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控,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汪百川的怀里。
汪百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怀中的琼花柔弱无骨,仿佛一碰就会碎。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试图让琼花更舒适一些,同时寻找着解决的办法。
就在这时,一辆黄包车缓缓驶来,车夫的吆喝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汪百川急忙挥手示意,黄包车应声而停。他小心翼翼地将琼花安置在车上,自己也紧随其后坐了进去。
琼花在车上挣扎着,含糊不清地抗议:“不用打车,我自己能走!”汪百川心中苦笑,暗想:“喝成这样,还能走吗?”
车子在夜色中缓缓前行,琼花的身体不时地在车座和汪百川的肩膀之间摇摆,她的嘴里偶尔发出几声低吟,显露出她的不适。好在目的地并不遥远,不久,车子便抵达了胡同口。
汪百川扶着琼花下了车,想要送她到家门口,但琼花却坚持要自己走,嘴里还迷迷糊糊地说道:“谢谢你了,李科长...哦,是汪科长,我自己能走。”
汪百川无奈地看着琼花摇摇晃晃地走向院门,直到她家的佣人出现在门口,接过了琼花,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地转身离开。
自从那晚醉酒的尴尬之后,琼花每次见到汪百川,都难免带着一丝不自然。
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尴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躲闪,这些细微的变化,自然逃不过汪百川那敏锐的观察力。
但琼花也不是易于被困扰的人,她知道如何巧妙地解开这个心结。
一天,当同科室的同事们都外出工作,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琼花抓住了这个机会,向汪百川解释了一番。
她低着头,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绯红,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汪科长,那天晚上真是喝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做出让您见笑的行为来?”
汪百川看了琼花一眼,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故作轻描淡写地说:“哪有啊!那天晚上你表现得挺好的,老汪、还有李营辰他们对你相当满意了!”
说话间,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无声地表达着他的轻松态度。
琼花听到汪百川这么说,脸上的紧张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喜悦的笑容。
她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连忙接过话茬:“可不是么!那天晚上他们三个只冲着我用劲儿,您也一个劲儿地看我,如果我不喝好像多不识抬举似地!”
她边说边轻轻摆弄着手中的笔,似乎在用这个小动作来掩饰内心的激动。
汪百川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是啊,这酒桌上的学问可真是大,有时候酒喝不到位,工作干得再好也是白搭儿!”
他说话时,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仿佛在回忆那些酒桌上的往事。
接着,汪百川又列举了几次陪领导喝酒的经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说真的,酒场就如同战场,人在仕途上行走,难免要和酒打交道了。”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更深层次的职场规则,而他的手指则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轻敲打,似乎在为他的言辞配上一种节奏。
琼花认真地听着,她的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手中的笔也随着汪百川的话语而轻轻摆动,两人之间的气氛在这番对话中逐渐变得轻松而融洽。
尽管汪百川和琼花都没有直接提及那晚醉酒后“投怀送抱”的细节,但彼此心中都明白那晚发生的事情。
汪百川相信,琼花绝不是那种酒后忘事的人,这一点从她小心翼翼的解释中就可见一斑。
她问的那句“做没做出让汪百川见笑的行为”,分明是在试探,又似乎在掩饰,带着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然而,汪百川并不介意,反而在内心深处,他甚至希望琼花能给他更多这样的机会。那晚的“投怀”事件,虽然尴尬,却也意外地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这一点,从琼花看汪百川的眼神中就能察觉出来。她的眼神中,除了慌乱,还夹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暧昧,这让汪百川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在这之前,汪百川总是趁琼花不注意时,用那种充满深意的眼神偷偷观察她。
然而现在,情况完全颠倒了过来。每当琼花向汪百川汇报工作时,汪百川却变得有些不自在。
他开始刻意避开她的目光,一边将视线牢牢锁定在文件上,一边故意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
琼花的内心也在经历着复杂的变化。她清楚地记得那晚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
她知道,那晚的事件,已经改变了她和汪百川之间的关系。她开始更加关注汪百川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他的言行中寻找答案。
她的内心既期待又害怕,期待汪百川能注意到她的变化,又害怕这种变化会给她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在工作汇报时,琼花会不自觉地观察汪百川的反应。她注意到,每当她提到某个敏感的话题,汪百川的眼神就会变得闪烁不定,仿佛在回避什么。
这让琼花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她开始享受这种微妙的心理游戏。
然而,琼花也清楚,这种游戏不能无休止地进行下去。她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合适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她不想让这段关系变得复杂,更不想让工作受到影响。她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保持和汪百川的良好关系,又能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近期,津浦线上的煤炭列车频繁遭遇盗窃事件,这不仅给铁路局带来了不小的损失,也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视。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铁路局决定增派人员到枣庄铁路沿线的站点进行彻底的检查,以查明是否有内部人员参与了监守自盗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