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张他们来泉城的那一天,当特务们逮捕了他们后,经过一番审讯,王福元得知晓梅是因误会而被牵连进来的。
正当他准备释放她的时候,偶然得知晓梅原来是一名准备到乡村师范学校参加入学考试的学生,王福元便决定暂时留下晓梅,想看看将来是否能够更有效地利用她。
七天后的黄昏时分,晓梅和兆恭两人的眼睛被蒙上,被带上一辆囚车,对于他们的命运,他们一无所知。
在颠簸的车途中,晓梅无意中听到一名狱卒的谈话,得知他们将要被带往洛口刑场执行枪决。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晓梅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泪水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兆恭在这危难时刻却显得异常镇定,他不仅安慰起晓梅,还告诉她不必害怕,坚信理想中的“英特纳雄耐尔”终将到来。随后,他挺直了胸膛,用坚定而响亮的声音唱起了《国际歌》。
囚车沿着义威路向洛口行进着,快到小清河时,车上的狱警说道:“哥几个打起精神来,这里经常会有匪徒出没,一定小心。”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枪声,三名狱警打开车门,提枪迎战。
一阵激烈的枪声过后,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在这突如其来的平静中,兆恭和晓梅被一群神秘的人解救出来。
一名身穿长衫的人,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情,他迅速地为兆恭与晓梅松开了绑绳,并小心翼翼地摘下了他们的眼罩。
晓梅的眼睛在适应了光线后,她看到了这名长衫男子,他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男子握住晓梅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你们现在要抓紧时间撤退,到乡师去。”
晓梅一脸懵,她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一切,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撤退到乡师。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为什么?”晓梅的声音颤抖着,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长衫男子没有直接回答晓梅的问题,他知道时间紧迫,不能浪费在解释上。“不用管为什么,”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沿着小清河向东走,到五柳岛后,再一直向南走就到乡师了。”
晓梅和兆恭对视一眼,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们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兆恭亲热地拍了拍救他们的人的肩头,他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信任和感激,看上去他们之间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很熟悉的样子。
“好,谢谢!”兆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他知道他们必须立刻行动。
长衫男子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递给了兆恭:“这是去乡师的路线图,你们路上小心。”
兆恭接过地图,紧紧地握在手中,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张地图,更是一份生命的希望。他再次向长衫男子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晓梅的手,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长衫男子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融入了夜色之中。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晓梅和兆恭沿着小清河向东走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长衫男子的感激。
他们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他们都必须坚持下去,因为只有到达乡师,他们才能找到新的希望和生机。
这条乡间的土路并不平坦,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他们的脚步踏在干燥的泥土上,激起了一阵阵尘土,仿佛是他们决心的见证。
随着他们跌跌撞撞的奔跑,尘土飞扬,仿佛一条黄色的尾巴紧随着他们。他们的衣衫已被汗水和尘土混合着泥土的痕迹,但这些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来到了乡村师范学校的大门口,遇到了正准备出门的一名学生。
他们的到来打破了校园的宁静,尘土在他们身后缓缓落下,如同他们身后的过去,正在慢慢沉淀。
“这位同学,我们是刚刚从敌人监狱逃出来的,你能不能带着我去找组织负责人?”兆恭走上前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希望,热情地拉住对方的手,仿佛是在寻求最后的救赎。
“你是谁啊?有病吧?什么组织?我不知道。”那名男学生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他迅速甩开兆恭的手,转身快步向学校里面走去,仿佛是想尽快摆脱这突如其来的麻烦。
晓梅和兆恭对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兆恭摇摇头,准备进学校去,却被门口的传达给拦住了。
“抱歉,先生,这里是学校,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传达室人员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门口白色牌子上的几个红字:闲杂人员,请勿入内。
晓梅急忙走到传达室人员面前解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老师,我是来参加今年入学考试的,我去找教务处的老师。”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焦急。
“哦,你们是来参加考试报名的啊,真是不巧,昨天已经结束报名了。”传达室人员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晓梅的情绪一下崩溃了。
她直接在学校门口大哭起来,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襟。
连同这些天在监狱里受的各种委屈一起爆发了,她的哭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是所有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
传达室人员看见晓梅这个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于是劝解说:“你可以去教务处问问,还能行吗,如果不行,明年还能再考。”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同情和无奈。
晓梅听了传达室人员的话,止住了哭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但眼中已经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