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日票房出来了，你预计下。”
电话里，韩开的语气十分兴奋，并且他还兴趣卖关子，李竹川都不用想，就知道票房超出韩开的预期。
“四百万。”
“四百万，你小子还真敢想。”电话里，韩开的语气有些惊讶。
“那，三百万。”
“没有，但也没差太多，两百五十万，你小子可真行，第一部电影首日票房就有两百五十万。”
250，李竹川被这数字硬控了两秒。
“跟你说声，首日票房不错，我准备联系其它院线，将电影送过去联合上映。”
“韩董，这些你决定就好，我就是你手下一个小兵，你让我干嘛就干嘛。”
韩开被逗笑了，“你这小兵，我可要不起，我怕你拆了我的房子。”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你早点休息吧。”
“韩，，，”
李竹川还想询问《老城》的首日票房，可才说一个字，韩开那边就已经把电话挂了。
“算了，明天再问吧。”
李竹川望向方志彦三人。
“250。”
这数字，三人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方志彦万分激动，噌的一下站起身。
“两百五十万！”
“对，你们都回去睡吧，我也要睡了，明天还得继续路演呢。”
方志彦哪还睡得着，首日票房居然有两百五十万，那等到电影下映，那怎么也得有两千万票房。
两千万，在去年上映的电影中，票房都能排进前七了。
“竹川，我们要红了！”
“是啊，是啊，要红了，不过红之前，我们得先保住小命，再不睡，明天就要猝死了。”
李竹川的敷衍和催促，让方志彦的兴奋劲大减。
“竹川，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方志彦要走了，万周和王作义立马起身，一起出去。
三人一走，李竹川就关了电视，上床睡觉。
可刚关上灯，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
“李导，恭喜，恭喜，首日票房大卖两百多万。”
对方的声音很陌生，李竹川仔细回想了下，才想起来，对方是文舟电影公司的老板佟光华，当初在电影首映礼的后台休息室，韩开给他介绍过。
“谢谢，谢谢，佟总，你也知道电影票房了啊。”
“当然知道，我想不止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了，李导你第一部电影，大家都在关心呢。”
李竹川有点懵，他又不是什么权贵子弟，这些人为毛关注他电影的票房。
“多谢关心。”
“李导，你明天还要路演，我就不多打扰你了，等你路演完，我们一起吃个饭，如何？”
吃饭，李竹川隐约明白，佟光华为什么关注他电影的票房了。
“好啊，那到时候我联系你。”
“好，好，那李导，到时候联系。”
“好，再见。”
电话一挂，手机又响了。
“李导，恭喜，恭喜，电影首日大卖。”
这声音，李竹川一听就听出来了，这是那个万象公司的陈万，那个颜信芳让他印象深刻，连带着，也记住了陈万。
“多谢，陈总，你这么晚还没睡啊。”
“这不是关心李导你的电影嘛，李导，还是那句话，若需要演员，随时联系我。”
李竹川有点懵，那个佟光华还邀请一起吃饭，你就只想着推荐你公司的演员，你就是这么拉拢我的啊。
“一定，一定，有需要联系你。”
“李导，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陈总，你也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后，手机都没放下，又响了，又是一个影视公司的老板。
内地影视圈很缺商业导演，当初参加《蠢贼，钻石》首映礼的那些影视公司老板，看出电影质量非常好，很有可能会有高票房。
要是李竹川第一部电影就能拿下高票房，那就很值得拉拢，所以他们一直盯着《蠢贼，钻石》的票房情况。
华影的员工很多，人一多，也就没有秘密，韩开知道《蠢贼，钻石》的首日票房时，这些人也就知道了。
祝贺的电话太多了，虽然每人只是说了一两句，但也接了二十多分钟的电话，才停下来。
跑了一天，实在太困了，李竹川都没精神进入系统学习，直接就睡着了。
李竹川睡的很香，成同坐在办公室里，烦躁焦急，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
《老城》的首日票房不差，有四百三十万，要是按照以往，尹英东电影的票房走势，四千万应该没问题。
要是加把劲，后面延长上映时间，破《上山下水》四千三百万创造的华语电影票房记录，都有可能。
按理来说，成同该高兴才对。
可问题是，《老城》不是喜剧片，过不了几天，票房就会骤降。
成同之前就担心观众接受不了《老城》不是喜剧，早就让宋玲在电影首映日时，派人去京城各个影院蹲守。
而傍晚，宋玲就告诉他一个坏消息，每家影院，每个场次，都有人提起离场，人数还不少。
他也不傻，这种情况，他早就考虑过，也想好了应对措施。
特意将电影放在国庆节之后上映，是因为同档期没有什么好电影，就可以慢慢扭转观众的观念。
让尹英东上访谈节目，说自己年轻时就想拍文艺片，自己不想被喜剧困死，自己想让自己的电影走出国门。
让几个在大众眼中有口碑，有名声的老演员，对外说说尹英东有多不容易。
有很多办法让大部份观众扭转观念，从而接受《老城》不是喜剧片。
但《蠢贼，钻石》的首日票房高达两百五十万，那就麻烦了。
扭转观众的观念需要时间，等扭转过来时，《蠢贼，钻石》都将票房抢光了。
现在的经济还没发展起来，就京城的人均月收入还不到两千块，而一张电影票房就要二十块，对于很多观众来说，一个月内或者两个月内，他的经济条件，只能看一部电影。
办公桌对面站立的宋玲，见成同神色焦虑，便给成同提出建议。
“成董，要不要让尹导，明天就上访谈节目。”
成同想了想，给否了。
“不行，明天上访谈节目，那《老城》不是喜剧就会立马被所有人知道，电影票房就会立马骤降。
等将观众的观念扭转过来，李竹川的电影，都将票房抢光了。”
成同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吩咐道，“尽可能压下《老城》不是喜剧片的消息，能抢多少票房是多少。”
宋玲面色大骇，“成董，这样做，对尹导的名声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