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识吗?”琉宁麒缓缓走到他跟前,他听到少年当时说的那个词汇,他很清楚,那是什么。
“你的异能量被核心吸走了?”
琉宁麒不语,因为少年说的确实是实话。
“我有一个冒险的办法,你若敢,就跟我来。”黑衣少年吐出字后,便转头离开。
“队长,你们先回去吧。”琉宁麒眼中满是坚毅之色,没有人不希望变强,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三年,无论再冒险,他也必须尝试。
“你要和他去?”戴云裳略显担忧之色,她的世族也算有些高度,也知道何为核心,那是一个足以引起纷争的东西。
“我必须要去,他或许是骗我的,但我只能孤注一掷,想去一探究竟。”琉宁麒的态度很坚决,他已经不能忍受这个问题带来的困扰了。
“那好,我陪你去。”戴云裳看到了琉宁麒此番的决心,也不好多说什么,“兰兰,林珑,你们先回学校看看情况,到时候与我们联系。”
琉宁麒正打算拒绝,就被戴云裳用眼神示意打断。
“也好,那你们千万小心,我总觉得武驱有些怪怪的。”郑厌兰环顾四周,处处透露着诡异,叫她一直觉得还在外围的感觉。
“你身上有核心?”戴云裳询问道。
琉宁麒有些犹豫,但看到戴云裳那双清澈的眼眸,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对。”琉宁麒抚摸着胸口,脸上的表情却显得不太愉快,彷佛这是一件骄傲的事情,“但我的情况似乎有些特殊,不仅没有感染厄汐,还将我之前的异能量抽干了。”
“怪不得。”戴云裳低语,倒没有很震惊的样子。
“嗯?”琉宁麒不太明白戴云裳这么说的意思。
“没事的,有办法最好,没办法可以去金度碧香宫那里找找办法。”戴云裳脸上挂着微笑,那副笑容看得让人心头一暖。
“碧香宫,可没那么容易进去呐。”
“这不有我吗。”
琉宁麒听闻,愣了神,戴云裳这个态度,很难不让人误会啊,若不是觉得不太可能,只怕琉宁麒就要把心交代在她身上了。
“厄汐之水?那是什么?”琉宁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很奇怪这个东西的存在为了什么。
“是一种能让异能量与厄汐之力相结合的东西。”黑衣少年撇了撇嘴,有些不屑道,“那群自称摄汐圣教的家伙,打着为了人类文明的旗号造出来的毒药,普通人喝下会马上感染厄汐变成厄汐感染体,但元修者。”
“会成为一个用异能量攻击的厄汐感染体?”琉宁麒通过猜测,问道,虽然他觉得这太离谱了,但他实在想不出来,那摄汐教造出这玩意究竟有什么用。
“不知道,我到现在没见过喝下那玩意还活着的人。”
“你不知道?”戴云裳在一瞬间有些愤怒,快步走上前就想打黑衣少年一拳,“你是打算用琉宁麒的性命陪你赌这一次可能性?”
“以我的元修造诣,若想强行牺牲他,你们可拦得住我?”黑衣少年一脸不屑地看着愤怒的戴云裳。
戴云裳抽出短刃,横在身前,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队长,没事的,我与那些人的情况不太一样,也许真的就成了那唯一一个呢,”琉宁麒拍了拍戴云裳的肩膀,也是明白戴云裳是个讲义气的好女孩,如果他此时退缩,只怕那少年就会对他们不利了。
“事关性命,容不得马虎,我不同意。”戴云裳自然知道黑衣少年的强大,但若是因为打不过就让她眼睁睁看着琉宁麒喝下毒药,她断然做不到。
“你们自己商量,我先去西城口,等你们十分钟。”黑衣少年见势,没有强行要带琉宁麒走的意思,使得戴云裳松了口气。
“队长,其实三年前,我便达到了中阶,那时因为年龄不够,所以没能加入四方契,却在那年,就在那里。”琉宁麒说着指向他们走过来的方向,随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黑水胡中,我拿到了这枚核心,它一下子就钻进我的体内,将我的异能量吸了个干净,直至今日,还在不断吸取我仅剩不多的异能量。”
戴云裳不语,只是静静听着他诉说自己内心的委屈。
“我根本不敢停下脚步,我每天都要拼命纳气,供它吸取,别人不努力纳气提升自己无非是造诣停滞不前,而我很有可能,会死。”
戴云裳听后,也是有些心疼,她这才知道,琉宁麒元修造诣尽失的真相。
“所以我必须要赌这一次,很感谢你能陪我来,这一次,就让我自己去吧。”琉宁麒下定决心的样子让戴云裳也是暗叹一口气。
“你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吗?”戴云裳有些气愤。
“家中离异,因为三年前的我丢尽他们的颜面,所以那一刻我便知道,尊严,力量比性命更重要。”琉宁麒有些自嘲道,“我看那兄弟也没那么坏,毕竟人家有这么强的元修造诣在,还能愿意和我们好好说话,我觉得他不像是个坏人。”
“不行,绝对不行!”戴云裳的声音突然增大了,一副绝不让步的样子与刚刚的表现截然不同。
琉宁麒很是纳闷,明明刚刚戴云裳都有了松口的迹象了,为何突然又态度大转变了。
“戴云裳,你们戴家不想要这宝贝,可别为难这位小兄弟啊,他可是无辜的啊。”少年的声音朝气蓬勃,说的话却略显刻薄。
“余泽!”戴云裳看清来人的模样,脸上更加凌厉起来。
“小兄弟莫慌,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如何?”余泽一脸友善的样子,让人看了却有几分可以信任的样子。
琉宁麒看了看对峙的两位,心里已然明白了戴云裳为何要与自己这样的拖油瓶组队了。或许自己保守这些年的秘密,一直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琉宁麒的思绪很杂,他不知道戴云裳这样的做法算不算背刺,只是觉得心里一股说不上来的剧痛。他头也不回地朝西城口跑去,再也不敢看戴云裳一眼,因为他不清楚她的目的,她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