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在必得的罗家兄弟对面是面如死灰的村长一家。
罗峰一把钳住小鱼儿柔弱无骨的小手,使劲摩挲着。
“小鱼儿的小手真软,来嘴一个!”
说着,他便准备亲了上去。
其余二人皆是含笑看着,内心默默合计今晚三人的站位。
就在这时,温热的血液洒满了少女的脸颊。
一颗圆滚滚的头颅轱辘轱辘的滚在了地上。
然后一颗,两颗,三颗。
三颗死不瞑目的脑袋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地上,脸上还残留着狰狞的笑容。
她愣愣的看着这一切,眼睛越瞪越大,随后身子一软便要瘫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双温热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耳边传来一道颇为好听的男子嗓音:“我的,我的,血溅到你身上了。”
她艰难的扭过头去,看到男子冷峻的面庞后便晕了过去。
“喂,老妹,你可别讹我啊!”张雪阳摇晃了下对方的肩膀无奈道。
“老伯别抖了,你女儿晕倒了,你把她带回去!”
老伯晕晕乎乎的接过昏倒的女儿,然后颤颤巍巍的给张雪阳跪下,嘴里半个求饶的字都说不出来。
你们这儿的人咋动不动就给人下跪呢?
张雪阳很头疼,伸手老伯扶了起来,送进屋内。
他没有着急,坐在屋内慢慢等老人恢复。
良久,老伯终于呼出一口气,然后看向张雪阳小心翼翼道:“大人找小老儿有什么事?”
“无他,我来这儿只是找一样东西,与他们仅是萍水相逢罢了,让老伯见笑了。”张雪阳客气道。
“不敢不敢。”老伯连忙摆手。
张雪阳微微一笑道:“那能跟我说一说这三人的来历吗?”
听到这话,老伯一下激动起来,倒豆子般将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一遍。
张雪阳这才知道,原来这三人是县令诏安的水匪,被县令派来寻找召唤海妖的方法,想要捕捉海妖讨好陛下。
世人都说海妖是祸患,应当除之而后快,其实海妖从未主动害人,只是那些人眼馋海妖的价值,为自己的罪行安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听到这些消息后,张雪阳不置可否,并没有完全相信村长的话。
沉思片刻,张雪阳点头道:“按照这三人的意思,将县令唤到海上,倘若真如你若言,我便替你们讨个公道。”
“。。好!”犹豫片刻老村长答应了,“那这段时间,大人便住小老儿这儿吧。”
“多谢!”
……
界关。
夜色如画,月光洒落林间,将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晕。
林间蝉鸣蛙叫,生机盎然。
“哈~”
邹细妹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有些意兴阑珊道:“话说,咱们已经这么有钱了,为啥还要做这种勾当?”
欧木水皱眉道:“你一个女人你懂什么?闲时把钱赚,难时好摆平!
没看见那朝廷大员一个个的都那么贪财,还要我们偷偷的把钱运回去?他们是缺钱吗?他们是活的明白,无论什么世道,有钱就是道理!懂不懂啊!”
“咋说话呢?我女人怎么了?我就算是女人照样把你按在床上收拾!”
“嘿,欺负我年纪大了,耕不动田了是吧?”欧木水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邹细妹鼓着腮帮子道:“哼!这该死的地方连个看得上眼的小哥都找不到,要不然你要多远滚多远!”
眼神似嗔似怨,黛眉轻撇,略施粉黛的脸上飞上一朵红霞。
“彼其娘之!还敢背着我找别的男人,我看你是欠教育!”
说着,欧木水便压了上去。
顿时静谧的林子里响起如百灵鸟般低低的吟唱,以及快板轻快的敲击声。
美妙动听,婉转悦耳。
……
良久,欧木水长呼一口气,衣衫凌乱的躺在草地上说道:“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当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呸!”
脸色红润的邹细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嗔怪道:“老不修,下贱!”
“嘶~现在什么时候了?”欧木水一个激灵坐起身来问道。
“差不多丑时了吧?”邹细妹不确定道。
“哎呀,坏了,我得赶紧把银子给人送过去,待会儿人该走了!你就在这老老实实待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欧木水急急忙忙的跑了。
“呵~男人!”
邹细妹摇摇头坐起身来,掏出一面铜镜,细心的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纵然她已经三十多岁,放在大宋已经称得上是半老徐娘。
但,九重天的修为给她带来比常人要高出一倍的寿元。
所以此刻的她芳华正好,娇嫩的肌肤仿佛能掐出水,尤其是刚经历一番云雨,更像是一朵含羞带怯的花朵。
她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
若她没有爬上当地武举人的床,她也不可能有机会习武。
若没能爬上朝中要员的床,她更不可能得到朝廷的供奉培养名额,成为那高高在上的九重天武者。
哼着小调,美美的打扮了一番,她站起身来,打算找条小溪,清理一下身上的腌臜之物。
许是这些天的日子太过安逸,又或者是这里的风景正好,空气清新让她下意识的放松警惕。
只是,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肩头悄然坐上了一只诡异的带着笑脸的木偶娃娃。
待她走到溪边,冷汗瞬间打湿了她的后背。
借着月光她惊恐的发现,倒影之中她的肩头,不知何时爬上了一只微笑木偶!
刹那间,蝉鸣蛙叫,树摇叶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静,诡异的安静。
漆黑诡谲的影子向她袭来,如若一根根坚韧的触手,瞬间爬满了她的娇躯。
她想大喊,只是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来。
就体内那磅礴的修为好似被冻住,完全不听自己使唤。
“嘻嘻嘻!我最喜欢这种细皮嫩肉的女人了,把她让给我吧!”
就在这时候,黑影当中走出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浓疮,背上长着仿佛背包般毒囊的老人。
邹细妹看到老人的瞬间瞳孔猛然一缩。
这不是姜老么?
这是怎么回事?姜老投靠了邪魔?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上次我已经将那皮囊让给你,这次该轮到我了!”锯木头的声音从人偶身上传出,诡异而渗人。
什么?
姜前辈已经被邪魔吃掉了?
呜呜呜,好可怕,我要回家!
邹细妹崩溃了,她后悔了,她就不该同意那无能丈夫的请求,出来打野战。
结果被这两个妖魔捡了个漏。
突然,木偶从肩膀上脱落,然后迅速拔高身形,变得同她一般高。
咔咔咔~
好像是机关摩擦的声音。
人偶从中间裂开,随后黑暗笼罩。
她!被人偶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