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散文 第1章 拾罢枯枝

作者:汪哲政 分类:短篇 更新时间:2024-07-01 13:4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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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年的末尾阶段,树叶变成落叶,掉落在地上干枯、腐烂;树枝变成枯枝,掉落在地上干枯、腐烂;最后统统被皑雪所掩埋,成为回归大地的养分。

现在成为了过去,今天成为昨日,掉入回忆遗忘、丟失。最后一切统统被时间磨平,又有几人记得呢?

在秋天的园子里,我偶然到来,又必然离开。

(二)

我在家乡,在家乡屋子的窗口,听人们闲聊,就如同你,在听我闲聊一般。在乡下的人们是数着四季生活的人,总是奔波于田野间的风吹日晒;他们是四季的播种者,四季因他们而丰收。

四季啊!好似一天里的四个时段,二十四节气便同二十四时辰般;一切都有迹可循的周转,就像血液在人体循环一般。

生活是充实且平淡的,在乡下没有太多的烦恼,只是很自然的打理着一切。

(三)

有两个院子,一个前院、一个后院。前院种了些许花卉,后院则是一块小小的菜园子;园子虽小,依旧用心耕耘,花卉虽少,依然姹紫嫣红。

有几棵树,一棵桂、二棵枣、三棵棕榈、四棵柚树。

总之,有两个院子,种了些什么、栽了些什么;要开的开花、要结果的结果、要么枝繁叶茂,这是在四季中可以预见的。凡是在院内的,都有它应有的用处,无论多少。一棵草也好、一朵花也罢。

(四)

风吹过一阵,天上便飘下一阵“雨”,仔细一看,原是片片树叶被风从树上吹下,化作那样潇洒一场。

在斑驳阳光下,"雨"落,下在青草地上、砖石花坪里到处都是,一阵又一阵不停。许多的树叶化作雨,落在地上!树上却还有一片又一片,数也数不清的叶子!好似那厚厚的,下雨的云!

地上开着朵朵"水花”,是盛开的花朵儿。

(五)

在丛丛鲜绿里,朵朵酒红色鲜艳欲滴!或是含苞待放、或是鲜艳兴茂!

一场小雨下过,嫩嫩葱葱的叶子湿润可人!红绒绒的花瓣上沾嵌着滴滴或大或小的水珠儿!闪耀着晶莹的微光,如红色的天鹅绒地毯上,散落着的钻石!

无人可知的花园里,玫瑰花悄然绽放,如一个盛满美酒的水晶杯,发散令人醉心的芬香。

(六)

四周寂静无声,空气中充斥着沉闷的气息,广阔的大地上,安静的可怕。

听--!风起!急扫天际的无数叶子!望不到边的黑暗侵蚀而来!

这一切,来的措不及防!仿佛一刹,风鼓动着,飞叶漫天!叶,在风中狂舞着!

闪电一刹间的闪现,却又立刻湮灭于天地间,余下一阵雷鸣,轰隆隆、轰隆隆的远去天边!

(七)

我曾如此喜欢过一个人,于我而言,这人是完美的,但世界上那有真正意义上的完美呢?所以只是于我而言,我喜欢这人,这人便是完美罢!

我喜欢这人什么呢?外在的皮囊又或是内在的灵魂?都不是,我自己也不甚清楚!许是日久情深,便种子蒙芽了罢!

我配不上这人,这个完美的人!世界容不下完美,而我也配不上完美!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古来诗词甚美、甚感人心,上至先秦诗三百、下于今来近体;感之于斯,必觉于斯也!第一次,懂爱也不懂爱,我只愿那人安好便是。

(八)

朦胧的美感,真的令我深喜不已,尤其烟雨细索之美。甲辰年,我在江西南昌梅岭附近居住3好长一段时间,期间多雨,天无常晴;不远的梅岭笼在片片雨云之中,隐约透出一角山林,神秘而又美丽;我想,既使离开多年,其也会深刻在回忆里。

美,不仅是形容外象,也是代表着一种内在的,意境。我称之为感觉。山水草木,舟车人流,皆如此意。

(九)

在大湖旁,一到秋冬季节,总有大片从北方迁徙来的飞鸟。

候鸟是带着对故乡的思念来到南方的。

一行行人字,断断续续的飞来,叫声不停歇,从屋顶上的天空滑过,不论昼夜。他们停留在大湖,等待着同类的汇集。

在人们还在稻田收割稻子的时候,天上的鸣叫就回荡在金色的稲浪上,一波波回漾在耳旁。红叶一片片从树上飞下,柿子也红透了,它们也来了。

如赴一场跨越南北的约定般,从未失约。

冬天还没到,就"下雪”了。这雪从北方飘来,一片片如轻羽,落在湛蓝宝石般的大湖里,纷纷扬扬。

远来的候鸟,就是这场飘飞的"大雪",飘向南方。我喜欢雪,在南方的故乡雪很难得,几无大雪;常常是一场稀稀拉拉的小雪,够我欢喜好一个冬天了。

秋天的气温很凉爽。

在碎散的记忆里,秋天的落日火红的燃烧着半面天空,晕开在整个湖面了;总是一起去大湖旁,看飞鸟在黄昏的倒映里跳舞,自行车慢慢前行着,影子照在路面上;耳边是双翅激起的水花声和飞鸟嬉戏的叫鸣。

远处的林子也渐渐变了色,是秋天的颜色,"孤鹭与落霞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似乎与此景相映…

似乎,故乡确确是一个候鸟天堂,辽阔广阔的大湖,星罗棋步的水泽;水草丰茂,鱼米之乡。

小时候,从未发觉故乡有那么多的优点,总以为一切都是那么的普通。

大地一片荒芜模样,大湖却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白色的身影,隐没于水草丛里;时而抬头张望,时而振翅飞翔。

待到下雪,便再无法在草丛中寻找它们了,那时的它们便隐匿于堆堆白雪间,仿若真正的冰雪一般。它们飞起时,如白色明珠点,于天空般的碧蓝湖面上;好如白云飘飘,在自由的天空;没有什么有权束缚它们,它们生于自然,既受自然的庇护。

它们的到来,也为新年之前的日子增添不少欢乐。我曾独自一人来到湖坝,站在坪岸上远远的望着。

我曾按我所以为的去理解它们,但我究竟不是它们,也无法长出双翅飞去某地……

后来,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没有去湖畔。

去了,也只是远远的看着,从未靠近;害怕太近会将它们惊走,虽然它们最后还是要离去的。

人们会像候鸟一样回归自己的故乡,也会同候鸟一样离开自己的故乡,飞向远方。

春风吹起,将冰雪吹化,大地解封;将嫩芽吹绿,生机复苏。天空渐渐睛朗,离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该走了,也不得不走。

数着日子,一行行从大湖飞起的“雪花”,飞向北。望着天空空旷,陆续的都离开3。大湖过于辽阔、也过于宁静了,村子里残余的热闹也余温渐消,重新变回那令人安宁的村子。

挥手告别着,告别昨日,告别从前,也告别某段令人深刻的日子。

车辆来回在柏油路上,麻雀在电线上谱着新曲。

故乡在南方一直等待着。

我常常站在路口期盼着。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也许很久很久。云从远方来,又到远方去,天晴或是下雨都丝毫不影响对某人、某物、某事或某地的思念。

候鸟离去了,离开了大湖,它们去到遥远的地方、遥远的距离,但是它们下次还是会回来的,一样的人字、一样的大“雪”。

(十)

故乡在南方,南方多雨,因此故乡也多雨。兩水,无色无味,多么平淡的一样东西啊!可在故乡的云雨水是多样的,有形有色的。雨水在故乡是千变万化的…

在一天一天的平淡生活中,偶尔光顾的雨水好像再为平常不过了,人们习以为常。

雨在屋外下着,融进了故乡,将一切可见的打湿淋透。我在屋内看着、想着、写着,笔在纸上沙沙作声,不紧不慢;在雨水的节奏里,屋内总是宁静的安心。家是避雨的小窝,哪怕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轻轻酣睡着,无人那扰的沉落到心田深处。

就像一只狸猫,蜷缩着打着呼。“它大概会做一个美梦吧?比如梦到鱼,它会吗?”

站在高处,看不到更远,反而迷失了地面。空气带着湿润,白色的一片,不是起雾了,而是下雨了。细蒙蒙的烟雨遮盖了视线。

世界给自己披上层纱巾,透过纱巾传递以朦胧的信息。

烟雨飞落的时节,是一个忧伤的时期,是一个淋湿的过程。朦朦烟雨,总是慢慢的、悄悄的将一切淋个透彻。雨水浸润了天地间可视的所有,屋顶瓦檐、小路砖石、树林叶影……

我想,如若在我的小院里种上些什么,譬如一大棵芭蕉,亦或是几棵棕榈。

雨一刻也不停歇,在一天天的日子里,偶尔的雨让我数着雨滴,试图忘记时间,岁月离去,顺着水珠汇集在瓦檐、滴在水池、注入到远方的湖泊。

在檐下的滴答声里,时间一刻不停。

烟雨顺着风飘,由远及近的白茫。房屋隐现其中,偶有不惧雨水的飞鸟飞掠,鹧鸪在树上叫唤着。

我想,在远远的湖面上泛着一湖的水雾;烟雨,在我的心中也泛起了种种思绪;好如远远的湖,又如远远的人,都是远远的距离。

(十一)

窗外雨声,屋内清静。雨水窸窸窣窣地,触摸着它所能接到的一切;我想象着雨水流淌在乡间村舍的样子,清脆的在片片屋瓦上奏鸣,流淌着行过磷磷屋檐…,其实这一切推窗既现,映入双眼。雨水流落,尤如串成线的珠子。

雨水不大不小,一切仿佛刚刚好一般。雨水在低洼处汇成一个小池塘,池塘很小很小,但里面有一整面天空。

雨水啊,本就是平淡无味的东西,一滴雨珠与另一滴雨珠并无太大差异;可是,它总是能给人以意外的惊喜,就好比人一般,总是有着独特的光点。

雨来了,也终会离去的。许是悄悄的、许是慢慢的、或是肉眼可见的焦急离开,这是必然的结果。人走了,也会留下些许痕迹,些许留念,何况雨水呢?那么雨水又留下了些什么呢?

故乡的土地将雨露收藏,在每一颗滴落的水珠、每一条淌流的小溪。在天边角角上的那道彩虹!

(十二)

当第一豆大的雨珠在地面四溅,大雨已然到来了!随后成千上万,犹如千军万马!直到屋外看见的、听见的只有雨…

大雨好似铁幕淹没一切,我坦然的迎接大雨的到来,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坐着;望着大雨发着呆,思绪万千,早就不知飘向何方。

屋顶泛着团团水气,雨水哗哗落下,这么大的雨,雨伞也是无法承受的。

心情偶尔会像大雨一样,摔得稀碎,独自一人守着自己一人的时间。乏了,便回房睡了。在梦里将地上散落的碎片拾起、拼凑。

雨水下着,梦里见到天空的晴朗。也许睡醒后,外面的天空也是晴朗的呢?

(另记)

我沿着公路向西走,公路上是湿漉漉的叶子,散落的沾在路面上,好似大自然的贴纸。水珠挂在栏杆上,透着光。水沟不停的向远方的湖泊注入水流,一条条小流,流入到湖里。

大雨后的天空,云破败的散乱在湖面、天空,朦朦的铺上层午后天光;雨走了,云也渐渐离去,很慢但又却肉眼可见。白色飞鸟在风中飞掠而过,追逐云朵。

漫漫而行,风带着来自云层的湿润与微光,将水浪一波波推向岸边,吹过一排不知尽头的路灯。

经常有雨,雨便融入到生活中,变得极为平常了。经常见湖,湖便融入到生活中,变得极为正常了,仿佛生活中的一切便是世界之平凡之平凡,习惯了就习以为常。

生活在乡下,乡下的生活便是平淡了,生活在城市,城市的生活便是厌倦了,雨见多了,雪是少见,便是觉雪的稀有,可雪与雨本是同源。

人与人都是不一样,但人与人也是一样的,

这雨呀!在平凡的人生中时不时来到、光顾,在平淡的日子里可是喜欢的紧啊!

下雨了,天凉,记得添衣。

(十三)

从某地吹来的风,在某日吹入了我平淡如水的生活,于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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