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很快就又是一个礼拜天。这天一大早的,因为自己父母拿了何雨水粮票和钱,很不好意的胡绢,就很守信的一早就来了傻柱家,帮何雨水补习功课。
傻柱跟胡绢都是单身,又都在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尴尬年龄。
因此胡绢一来,面对一脸害羞、局促不安的胡绢,为了让胡绢能安心给何雨水补习功课,而不必为他傻柱这个单身男而分心。
于是傻柱就很识趣的离开了家,把自己家留给妹妹何雨水和家教老师胡绢。
离开了自己家一来到前院,傻柱他就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此时那是一大堆家伙什儿,往他那辆破旧自行车上绑。
一看阎埠贵这样,傻柱就顺嘴问道:“三大爷,您这干嘛哪?”
“噢傻柱啊,今儿礼拜天我休息,我打算去城外砸冰窟窿钓鱼,让家里人见见荤腥。”
一见傻柱问他这是在干嘛,阎埠贵也不隐瞒,马上就是实话实说。
而傻柱一听阎埠贵要去城外砸冰窟窿钓鱼,他马上也想到了什么。于是傻柱也不再跟阎埠贵废话,转身就回了自己家。
回到自己家、推上自行车后,傻柱就骑自行车直奔西直门。
骑着自行车来到西直门火车站,傻柱先找了个隐蔽地方将自行车收进空间,然后他就进了西直门火车站。
这个年代的西直门火车站,有一辆始发门头沟的客运列车。
西直门到门头沟的铁路,叫京门铁路,是前清时詹天佑主持修的,主要用途是将门头沟的煤炭,送来四九城。
而这条京门铁路,在永定河的上面有一座大铁桥,桥旁就有个小站叫三家店站。而傻柱今儿要去的地方,就是这个三家店站。
三家店这个地方的永定河,上游是层层叠叠的群山,下游是京郊平原,也就是永定河出山区、进平原的节点。
三家房火车站离西直门火车站,也就是十几公里,坐火车二十分钟也就到了。
而到了这里后,傻柱就先钻进了山区,去把山里的那些碎石头,扔进自己空间里的一个小方格,用来造湖心岛。
在山里忙活到天黑,傻柱在系统空间里吃过饭,睡了一觉补充体力。然后他在半夜里出了空间,去了京门铁路永定河上那座大铁桥的下面。
到了地方后,傻柱穿好上次跟何雨水一起逛王府井时,在百货大楼里买的那件连体橡胶防水服,戴上橡胶手套,再从空间里拿出工具,就开始凿那永定河铁路大桥下面,桥墩旁边的那块冰面。
四九城这边底下有活水流动的河流,冬季结冰没有大东北那边的那么夸张,正常情况下冰面也就十几公分厚吧!
只十几公分的冰面厚度,于是傻柱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就凿开了一个长有一米,宽有半米左右的冰窟窿。
一凿开冰窟窿,傻柱不犹豫,赶紧的从空间里拿出那只,上次在千岛湖为取XⅩ山泉,做的没底大木桶,放入这永定河水里。
傻柱选的这个位置很好,两边有桥墎,上面有铁路桥,可以让他做到隐蔽,不易被别人发现。
另外傻柱选的这个永定河段,它是永定河出山区进平原的结点。这里的水融合了山区的各条山涧,却没有融入城市的生活和工业废水,水质比较好。
而从这儿再往下几公里的平原地带永定河边,那就是石景山电厂,石景山钢铁厂等众多的工厂,以及众多的居民生活区。工业废水和生活污水,让那里的永定河水质,傻柱怎么也看不上。
所以傻柱在打算取永定河水进他的系统空间时,选的取水地点就是这永定河的出山口,而不是在石景山下面,位于丰台的卢沟桥。
为了明年能吃饱、吃好,傻柱靠在桥墩上躲避寒风,在这北国冬夜里苦着自己。
这永定河水的流速,没有千岛湖泄洪渠那边的快,不过永定河水含沙量大,有“小黄河”之称,一立方米的水里,至少有上百斤的沙土。
而这些带有大量沙土的浑水,冲入系统空间里后,倒有助于将来像水草、荷花这类水生植物的生长,有助于构建起完整的水下生态系统。
就这样,傻柱在那儿熬到月亮下山,在完成了对系统里两个小方格的激活,为自己在空间里增加了两亩可使用水域面积后,他就把东西再都扔回空间里,他自己去坐火车回四九城。
然后打这次起,傻柱在随后的每个星期天里,都会牺牲他宝贵的休息时间,来这三家店永定河边忙活。
时光荏苒,时间在傻柱的忙忙碌碌中,很快也就临近了一九六O年的春节。
一九六O年的春节是一月二十八号,而红星轧钢厂是一月二十五号关饷,一月二十六号正式开始放春节假。
因为大饥荒的原因,红星轧钢厂今年的春节福利,那叫一个感人。一人半斤猪肉、三斤小米,一只手就能提溜走。
而又因为明天就开始放春节假,那这二十五号的晚上,除了看东西的厂保卫处工作人员,厂里也就没其他人上夜班。
于是傻柱他们食堂在忙活完中午这顿后,也就下班了。
口袋里揣着自己这月的工资十七块五,车把上挂着那半斤猪肉、三斤小米,傻柱就骑着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傻柱一进到四合院里,看到傻柱车把上那小小一块半斤肉,院里的那帮老娘们就围了过来,一脸焦急的七嘴八舌问傻柱,这今年厂里的春节福利,就半斤猪肉啊?
院里这帮老娘们,看到他傻柱现在车把上只挂着那么一小块肉,为什么会如此的紧张焦急,傻柱懂。
而且傻柱这会儿也真是,很想告诉院里这帮老娘们,他车把上的这小块肉,是他自己买的,不是厂里发的春节福利。但这有什么意义呢?
于是面对这一众,想让他给出否定答案的老娘们,傻柱硬下心肠说道:“是啊各位姨,今年厂里的春节福利,就发了这半斤猪肉和三斤小米。”
“啊,今年的春节福利,厂里就给半斤猪肉啊!那可怎么好,我家五口人就半斤猪肉,这不是连过年的肉馅饺子都包不了了吗?”
“嚯!你家过年还包肉馅饺子啊!我家那粮食紧张的都要饿肚子了。原打算等过年厂里发了福利,就拿出去换些白面,过年时蒸一笼白面馒头吃。可这下好,就半斤肉,这才能换多少白面啊?”
“哎呦喂,我说你们都别吵吵了。要我说啊,他三大爷家才难呢……。”
………
一听今年轧钢厂的春节福利,的确是只有半斤肉,妇女同志们立马是哀鸿一片,悲伤自己家今年的年夜饭,该怎么办。
而就在这一群妇女们的吵吵声中,傻柱摇着头无奈离开,听不了她们这些悲伤的故事。
一来到自己家门口,傻柱就听见何雨水那屋里,胡绢正在给何雨水补习功课。
这一个多月以来,何雨水不止一次跟傻柱夸过,胡绢给她补习功课,那是有多用心。
因此这今儿发了春节福利,傻柱就想感谢一下人家。
有了这心思,傻柱在屋外就让屋里的何雨水,出来一下。
听到自己哥哥在外面叫她,何雨水忙就从屋里跑了出来。
一看到傻柱车把上,挂着那么一小块肉,何雨水就指着那小块肉,惊讶的冲傻柱问道:“哥,这么一小块肉,它不会就是你们轧钢厂,今年的春节福利吧?”
“大环境这样,有什么办法?”
一句反问帮何雨水确认了猜测,然后傻柱打手势让何雨水附耳过来。
等何雨水乖巧的侧头,将她那小耳朵凑到傻柱嘴边后,傻柱小声说道:“雨水,咱俩不缺这点肉,这点肉就送给你胡绢姐吧!不过雨水,就你胡绢姐的那个自尊心,你把肉直接送她,我估计她不能要。所以这肉和我这小袋袋里的三斤小米,回头你送你胡绢姐家去,给她父母。”
“嗯嗯,哥,我知道了,我这就把东西挂我自己的自行车上去。等下我骑自行车送我胡绢姐回去,顺便把东西给她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