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雅琳看着崔恩铭,说道:“想要全部投入?”
崔恩铭立即说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是试试水,就全部投入,这是莽撞。”换了一口气,“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是很容易鸡飞蛋打的。”
施雅琳知道崔恩铭的意思,因为崔恩铭不可能会一次性投入所有的资金。
在港交所里,崔恩铭和施雅琳同一个叫做欧良勇的交谈着;崔恩铭和施雅琳并没有引起别人的重视,尽管是带着充足的资金;而操作这方面,崔恩铭是一个外行;而欧良勇是港交所安排给他的。
欧良勇是一个近四十来岁年纪的人,眉毛很淡;脑袋很方;看上去是有些刻薄的。崔恩铭并不喜欢这样的人,只是想了一下,就没有更换交易员;因为他觉得,仅仅只是想要进行股票操作而已。
欧良勇看着崔恩铭,自信地说道:“你放心好了,崔生。”香港人叫人,一般都是尊称,叫某某先生的。如果是第一次和香港人打交道,就不可能会知道他们在姓的后面加一个“生”字,就是某某先生的意思;比如说姓叶,叫叶先生,就是简单的叶生,而不是叶先生的。这一点是与内陆不同。
崔恩铭看着欧良勇,说道:“你可以用到多少倍的杠杆?”
欧良勇听到了“杠杆”一词,就知道崔恩铭并不是一个外行的人;很多人都不知道“杠杆”;即使是听了,也是不会在意。这个时候,在看崔恩铭,就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这需要看你的需要。”
崔恩铭思考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简单的只是用十倍的杠杆,开始进行着操作。
过了几个月,施雅琳回到了深圳几趟,就跑了回来;而崔恩铭一直都在香港待着,并没有动弹;港交所,再就是回家;白天,继续让欧良勇带人进行操作的。这中间有赔的,总体来说是赚得多,毕竟是股市表现的很好;原来是欧良勇一个人进行操作;现在,随着发展,还有钱财的增加,欧良勇一个人已经不够用了,只能是成立一个小型的代理模式,几个操作员共同操作;而负责人则是欧良勇;毕竟欧良勇是崔恩铭所用的第一个人。
从港交所出来,施雅琳挽着崔恩铭的手臂,说道:“我们去吃饭?”
崔恩铭看着施雅琳,说道:“你请客?”
施雅琳笑了,说道:“你是老板,今天赚了多少?还要我请客?”
崔恩铭也笑了,说道:“好。”
拐过街角,就看到路边两个老人在交谈着。
一个老人很黑,说道:“你没有买股票?”
另外一个老人,看上去有些白净,却很老,说道:“买了。我已经是赚了。”
第一个老人得意说道:“你可能没有我赚得多。”
另外一个老人不屑地说道:“怎么可能没有你赚得多?”
崔恩铭停下脚步,静静地听着。
施雅琳看着崔恩铭停下,也停下脚步,说道:“你怎么好奇?”
崔恩铭并没有言语,而是摆摆手。
施雅琳就闭上嘴巴。
崔恩铭静静地听着两个老人的争论;直到两个老人离开。看着施雅琳,说道:“我们回去吃饭。”
施雅琳不明白地说道:“啊?”
崔恩铭并没有吃多少饭,继续在思考着;而施雅琳则是看着崔恩铭,并没有言语,担心打乱了崔恩铭的思路。
即使是到了晚上,崔恩铭还是继续思考着。
到了天亮的时候,施雅琳走出卧室,看到了崔恩铭坐在窗前,看着东方。
施雅琳过去,关心地说道:“你一夜未睡?”
崔恩铭有些叹息地说道:“是。你怎么起来了?”
施雅琳淡淡地说道:“天亮了。”
崔恩铭有些惊讶,说道:“天亮了?”看了一下,“啊?真的天亮了。”想要动弹,差一点摔倒。
施雅琳连忙扶着,说道:“你坐得时间太长了。”
崔恩铭说道:“可能是吧。行动跟不上思绪。”慢慢地活动着,开始舒展身体。
施雅琳看着崔恩铭的举动。早晨,崔恩铭都是定点起床;开始锻炼身体,就是那种拳不离手;无论睡得多晚,都是定点起床,定点锻炼身体。施雅琳和郑嘉雯都已经习惯了崔恩铭,也知道崔恩铭的做法。
崔恩铭看着施雅琳,说道:“很担心我?”
施雅琳承认地说道:“是很担心的。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也不知道你在考虑什么。”
崔恩铭淡淡地说道:“已经是想通了。只是有些犹豫的。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毕竟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的。”
施雅琳看着崔恩铭,说道:“你说说看。”
崔恩铭说道:“等一会儿。”舒展完身体,“昨天听到两个老人谈股票的事情;我有些感慨的。”
施雅琳不明白地说道:“他们买股票,是他们的自由,和你有什么关系?”
崔恩铭解释地说道:“看上去好像是没有关系的。事实上,有着很大的关系。”
施雅琳不客气地说道:“你这话等于是没说。”
崔恩铭继续说道:“老年人都是很保守的。”
施雅琳嗔怪地说道:“这还用你说?”
老人是很保守的,而且是不太喜欢迈大步的那种。和年轻人有着明显的差距。打一个简单的比方说,老牛,看到了老虎,就没有可能会动弹,只能是等死。因为它知道,老虎有着什么样的威力。牛犊就没有可能会害怕,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