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想把女儿许配给高阳殿,也算是给她找一个好前程,不知意下如何?”
绕来绕去的。
在高阳御困困将睡之时,吉良义昭终是说到了关键点上。
“义昭殿,净土真宗会在秋收后发动一揆,你守西条城的话,能够守住吗?”
西条城的东北方不远处就是本证寺,那是三河净土真宗的中心。
可以说,只要能够搞定本证寺,这一揆自然而然也就搞定了。
“能!”
气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吉良义昭甚至都觉得自己能够击败一揆大军。
“既然如此,义昭殿就且去西条城准备,小百合的事情还是等出阵关东回来后再说吧!万一我不幸身死,事情还有回环的余地。”
“那就先拜托高阳殿照顾她些许时日了!”
“既是义昭殿所托,御自当尽力!”
在一番言辞后,高阳御踏上了回天守阁的路。
吉良义昭的卡牌比较特殊。
主要是特殊在势力标上面。
其他人都是斜着一分为二,而他是竖着一分为二,左边是吉良家,右边是足利家。
其他都是正常的,然后左边的是暂无。
势力标:吉良/足利。
左侧上书:暂无、吉良义昭。
高阳御知道吉良氏出自足利氏,但都这么远了,为什么势力标会这样显示呢?
今川氏也出自吉良氏,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今川氏出自足利氏呢?
说法很牵强,但似乎好像还真的是可以的。
“御所绝嗣吉良可继,吉良绝嗣今川可继......”
这句流传的话,高阳御这些日子也是听到过的,或者说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的传播度骤然高了起来。
“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一切不寻常的事情必然藏有诡异。
苍穹之上,月明星稀。
高阳御抬起头,只见天守阁高处有人在倚栏听风,不知是望着何方。
然后一根绳子从上面被扔下,那人抓着绳子竟是直接滑了下来,斜站在天守台上。
天守台是用于建筑天守而用土垒和石垣堆积成的高台。
“腿脚是不疼了吗?”
话说出来,虽是关心,但总感觉有些歧义。
不过这并不重要。
由语句不难推出,这位是吉良小百合。
“多谢高阳殿关心,不知道我今晚住在哪里呢?”
“没事,这是连立式天守,你随便找一处居室或者偏房就可以住下。”
“我想住在你睡的地方。”
“不行。”
“你睡的地方也叫居室吧!为什么不行?”
“额......”
重新审视了吉良小百合一番,高阳御道:“有话直说,不要弯弯绕绕。”
“我也想去关东!请给我一个机会......”
高阳御不是泷川一益和吉良义昭,“理由,我需要一个足够说服我的理由。”
“......留在三河,我会感到害怕。”
看着高阳御的目光,吉良小百合再次思考了一下,“我杀过人,不嫌弃的话,我们切磋一下?”
“好,那就切磋一下吧!”高阳御觉得没什么的,只是在想吉良小百合死在关东的可能,既然对方这么说了,答应下来也没有什么的。
她还能比丰泽朔夜强吗?
“额,你用这么长的......横刀?”
吉良小百合双手握着一柄很长的单刃直刀。
三间枪长四米八,这柄单刃直刀的长度相当于大半个三间枪的长度。
大家都不傻,谁都知道一寸长一寸强。
“准确地来说,是加长过后的唐横刀。
“放心,我只横砍斜劈,不刺改挥。”
吉良小百合表示自己会放水的,高阳御没有说话,这个横砍他感觉有点似曾相似。
刺改挥就是改刺为挥,这个其实他也熟。
交手过几次后,高阳御发现自己的太刀一直无法打中吉良小百合的唐横刀。
似乎是感觉到高阳御的疑惑,吉良小百合道:“我力气小,横砍斜劈造不成什么伤害,但若是被您碰上了,很有可能会被挑飞出去。
“还有,您别总想着挑开我手中的剑,我挥剑挥了十一年,对于能够接下什么样的力度还是很清楚的,我只要不接您的招式,我就不会输。”
“但你的体力终归是会被耗没的。”
“那我可以去关东了吗?”吉良小百合收起了剑,剑和刀是一个意思,而且唐横刀放在鞘中,外形跟剑没有任何区别。
切磋的目的本来就是去关东。
“可以,但是不准死!”
“死了吗?说不定啊!万一技不如人,也就只能死了呢!”
吉良小百合唉声叹气着,随着高阳御再次步入大广间。
户冢昌揉了揉眼睛,定澜夜明珠散发的光亮让她能够看到是有人来了,但来的是谁那就不知道了。
“你们两个,可以住一起吗?”
“可以。”户冢昌先回答了,只不过是对着吉良小百合回答的。
眼睛不好所导致的。
吉良小百合看着看着自己的户冢昌,向高阳御问道:“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别说的好像我逼迫你一样。”高阳御吐槽道,“你当然有拒绝的余地,之后不过是和她分开住罢了,难道我还会因此记恨于你?”
“这可不好说,而且我还有反抗的余地吗?
“你就是想要对我做些什么,我也没有办法拒绝、没有办法反抗呀!”
“......昧见姬,她累了,把她带到任意一处休息。”如果是动漫,高阳御头顶估计会出现几道数着的黑线。
“啊!我吗?”
户冢昌眯着眼睛,这样能够看的清晰一下,在场除了她之外只有两个人,之前虽说没看清吉良小百合长什么样子,但她看清了高阳御长什么样子。
“好大,好挺......”
停留了两三秒,户冢昌向上看去,吉良小百合看着高阳御,并没有发现她刚才失礼的目光。
“她不是能看见吗?为什么要叫昧见?”
“一时兴起叫的,你不服气吗?”高阳御有些困了,正如吉良小百合所说,她没有办法拒绝、没有办法反抗,因此她只能服气。
“谢谢您对我的宽容。”吉良小百合双手交叠在一起,提在身前将自己的“人心”护住,方才户冢昌的话她是听见了的,“您以后不要用商量和威胁的语气,要用命令的语气,就像那句‘可以,但是不准死’,我特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