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宏烈回到了他所住的小区。
雅格小区。
满脑子都是荒唐事儿,放不下。
他现在很想跟他的妻子聊聊这荒唐事儿。
好多东西想说出来,不过又一言难尽。
他站在三单元2011房间门口。
今天比往常早了些回家。
他一进门就看到女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听到厨房里传出炒菜的声音。
“爸爸。”
“嗯。”
他平时很少跟女儿说话,一张口便是说学校的事情为主,对于女儿的私事,他是不知道的。
也许妻子会知道,毕竟女儿还是跟他妻子亲近些。
女儿稚嫩又白皙的脸上,透着童真的气息,一种非常真实的正面能量,身体却又孱弱无比。
真想她一直能保持这样的能量,不必受到社会的摧残,不过没有被摧残过,又很难成长。
取舍两难。
看来过段时间,要跟她剪次头发了。
突然之间,他明白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女儿的正面能量,说到底它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事物,那么说到荒唐事儿里的不好的东西,可能就是这个样子。
恍然大悟。
看来对待荒唐事儿,不能掉以轻心啊。
但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去调查荒唐事儿。
他洗完手,走出洗手间。
他环视着四周,这套房子是他结婚前买得,房子为三室一厅,外加一间小储藏室与阳台。
在他还没结婚之前,他一个人在画室中居住,边生活边工作。
他进入了卧室,将随身物品放下,并换了件居家衬衫,一下子他感觉舒服多了,在外面的辛苦之气一下子被解放了。
而这也在提醒着他,荒唐事儿非同小可。
他逐渐开始相信画室里,真的有那股污浊之气在了。
所以他必须跟他妻子谈谈这件事儿,他看着女儿,这件事最好在没有女儿的时候谈,省得女儿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担心,影响生活。
对于女儿来说的确是无关紧要,不过对于葛宏烈来说,就是大问题了。
他现在一心想解决荒唐事儿,连关心女儿的空闲都没有,直奔厨房去。
他有点焦急,一进门,他妻子就发现不对劲。
“等一下,你把菜端出去先。”
他要迅速地在厨房内就说完这件事,不过他妻子比他更快。
他很多时候都躲不过她妻子的敏锐。
可以说那是他妻子在当语文老师时练出来的。
她的妻子的学生,一样躲不过她妻子的敏锐。
他们吃饭的时候,并没有聊起荒唐事儿,不过不难看出葛宏烈心事重重。
这件荒唐事儿,直到他妻子备完课后,才开始聊起,那时他女儿已经睡下了。
他妻子是一名语文老师,有一副瓜子脸,以及一头长发,高挑的身材上穿着睡衣。
她知道葛宏烈出现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她责问道,就好像葛宏烈干了坏事一样。
“到底发生什么事?”
骤然间,葛宏烈觉得妻子想主动听这事了,他感觉帮上大忙了。
“这件事嘛……”
“你这样,你简单地大致跟我说说是什么情况。”
“一件荒唐事儿。”
“嗯?”
当然他这样说,谁都不会懂,因为连前因后果都不知道是什么,只不过是把脑袋一直记住的东西给说出来。
“隔壁邻居说我们的画室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小虫子的声音吗?”
“是小虫子爬来爬去的声音。”
“一开始我还认为她是听到楼上的排水声了,然而她说她能分得清,确定那是小虫子爬来爬去的声音。”
“这就奇怪了,我听你说你经常打扫,怎么会有小虫子呢?”
她非常疑惑,这很正常,换作其他人也会如此,然而她疑惑的地方只不过是小虫子为何在画室里,而不是隔壁邻居所认为的不好的东西。
葛宏烈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葛宏烈再次回想隔壁邻居说得那些东西,太匪夷所思了,不过却有点合理。
照这种情形下去,势必会扯上邪神怪道的东西。
有一点,让葛宏烈感到奇怪。
就是妻子的敏锐。
他看着妻子。
说到底这整一件荒唐事儿,经过初步了解后,根本就不是出自于小虫子的事情,而是另一种不可捉摸的东西在活动着。
如果有人去稍微分析,这种情境,他就会明白过来,然后清楚知道这里头是不简单的。
已经有一种假设,被隔壁邻居提出来了。
你也可以说那是隔壁邻居想象出来的,或者别的什么。
他的妻子对这种事情却是不敏感,你几乎得向她提起并解释这件事才行。
但也有一种可能,人对每一样的东西的敏感程度都不一样。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不是小虫子惹的祸。”
葛宏烈摇着头,他有点无奈,一是他不想说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给他妻子听,二是隔壁邻居的假设还缺乏公认性,还有待证实。
“画室里每个角落我都检查过一遍,非常干净。”
他接下来就得说说那种虚无飘渺的事,显然这件事儿比小虫子更加荒唐,然后再说说如何解决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