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先生?”
李柳瞪大着双眼,惊呼道。
阮秀呆愣着神情,也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一位双鬓稍稍有些斑白的教书先生,身着灰色长袍,一步一步向着他们走来。
“这……”二人望着赵一寒,异口同声道。
“当年我用同样的方法取得了齐先生的灵魂碎片,虽然比较吃力一些,不过结果总归是好的。”赵一寒轻笑一声解释道。
“李柳,阮秀。”齐静春淡淡开口,“不知这个称呼是否合适?”
赵一寒闻此一问,抬眸看向二人。
李柳躬身一礼,“多谢齐先生教导小弟文字,至于称呼,李柳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
“齐先生客气了。”阮秀淡淡回应道。
在二人来看,齐先生身为十四境巅峰修士,更是可以称教作祖,成为天下第四人,结果却是为了小镇三千凡夫俗子以身扛天道,生生被天道崩灭灵魂。
此举可叹,可敬!
“我准备让齐先生成为我门鸿蒙剑宗的太上长老。”赵一寒走上前来,朝着阮秀与李柳轻声开口。
“凭借齐先生威望,绰绰有余!”阮秀肯定的点了点头。
李柳也是一阵认同。
……
山水风景,美不胜收。
赵一寒携贺小凉游览着青冥天下,自几年前天罚九剑被其大彻大悟之后又自作三套剑式。
第一式:山河碎!
第二式:天地绝!
第三式:轮回断!
每一式都是可以无穷提升的,比如第一式,所观览的山水越多,剑式愈玄。第二式,领悟的天地道蕴越厉害,其剑式剑意愈烈。第三式,也是杀伐越多,剑式越猛!
自李柳阮秀出关之后,赵一寒便让二人寻找天下天赋不错的修炼孩童,并让齐先生坐镇宗门,处理宗门一切事务。
“齐先生,时机未到,还不能让世间众人知道您还活着。”赵一寒看着齐静春,“接下来就先辛苦您先照看宗门了。”
齐静春摆了摆手,自是知道赵一寒的种种顾虑,点头应了下来。
“自今日起,鸿蒙剑宗,封山!”齐静春扫视着宗门众人,威严庄重。
“我等谨遵太上长老之令。”鸿蒙剑宗宗门众人应声喝道。
时间流水,几年匆匆。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青冥天下,目前由被称之为真无敌的道教二掌教余斗执掌。
“不知这真无敌是否真无敌啊?”赵一寒幽幽一叹。
“几座天下皆称之为真无敌,想必其战力绝对可以配得上这个绰号。”贺小凉戴着斗笠,露出半截玉臂轻声笑道。
毕竟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喊错的绰号。
赵一寒闻言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齐先生硬抗天罚,其中道老二出力不小,无非是扫清寇名的十五障碍,给自己的师兄铺路罢了!
“可是啊!他千不该,万不该,拿小镇三千生灵去做赌注。”赵一寒心声念道:“若非齐先生身扛天罚,自己少说也得把一次复活机会用。所以救齐先生,是为了救几年前的自己而已。”
“余斗啊。”赵一寒朝北望去,眸中星光涌动,“可别让我太失望啊!”
……
白玉京,身穿灰色道袍的高大道士,双手负后,身背四把仙剑之一的道藏。远眺着整座青冥天下。
“余斗,不愧是余斗啊!”
“也只能是余斗啊!”
旁边的碧宵洞主轻声喟叹。
八千年前,曾有那么四人,一起飞升青冥。
其中有身为垢道人的刘长洲,有一对道号“天墀”、“黄叶道人”的道侣,另外一人,则正是白玉京二掌教,余斗。
其中邢楼道号“天墀”,是余斗的第一位领路人,亦师亦友。甚至为救余斗,不惜跌境两次,更将一件大道至宝赠予余斗,大练成为了余斗的本命法宝,致使邢楼自己破飞升境时,被域外天魔钻了空子。
“这天下谁都杀的邢楼,唯独你余斗杀不得!”“黄叶道人”宝鳞愤恨厉喝!
“凡是与域外天魔有关之人,一律杀无赦!”余斗提着滴血的道藏,冷着脸平静说道。
黄柑,宋茅庐。
这二人乃是一对师徒,前者乃是上一任玄都观观主的关门弟子,后者则是前者的关门弟子。
余斗仗剑玄都观,亲眼当着孙怀中的面,斩杀了他的小师弟。
偌大的一个玄都观,保护不了二人。
岁除宫,吴霜降曾是元婴之时,其道侣沾染了一丝域外天魔之气,余斗御剑至岁除宫,给了他两个选择。
一是交出其道侣,他可以不需要做任何事,更不用赴死。
另一个则是他敲天鼓,他死,他道侣也死。
……
“这天下熙攘,匆匆百年将过啊。”余斗感慨道。
自师尊闭关,大师兄转世重修,三师弟外出,这座天下,百年来都由余斗照看,负责。
“听闻浩然出了一位……一位比之齐静春更为恐怖的少年。”碧宵洞主摇晃着浊黄的酒葫芦,轻轻品着淳酿。
“是啊!江山代有才人出!只是这位天赋却是太过震撼了。”余斗吐出一口浊气,远望浩然,摩挲着背后的剑柄,“不过二十五岁的十四境巅峰剑修,厉害!厉害啊!”
剑意内敛,其势惊天!
“听闻你小师弟代师收徒,一个名叫山青的小孩?”碧宵洞主眯着眼问道:“其天赋如何?”
“不知,未曾见过。”余斗淡淡开口,“天赋好与不好,其实没那么重要!这座天下,有我余斗坐镇,便已足够。”
“谁人敢来?”
……
“啊嚏!”赵一寒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这是……有谁想要谋害于我?”赵一寒摸着下把,思索道。
已至十四境巅峰剑修的赵一寒,已经多年未曾出现此种情况,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这个人要么实力出众,可以伤害到赵一寒,或者是此人与赵一寒的因果,不小。
所以才会被赵一寒的因果之道察觉到,并提前给了其警示。
“会是谁呢?”赵一寒握着贺小凉的手腕,轻轻磨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