆布包,他闭上眼睛,耳边响起了雄壮的军歌,那是他们共同的记忆,是他们为之奋斗的信仰。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孤独地守护着这份沉甸甸的回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但脑袋里那天战友在他面前牺牲的画面却永远忘不了。庄小凡知道,当他把战友的骨灰交到其家人手中时,那份哀伤会更加深重。然而,他也知道,他必须坚强,因为他是战士,是那个承诺会将战友安全带回家乡的战士。
就在庄小凡回忆的功夫,花园社区到了,庄小凡支付完司机的打车费刚打开车门下了车准备走。司机插话道:“小伙子,虽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让你过不去的坎,但记住老哥一句话;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总有一天会雨过天晴的。”
庄小凡回头微微笑看着司机师傅说:“谢谢!”说完后我径直向何星家的地址走去。
庄小凡背着背包,手提着特大号军绿色帆布包刚要走进花园社区大门口时,门口三十多岁的中年保安拦下了庄小凡说:“解放军同志请问你找谁?”
庄小凡说:“你好,我想找2单元7楼702的何卫国。”
中年保安说:“噢,你想找何市长啊!”
庄小凡心中一惊,疑惑道:“何市长?”
中年保安回道:“对啊!你要找的何卫国就何市长。”没想到何星的爹竟然是市长。
中年保安问道:“你找何市长什么事?”
庄小凡说:“我是何星的战友,至于什么事不方便说,得见到何市长本人才能说。”
中年保安说:“你不说,我可没办法放你进去,花园小区住的可都是市领导,马虎不得。”
就在庄小凡和中年保安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看着我说:“你说你是小星的战友,小星怎么样了?”
我看向中年妇人疑惑地问道:“你是?”
中年妇女回答:“我是何星的妈妈,跟我说说小星怎么样了?是不是在部队犯错误了。”想必这就是胡雪琴了
庄小凡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庄小凡说:“阿姨好!阿姨能不能去你家里说,这件事不能在外面说。
何母说:“跟我来吧!”
于是我跟着何母进了花园社区大门口,坐电梯来到了七楼702,何母从手提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何母说:“请进!”
我走了进来,映入眼帘的是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报纸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何星的父亲何卫国了。
何父看我一身军装而且是退役的疑惑的问道:“你是?”
我立正抬起右手庄重的敬了一个军礼道:“叔叔好!我是何星的战友。”
何父道:“喔!你是何星的战友,何星在部队过得好不好啊!”
何母进来说道:“小伙子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庄小凡说:“好的,谢谢阿姨!正好我渴了。”
我坐在另一张沙发拿着何母沏好的茶水喝了一口水之后,何父拿着茶杯喝了一口水忍不住问道:“小伙子,你到底要跟我们说什么事情?”
于是庄小凡沉重的拉开放在旁边的帆布包的拉链,拿出了盖着五星旗的骨灰盒和一个信封,一个装有一等功军功章的盒。,信封里装的是两万块钱抚恤金。轻轻的放在茶桌上说:“何星,我带你回家了。”
何父看见放在茶桌上何星的骨灰盒,顿时拿在手中的茶杯滑落发出“啪啦”的声音。何母看见此情况泣不成声,泪流满面。客厅顿时充满了悲伤与难过的气氛。
何父凝重地看着茶桌上盖着五星旗的何星的骨灰盒说道:“小伙子,小星是怎么牺牲的!”
庄小凡低着头发出低沉的声音说:“叔叔,何星是在执行一次边境任务的时候牺牲的,具体的细节我不能细说。”
何父说:“我懂,军队要保密。”说着就捧起骨灰盒让盒子贴近额头流着眼泪说:“儿子!我的好儿子啊!没给你爸丢脸,呜呜。”
庄小凡起身拉回帆布包的拉链提起来,背起背包说:“叔叔阿姨,请节哀!既然何星的骨灰盒送到了,那我先走了。
何父擦了擦眼泪说:“这么着急,留下吃个便饭再走吧!”
庄小凡说:“不了!叔叔,我还得赶去下一个省送战友去。”
何父好奇道:“难道除了小星还有其他战友吗?”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难过道:“我们小队除了我全都牺牲在边境了,永远不可能回来了。”庄小凡紧抿着嘴唇,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悲痛,但泪水还是悄无声息地滑落。
何父见此情况也看出了庄小凡现在的处境,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能安慰道:“小伙子,首先感谢你亲自送小星回来,你的那些战友们包括我儿子都是英勇的,曾经我也是一名军人,知道战友间生死离别的感受,希望你能从失去战友的阴霾中早日走出来放下过去要学会接受坦然面对未来,不要被过去的包袱所拖累。”说完就立正举起右手郑重地朝庄小凡敬了一个军礼。
何母说:“没错,老何说的对!孩子你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不应该被过去的枷锁所束缚。”
庄小凡擦了擦眼泪说:“谢谢叔叔阿姨,你们的话我记住了,那我先走了。”说着,庄小凡打开门出去了。
何父在家门口的走廊上站着默默注视着庄小凡背着背包,手提着军绿色帆布包下楼走楼梯的落寞背影,无奈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我看得出来,他始终无法释怀战友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