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挥出的这一刀如瞬间移动般砍在了那死亡之眼的大眼之上,李元本身却没有移动半分。
在砍中死亡之眼的前一刻,三层不可见护盾立刻就被刀上的势压迫贴到了死亡之眼的眼球上去,随即护盾破碎。
刀在相隔几十公里的范围外斩到了死亡之眼,这也是高精神带来的计算力所带来的好处,可以精确打开空间通道到指定地点。
这漆黑的刀没入了死亡之眼的核心处,让融合还不是太完美的死亡之眼不得不虚化自身来躲避攻击,但这毫无作用,刀身依旧砍到了那枚正七面体上。
虚妄的核心被一刀两半,连带的是那死亡之眼的所有躯体一并被这一刀毁灭殆尽。
天地在个时间里都寂静了一刻,随之而来的是震天的轰鸣声在天际响彻,一抹漆黑的空洞陡然在那一刀劈下的位置出现,那是空间的裂缝,是位面的哀嚎。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抹光芒从那空洞中照射了出来,明明是空间被粉碎后的空洞却传来了光芒,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但是它确实存在,空洞在光芒的照耀下迅速愈合,一只纯白的眼球从中出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悲戚的感情在整个位面的所有生灵的心中升起,就算是毫无感情的生灵也感觉到了无尽的悲戚从心中升起。
这个位面迎来了它的终焉,作为伪世界代行者的死亡之眼,在这一刻真正成为了世界意志。
祂了解到了李元那一击给这个世界的伤害,那股侵蚀是无可避免的毁坏,这个本就残缺的位面在这一击之下将在三分钟后迎来彻底的毁灭。
祂做出了一个决定,用最后的力量把这个位面的生灵送到其他地方,可能最后一个都没有活下来,但至少有很大希望。
祂把自己的意志传递给了它们,并释放了所有力量,最终如水晶般的眼球化为石头掉落到了地面之上,但这石质眼球却没有丝毫破损。
世界昏暗了下来,李元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机理开始崩坏,心中只有疑惑,‘怎么这么脆弱?’
但位面的崩灭并没有让李元多担心,落到了那颗仅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石质眼球旁控制它到了自己的身前更加仔细的观测它。
同时放出了一个诡异的物品——一颗不断变换身形的植物。
这个植物是李元研究那红月世界植物和自身那股黑暗力量融合后的产物,它的本能就是侵染世界,然后演化,推演成神之路。
现在把它放出来只是为了检测它的潜力,如果可以稳定这个位面那自然是好的,到时候就可以收获一波位面级聚合生命的灵质了。
失败也无所谓,一同毁灭就好。
那团植物出现后就沉入了地下,但李元没让它脱离多远,之前释放的机器大多在位面的崩坏中失去了信号,少数有着简单逻辑的机器还在运作。
李元一心多用,一边让身体回到原来的状态一边观测这颗石质眼球,经过各种探测,发现它并没有完全死亡,只是与位面绑定后将要毁灭,还要过一会才会死亡。
李元尝试着把这东西分解了,但系统不予反应,上次有这种情况还是李元想着把红月大地和哥杀世界的大地分解的时候。
实验了一系列的东西,从那颗不断崩坏的眼球里搜出了许多的知识,但还有很多知识在崩坏中无法解析。
在那仅剩百分之一不到的知识里,李元最先抢救出了关于灵魂的知识和技术,得出了想要解决自己的问题需要融合一个世界在灵魂中,或者自己融入无主的世界核心中来解决。
这两种方法李元都有在那百分之一的知识里找到,代价则是那个世界被污染代替李元承受所有,到时候世界会毁灭连带着里面承受污染的所有生命。
因为这个方法的本质是把自己受污染的灵魂与世界融合,相当与撕裂了灵魂,但又是那种完全不会把自己搞没的方法。
然后世界上所有诞生的生灵都会为李元承受污染的侵蚀,当污染彻底消失时就可以把那世界毁灭让自己重归纯净,并且再升一阶。就是时间跨度有点大。
损害灵魂消除污染的方式也有,可李元不想选,那只会诞生一个以自己为基准的魔神出来毁灭所遇到的所有世界。
又因为这份成为魔神方法的污染是不怀好意的,必定会把修行这方法的人变为那位魔神的一个类分身,所以李元才会选择另一个分化污染的路,而不是纯化污染的路。
得到这些知识后的李元观察到了位面外侧的以太海,发现自己勉强可以在龙化状态下进入时,放弃了那团被世界崩坏一同崩坏的植物,让它回到了系统里,避免麻烦的事。
以太海中
李元龙化的身躯被那以太海的磅礴力量裹挟着飘向远方。他自己却依靠精神力收取着以太,并用以太来试着探索其他位面的信息。
这具龙化的身躯有时也抵挡不住以太海的冲击,缺胳膊少腿是常有的事,但那些躯体也会携带着李元早已埋入的召唤信息在以太海中飘荡。
只要有部分躯体到达了位面内测,就会根据条件试着召唤李元本体,召唤的方法有几种,分别是:神圣召唤,代价召唤,被生灵召唤,邪恶召唤以及血腥献祭。
这些召唤方法是李元学魔神的狗皮膏药学来的东西,一旦沾染很难消除,还得看李元同不同意召唤,不然那块血肉就会自我侵蚀到崩灭。
但这只是后手,本人依旧在以太海中收集信息,以便在以太海中寻找到其他位面。
漂流中的李元不断运用治疗术修复身体的损伤,空闲时刻就用多余的思维研究魔纹的防御体系,以求在以太海中可以支撑起以太方舟的建立。
之前实验的丘比们给的材料实验以太对于其他世界物品的反应,但实验并不理想,那些最强的物质反而是最先被以太渗透并裂解的。
普通的金银则是在被渗透后部分没有裂解保留了少部分,那些部分中的以太会转变为魔力放出,但也只是极少部分金银可以存续。
刻录上魔法咒文后则好很多,但也不会有那种可以缓慢转化以太为魔力的新物质产生,而且那种物质的拉升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形体却比沙土还要容易改变和液体相比也不逞多让。
更多的实验都在体内或者体外的以太海中测试着,丘比提供用于研究的人工智能也在李元的体内运行提供研究方法和研究路径。
它被李元命名为伊泽,含义为在沼泽中的路,是一个拥有探求欲望的智能,遍布在李元的体内,是原子级别的人工智能,可以一定程度接管李元的身体(在李元彻底失去意识时他的身体才会由伊泽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