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干爽的衣服之后,我们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靠在火炉边,明明是天气转暖的时候,但这一场雷雨下下来,却是让人感觉格外的冰冷,好在我们这片小天地里还有一个小火炉以及相互双方共同取暖。我莫名地想到了为我而死的阿金,还有他那个身体孱弱的可怜老婆……在这个雨夜,当她独自看着已经僵化变黑的尸首之时,他们家又该是怎么度过的呢?
我一边慢慢搅动着锅里面已经开始泛乳白色的鱼汤,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你找得到雀波家的祖坟么?如果他们出发了,咱去把他家的祖坟先挖了吧!”
“呵呵,你是想说过去那个铜补老头么?他那是气运衰弱,才能让你那简单的换风易水之术钻了空子,雀波那老东西恐怕是夺了些许气运缠身的……”
“唔,是这样么,那行,我换个方式弄他家的祖坟,然后咱们去想办法断了他的气运!”不用说也知道,这老东西的气运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我揉了揉鼻子,闻了一下鲜香甜美的鱼汤,然后愉快地决定道。
“嗯!你是我男人,你说了算!”诺琪微微抿嘴一笑甜甜地说道。
我听了心头一酥,但胃部更是咕咕接连叫了几声,打消了我所有的坏心思。没有米饭,我们只有就着放在火炉旁烤熟的红薯喝鱼汤,都说饱暖思银欲,哪怕是身受不轻的伤,我的歪心思依旧是犹如那春天的野草不可收拾地快速蔓延开来,更何况,女神的那句“你是我男人”,多么契合一个单身汪内心最深层次的诉求啊?
吃晚饭,就碗筷收拾干净,诺琪就跑去弄来水壶,又放在了火炉上面烧。
“你身上到处都是血痂,一会儿我给你擦一擦身体。”她很温柔地帮我解开衣服,如软玉一般触感的手指在我身上划过。“诺岚实在是太恶毒了,竟然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打你!让你以后在寨子里怎么做人呢?那些理老其实说白了一个个就是老流氓,最没脸没皮没底线的往往就是他们,你挨打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的……”
“呵呵,面子这东西全都得自己去挣的,别人怎么看我我都无所谓,更主要的是,我要彻底破坏掉你阿姊这个疯狂的计划!”其实还好,我并没有吃太多的苦头……就是可怜你了……我也拨弄着她的长发,略带怜惜地说道,在我眼前这个纤瘦女孩的身上,我同样是看到了太多令人沉迷的闪光点,我真的应该要一辈子好好珍惜她。
“一定不能让她得逞,一定不要让牛王节樱桃会召开啊……哦对了,之前你得到的那个邪蛊,莫非就是虎凤蝶蛊么?这……这怎么可能呢,那明明是个球啊。”诺琪显然也是认识这虎凤蝶的,不过她对之前虎爷的形态并没有了解。
“呵呵,因为那时候它还只是一个茧而已,因为道心的关系,所以它成功进化了,包括你的小黑也是一样的……”我又马上将那地下通道内的符文向诺琪讲解了一遍,她认真地听完,并没有着急去实践,而是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们所谓的诺家传承,或许就是从云图蛊真人墓中一步一步收获并完善的!
“或许吧,我倒是觉得,既然雀波如此强烈地想要去蛊真人墓中,咱们应该也去大雪山看一看,另外也能够绕开牛王节。”
“哼哼,你是想要去看你那旧情人了吧?”她皱了皱好看的鼻子。
“什么旧情人,你可不要乱说哇。”我只能是摸摸自己的鼻子,尴尬地说道。
“是就是嘛,别不承认呀!”
“讲真的,你不要有什么顾忌……我阿姊已经疯了,并且滥杀阿金这样的无辜村民,她应该付出代价,我们的确是应该去蛊真人墓看一看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杀掉雀波。”笑闹了一下子,诺琪又认真起来,颇有些恨意说道。
“嗯,咱们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赶紧洗洗睡吧。”早就忍不住的我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我将她猛地横抱起来,往那张破沙发的方向走去,可还没走两步,我的肋骨又传来之前暗伤带来的疼痛,我肋骨吃痛,浑身无力,只好是尴尬的将她放下来,然后老老实实地躺在了沙发上。
她顺势也依偎了过来,关切地帮我轻抚着受伤的位置。那蝎子小黑也只有活血化瘀以及适当麻醉的本事,也没办法治愈我那被诺岚的木杖击伤的骨骼。
“你伤的不轻,要多休息,别乱想乱动,那个……我想为你专门下一个情蛊,这个情蛊也能够将我们的双生蛊给破坏掉……你愿意吗?”说到这里的时候,诺琪突然是有些害羞起来,如玉一般的双颊变得滚烫无比,散发着格外诱人的红润色彩。
哪里还有苗女下蛊之前还征求意见的?但诺琪还就真是预先跟我讨论,面对这么完美的女神,我哪里还有不愿意的?
“你下吧!想怎么下就怎么下……嘿嘿。”我一脸安心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她,只等着她来给我下蛊,不过很显然,她却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了,只是略带羞涩地开始为我宽衣解带......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我们一直都胡天胡地到第二天太阳冒出头,整个寨子恢复生机时才相拥而沉沉睡去。
就这样一直呼呼大睡直到太阳下山的时候,陈月儿这小屋的房门口突然是被人敲响了!
警觉的我们立刻就醒了过来,我则是将诺琪挡在身后,拉起被子将她盖好,自己则是随意地抓起一条浴巾把自己包围起来,大喇喇地走到了门口,大声问道。
“谁啊!?”
“是我……”这是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有些虚弱,犹如那风中的残烛一般,沙哑无比。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是谁,只好接着大声问道。
“你特码谁啊?”
“呵呵,当了蛊公老爷,看样子把老兄弟给忘了吧?是我啊,我是老马……咳咳……”
老马!马禾常!?我眼珠子险些是要惊掉,回头看了诺琪一眼,我又弄来两层被子将她盖好,这才回到门口,将门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不过我却惊喜地发现,就在我刚刚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自己的身体竟然是完全没有什么异样了!这张沙发,还真是玄乎啊。
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马禾常!我昨天还在人群中看到他,但毕竟没有看得太真切,此刻再看到,他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半分的气质可言?活脱脱就是一个瘾君子的模样,看起来甚至是有些吓人。
这家伙贼头贼脑往我的身后望了望,发现我一脸阴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这才有些讪讪地缩回脑袋。
“有事?”我将门稍微关上一点点,冷冷问道,对方连忙是双手将门抵住,一脸赔笑,这家伙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多少肉了,如果不是因为皮肤不够白,否则看起来还真会有些像是一具白色骷髅头。眼窝深深地陷入进去,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人性色彩。
“有有有,别激动,别激动!有事有事,是眯莎让我来找巫女谈事情。”
“找我谈其实是一样的。”我并没有放松对马禾常的警惕,径自说道。
“额……你?你能全权代表巫女么?”他那神志不清的毛病似乎又犯了,愣了好一会儿神才这样问道。
“废话少说,你谈不谈,不谈滚蛋!要么就让你老婆眯莎自己过来谈。”我对马禾常可并没有多少耐心,这家伙过去良心大大的坏,这会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导致他变成了这副模样。
“那个……那好吧,我家眯莎说,今天晚上十二点半,咱们准时不见不散!就在你家门口谈也行!”
这个眯莎倒是有些意思,竟然还专门挑晚上十二点半谈事情,天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陷阱呢?目前我的状态的确是不太好,属于墙倒众人推的阶段,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展示自己的肌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