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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宏烈有点烦躁,脸上略带焦急。

希望敲门的不要是推销人员或无关紧要的人,不然……

当他打开门后,隔壁邻居正站在门外,他瞬间变得客客气气、规规矩矩。

隔壁邻居,她是一位老媪。

具体年龄和全名并不知道,只知道她的姓氏。

她那端庄的脸庞,总是让葛宏烈印象深刻。

“何姐,有事吗?”

葛宏烈焦急的脸骤然松弛下来了。

”没事吧?一脸愁苦的样子,”隔壁邻居反问。

“没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无需担心。”他说话的其间,转过头去望了望那本美术杂志。

鸡毛蒜皮?无需担心?他到底说什么?创作出现瓶颈就令他焦头烂额了,只不过是不让隔壁邻居担心罢了。

还有一件让他稍微担心的事情,那就是有什么东西突然让他背脊寒凉,不过这事不足挂齿。

“你有什么事情吗?”他说话时松了口气。

“我只不过是关心你一下,别介意,”隔壁邻居说得同时葛宏烈说了句谢谢。

“唔。你,知不知道你这房间里,一到晚上就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可怕。”

“哈。”葛宏烈发懵了。

“说什么呢?何姐!”葛宏烈态度变得刚硬,感觉对方是在说些污蔑自己的东西的话来。

“别生气,我可说得都是事实,”隔壁邻居连忙解释道,“你不知道吗?”她温柔地说道。

“不知道。何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葛宏烈更加烦躁了。

“真的不知道?”

“嗯。”他粗声粗气地回应道,眼神像平时望推销人员的样子,极其不耐烦。

“那声音……就像一团小虫子爬来爬去。”隔壁邻居说话中途暂停了,像是要回忆起之前那声音的情形。

“小虫子!?我这边的房间!?”葛宏烈思索片刻,“你是不是听到楼上厕所排水声了。错误认为……”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隔壁邻居连忙摇头,“楼上排水声和小虫子爬来爬去的声音,我是可以分得清的。”

看来是真的了。

一般隔壁邻居不撒谎,她有话直说,还有她也没到听不清的年纪。

啊啊,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想就可怕。

难道这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那可怎么办!?有很好的对策吗?

反正目前没有。

咦……毛骨悚然,想想都可怕!

“是这样吗?唔……”葛宏烈皱起眉头思索着隔壁邻居说出的事儿。

“就是这样。”

“你……有想到什么吗?”隔壁邻居轻声地说道。

“没有。我一般晚上不住在这里。”葛宏烈思索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他的神情变轻松了。

“何姐,这事很荒唐。”

“我也觉得荒唐,不过事实确实如此。”

“你没有幻听吧?”

在说些什么呢?人家怎么可能会有精神分裂症嘛。

“什么幻听?”

“就是听到不切实际的声音。”

“没有。”

“好吧,那我近期去查查看。”葛宏烈看到隔壁邻居不出声了,也没什么好问的,所以他想结束对话;不过真的要去查什么,他没有十足把握,只是当下应付一下。

“那么要是你查到什么了,麻烦告诉我一下,我也很想知道。”

“哦。”他不情愿地答道,其实他并不想告诉隔壁邻居什么,感觉这是画室中的丑事一样,不过对方是当事人,那就应该清楚地知道事情真相。

“那……”葛宏烈准备关门说再见时,隔壁邻居出手阻止了。

“等等……”

“还有事吗?”葛宏烈将门推开。

隔壁邻居跳过葛宏烈,对903室内东瞧瞧,西看看。

“你的那些画还在呀,还没卖走么?”

原来她刚才的阻止是为了看清楚我的画室里面呀。

调查情况吗!?

“没有。我现在也不知道拿它们该怎么办。”

“怪不得,你刚才一副愁苦样。”

这些画令人发愁那肯定有的,他看着隔壁邻居,你带来的消息更令人发愁。

“市场不太理想,接下来是该和合伙人沟通沟通,想想办法。”

想想办法?开玩笑呢?我们不何曾一直想办法,如果真能想到,也不会堆积那么多卖不出去的画作了。

“哦。现在的书画市场怎么不好吗?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退休了,跟社会脱节,有些事情不太清楚。”

“没关系,这很正常。”

隔壁邻居有心了。

这使葛宏烈很是安慰。

“那么……”葛宏烈正要随手把门关掉,隔壁邻居再次阻止。

“等等,我主要的事情还没说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的画的问题?”

“什么意思!?你又想说些虚无飘渺的事情出来了?”葛宏烈又感觉隔壁邻居要说些污蔑的话了,赶紧想堵上她的嘴。

“什么叫虚无飘渺!?”隔壁邻居突然醒悟,“啊,你说我刚才讲得窸窸窣窣的声音的事情,是假的!?”

“那可不……那怎么想都不符合常理啊,何姐。”

“不过事实就是这样,我只是没录下证据,不然也给你听听看。”

“好吧,对于这件事,我们双方都没证据,所以都别计较先。”

“你还是说一下,我的画到底出现什么问题了。”葛宏烈一个闪念,那些画作让他背脊寒凉过,可能是画作的气氛导致,不过让他无法辩解其中的原由,所以他心虚了。

“那就是……”隔壁邻居皱起眉头,踌躇了一会儿。

“一些不好东西在画里,我也不好说!反正就是些不好的东西。”

“画里有不好的东西?”

“什么意思!?我画得都是正面的东西,可不是什么邪神怪道的东西啊。”

葛宏烈辩解时,带着心虚,无法理直气壮,他还是无法理解那些不可捉摸的事情;比如画作带来的气氛。

“我……我也知道。但是有这个可能啊。你想啊……”

“等等。你可别胡说啊。”

“别生气,就算是画得是正面的东西,你也不能说就不会有不好东西附在画上面呀。”隔壁邻居用轻蔑的语气,说出责备人的话。

“呵,那你的意思是,我还不能向自己辩解了?乖乖承认错误!?”

他怒了。

开什么玩笑……

画室里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东西呢……

感觉对方就是在自欺欺人,胡言乱语。

虽说没有恶意,但是纯属荒唐。

“我只是说那声音有这方面的可能性导致的,你可别完全当真啦。”

“你要是承认也不是不好,那我也省点麻烦。”

他听后有点无奈,又有点失望。

有时候该说隔壁邻居善解人意的好?还是该说她不近人情的好呢?

不过说她不近人情,好像有点过了。

“我是不会承认的,因为我的画室里没有那种东西。”葛宏烈确信无误地说道。

“我也不想冤枉好人,只是说说我的见解,加上那方面的可能性。”

她说的可能性也够荒唐的了。

无法理解。

一派胡言。

不过他又不能说隔壁邻居什么,他没有相关证据,现在纯属尴尬,无奈。

“我知道了。再见。”

还没等隔壁邻居说出什么,葛宏烈就关上了门,略微带上些愤怒情绪。

过了一会儿,门后传出隔壁邻居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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