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口处满是敌人的尸首,他们支离破碎的残块铺满了此处,卡拉德隐约听见了一阵呜咽声,他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的那阵痛苦的声音,那个声音就像是被湍急的河水深深掐住喉咙一般。
他猛地回头看去,艾多隆单手捏住一名侥幸存活下来敌人的喉咙,伴随着手指缓慢的下压,那名敌人的脸庞上开始渗出鲜血,鲜血从对方的嘴角,从对方的眼眶中开始渗出,强大的压力快要让他的脑袋爆开了。
卡拉德甚至能看清艾多隆留下的手指印,他似乎在享受着碾压敌人的快感,对方的呜咽声带来的满足感让他不由得抬起脑袋,像是一名胜利者面对着自己的战利品。
看见此景的卡拉德一把甩开紧扣着敌人喉咙处的手掌,他有些怒不可遏,帝皇之子的荣耀在这个渣滓的身上根本看不见,有的只是初现的堕落与欲望。
训斥声从他的喉咙中喷吐出来,他身处自己的手指指在艾多隆的面甲上嘶吼着:“你在做什么?玩弄敌人这是一名星际战士该做的事情吗?纪律和荣誉我看不到,我只能看到你就像泰拉上还未被彻底根除的科技蛮人一样的品行,你的毛病还未得到改正!”
艾多隆吃了一惊放开手中的敌人,随后带着疑问看向卡拉德询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卡拉德叹息着紧闭着自己的眼睛说道:“给他迅速而体面的死亡,你的行为拖慢了我们的进度!”
听完训斥批评的艾多隆点了点头,从自己的腰间将爆燃手枪举过胸前,对准着那名已经不会说话的士兵的脑袋,伴随着爆燃枪的点火声,一个窟窿从对方的脑袋上显现。
卡拉德摇了摇头,现在他们必须抓紧进度,不少战斗兄弟还在走廊和拐角处与敌人血战,重型武器已经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此卡拉德迈开了自己的双腿,充满力量的大腿带着他犹如狂飙中的坦克一般冲进了只有轻步兵的走廊之中。
尽管对方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这些士兵对比太阳辅助军来说也不落下风,手中的武器也相对精良,但是在狭窄的通道内和星际战士打正面,这些没有通过基因改造的普通人显得十分脆弱不堪。
他们的身躯包裹在塑钢制成的全身盔甲之中,头盔也集成了大量的数据信息,其中不少人也拥有可以给普通人使用的爆燃武器,但是他们的反应速度面对星际战士来说太过于笨拙。
那些敌军士兵扣动扳机的手指在卡拉德的眼中都显得缓慢无比,甚至是他能清晰的看见对方枪械中射出的子弹和射流。
子弹撕开空气的声音穿过他的耳膜,爆燃枪的射流在他的胸前回荡,迅捷的速度让他在这群敌军士兵的眼中,好似一名半神一般,在金属构成的风暴中辗转腾挪。
明明是那么大的个子,却能做出如此敏捷的动作,这些头一次见到星际战士的士兵们慌了神,他们慌忙的架起伐木枪想要限制卡拉德的动作。
身后掩护的两名星际战士依托着墙壁将天花板上的灯壁和明亮的灯泡射碎,伴随着枪声,这些为周围士兵提供照明的灯被融化的铁水与滋滋冒响的火花所代替。
留给他们的只有一片的黑暗,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下,仅有时不时开火的枪口喷发的热焰才能看清暂且一米开外的事物。
当架设好的伐木枪在呼哧呼哧的士兵们的操控下勉强开火,留给他们的只有一发精确的爆燃射线,拖拽着火焰的射流精确的命中了那名操控伐木枪的士兵。
他的脑袋就像是西瓜一样爆开,血浆与脑浆混在一起铺洒在周围人的身上,他们感受到一股粘稠而又滚烫的液体流窜在自己的脖颈和缝隙之中,慌忙打开手电筒的士兵们惊恐的发现自己周围的友军呈现出恐怖的死法。
他们有的人胸口只有一个大洞,两侧的胳膊像是被莽力撕扯开来倒挂在天花板和管道上,有的人脖颈以上的所有东西全没了,残留着一股浓厚的硫磺味与烧焦的臭味,脖颈处还时不时的散发出黑烟。
一名士兵抬头看去,他慌乱的大喊大叫着吸引来了周边人的目光,他们将手中的手电筒汇聚在一起照亮了站在那名士兵面前的巨人。
紫罗兰色的盔甲上残留着敌人的鲜血,红色的血液从他的头盔处开始渗下,铺洒的血液就像是一道深深的疤痕留在了头盔之上,他手中的剑刃开始轰鸣,那是一柄链锯剑,齿轮在疯狂的转动就像是一颗颗链接在身体上的利齿。
那名慌乱的士兵想要抬枪开火,但是迎面而来的是那柄想要吸取敌人鲜血的链锯剑的嘶鸣声。
转动的齿轮从对方的头盔开始迅速向下移动,就像是切肉刀一般将对方的躯体撕开,那人就像绽开的花朵一样,撕裂开来的躯体朝着两侧倾斜,鲜血仿佛喷泉吐出的水柱朝着天花板喷洒。
守军们慌乱不堪,恐惧涌上他们的脑海,仿佛挑动了某种开关,他们开始大声大叫的嘶吼,用手中的武器疯狂的朝着前方射击,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仅仅靠着手中的手电筒根本看不见前方到底什么情况。
但对于卡拉德来说这种情况恰到好处,他能看到每一名藏在黑暗中的敌人,这里的战斗就像是屠杀,他就像是一个猎人一样追逐着深陷在黑暗中的猎物。
士兵们惶恐的听着一名又一名同伴临死前的哀嚎,那种哀嚎声贯穿他们的耳膜让他们的恐惧继续加重。
十几秒的屠杀中只留下一名士兵,他将手中的手电筒疯狂乱甩,留给他的只有一片的寂静,只有防御阵列发出的震动让他明白自己还在战场上并不是在什么噩梦中醒不过来。
整个通道内只有自己的喘息声在回荡,手电筒的光芒捕捉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全身满是鲜血,他的手中一柄链锯剑停止了轰鸣,他的另一只手还抓握着一名同伴的脑袋。
他缓慢的转过自己的脑袋,被鲜血染透了的头盔中一双冰冷的眼神紧盯着自己,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心脏,他感觉到一阵梗塞,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