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一边小跑,一边吭哧吭哧的喘着气:“我说妈呀,你跑那么快干啥啊?……俺跑不动了!到底出啥事了?”
“快跑,去晚了就看不到热闹了。何华丈母娘找‘厉狠精’何艳来算账了,她可是闻名乡里的‘仙人掌’,这回够这个野丫头喝一壶的……这个疯丫头多野呀!这回这死丫头可是遇到对手了。碰到这千年不遇的事,不去看热闹那不就亏大发了!”
“总有理”笑得嘴仿佛中风一般,都合拢不上了。“儿子,看完‘仙人掌’大战‘疯丫头’之后,妈给你做好吃的……老天爷有眼啊……终于有人替你妈我出这口恶气,整治这个丫头了!”
“仙人掌”看着院门口和墙头上黑压压的趴着仿佛蝗虫一般人,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妈了个x的,这次一定让你们何家知道知道老娘的厉害……我绝不能善罢甘休,草草收场。”
想到这里,老太太立马提高了声调,各种难听的话冲口而出,充分诠释了什么是“矬老婆高声”,即兴发挥的辞藻,天上一脚、地上一脚,东一榔头西一镐的东拉西扯,引经据典的唠唠叨叨,直接就刹不住车了,说得振振有词,像是传教士布道一般,嘴角都出现了白沫儿还不肯住嘴,“毛毛雨”迅速转入了“暴雨”。那冲口而出的污言秽语,使人们面面相觑,屏住了呼吸。
此时的春梅妈有了“一鸟入林,白鸟噤声”的感觉与气势,就连那些吃食的鸡都吓得连忙往窝里躲,仿佛她的口袋里装了一本掌管着生灵命运的生死簿一般。
一股股葱蒜的溷(hùn:混乱)臭味儿加上龋齿的口臭混在一起,夹杂着喷涌而出的吐沫星子迅猛的扑面而来,冲撞得何妮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她痛苦地皱着眉,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焦黄的大板牙和塞在牙缝里的那片韭菜叶儿,担心那片菜叶会挟裹着牙垢从牙缝里掉下来,伴随着吐沫星子激射而出,重重地糊在自己的脸上。
“看来您不知道这里边的事,我也不知道弟妹跟您说啥了。不过即便她不说,我也想跟您念叨念叨”何妮想把春梅的所作所为和老太太说说。
尽管何妮对老太太的举止不满,可一直忍着。她心想,我可不能让你牵着鼻子走,也没工夫跟你这个胡搅蛮缠的这个老太太较劲……她还是想以和为贵:“居家过日子,谁家都有个磕磕碰碰的,可谁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喽不是,毕竟还有理儿在那摆着呢。亲(qìng)娘,您老说,对不?”
不料,刚说几句就被打断了:“你快嘚嘚了,好像我在家没教过我闺女咋孝敬老的,爱护小的似的……我告诉你说,我闺女在娘家那可是里里外外一把手儿,撂下叉子就是扫帚,做饭洗衣服样样都干,我还挺知足。到你家咋就啥都不干了?……啊?……还不是受你们几个欺负,心里憋屈,不愿意干么!凭啥你们几个大姑姐合起伙儿来算计我闺女,给她小鞋儿穿呀,让她哭哭啼啼的回娘家。我真不知道你爸是咋管你们的,一点儿都不知道礼法,这跟你妈过世早有直接关系——没教育到!”
$(".noveContent").last().addClass("halfHidden");setTimeout(function(){$(".tips").last().before("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