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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选不选老A无所谓,能够留在A班对于我们这些学员就非常不错,至于老A的选拔,我想更多的还是学院方面给大家树立目标,担心学员进入A班后就懈怠。”

“当然,我是不抱有什么希望的,那选拔的难度估计不低,我参加也是当炮灰,索性就将机会就让给大家吧。”

吃着菜,白墨乐呵呵地说着表决心的话。

这番人畜无害的言语,还真的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他真的不会跟班上其他人争夺名额,放弃老A的选拔。

确实,他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是老A,自然没必要参加选拔,那机会可不就空出来了吗?他就算想抢名额,也没机会不是?

“你小子,这觉悟不低啊,还知道先人后己,主动给自己减负。”

“虽然我很赞同你这种舍己为人的行为,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多考虑一下,你是否想过你们学院在成立A班之后,为何还要选拔老A呢?”

“除了你刚刚提出的激励A班成员,树立目标之外,我想,应该还有出于学院发展层面的考虑。比如,你们学院的经费是否足够,资源是否会进一步分配?”

“从这一点出发,相信你应该能够推导出很多东西,不会再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言至于此,高育良便不再言语,想让白墨自己想明白。

以他在校这么多年的阅历,自然很清楚,影响一所学院的大多数决策背后的因素是什么。就像A班的成立迭代到老A的出现,反映的就是学院经济的紧缩。

从目前的状况看来,A班从成立到解散,存在的时间应该很短,属于阶段性产物,相当于某个集训营。

而这个集训营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选拔出合格的学员,也就是老A。

“高老师的意思是,A班最终会因为经济原因,被解散?这不太可能吧,我们进班的时候,可是跟学院签订了合同,要从高级部毕业才行。”

夏弥的金瞳微微闪烁,对高育良的猜测有些质疑,却也流露出半分欢喜。

毕竟,当初加入A班的时候,他们可都是签过协议,在限制几人的就读学院外,还明确学院对于A班的投入比重。

学院就算为了利益,也不可能不顾先前签订的协议吧?

若是学院真的违约,那违约金可不少呢,属于是泼天的富贵!

反正有合同在,她们这些学员是绝对不亏的。

“合同确实有,不过你没仔细看吧?那份合同上,只有关于学员违约的处罚,学院作为规培方,在学员在中级部毕业前,有权自行提前终止培训。”

单手扶额,白墨淡淡说出的这个爆炸性消息,直接让夏弥瞳孔瞪大。

正如白墨所言,她还真的没有细看合同。当时自认为不会退出A班,没有赔偿违约金的风险,这才加入的。

再之后,她就习惯性脑补,认为学院受到合同约束,违约应所应当也有违约金。现在看来,还真是可笑。

“也就是说,A班从一开始就有可能解散,只不过我们平常都在训练,下意识忽视了这种班级存在的不稳定性。”

“当然,说是这么说,这种概率还是很小的。既然成立了A班,就不会轻易解散。”

“就目前来看,学院对于班级的投入很大,但还吃得消,接下来一学期,应该还会继续投入。”

再次做出深入解释后,白墨得出自己的结论,显然他早就预料到了那一天。

“说得对,特种班级的存在周期通常都是一年,也就是两个学期,在此期间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不过我想问你的是,在这之后呢?届时你又该何去何从?那时A班存不存在都是问题!”

“所以,对于你们学院提到的老A,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争取一下,尽量拿到名额,做到有备无患。”

对于自己的判断,高育良不敢说绝对成立,但也八九不离十。

别看现在A班在东海学院拥有特殊地位,可在经过高光时期后,很有可能就会被改组,就算不解散,投入也定然会减少。

此为发展之必然。

“老师思考的真是全面。”

欣然赞叹一句,白墨并未表态。

……

午饭过后。

新华城郊外,一处陵墓组合群内。

阳光斑驳地洒在静谧的陵园小径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

白墨与高育良缓缓行至一座新砌的墓碑前,脚步不约而同地变得沉重,墓碑经小雨洗涤过后洁白无瑕,映照出两人凝重的神色。

夏弥则是紧跟其后,心中疑惑如潮水般翻涌,某种猜想不自觉的产生,并留存于心间。

不久,前方的白墨二人便在一座墓碑前停下脚跟,而她的视线亦转向那块墓碑,碑文上携刻着名字她并不熟悉。

“白弘毅,君悦兮?”

“他在祭拜两座墓!”

夏弥的瞳孔骤然放大,瞅见这两座新墓颜色相似,她难以置信地望向白墨。

双亲亡故!

这白墨居然跟自己一样,是个孤儿!

瞬间,她感觉自己三观碎了一地,某种桎梏被崩碎,某种信念被确立,内心震撼到无以复加,甚至到了某种无法言喻的地步。

白墨此刻的背影夏弥她的视线中显得格外孤寂。

他缓缓弯下腰,双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刻字,每一个动作都很轻很轻,眸子中闪烁群星般的泪光,却没有一滴流星陨落。

高育良则站在一旁,同样是默不作声,好似在为死者默哀。

后方的夏弥更是不必说,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墨,那个平日里冷静自持、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少年,此刻竟显得如此脆弱与无助。

放在以前,这是不可想象的。

风,轻轻吹过,带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旋转、飘落,最终静静躺在墓碑旁,仿佛是大自然对逝者的哀悼。

“哀悼者,终将归来!”

朝着墓碑重重磕着响头,白墨脑海中疯狂闪烁着先前生活的点滴镜头,被埋葬在深处的复仇意志再次被唤醒,眸光在极度充血后,已然变成深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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