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的脓包流下的脓水碰触地面竟然堪比硫酸一般发出滋滋声,一股更加浓烈的恶臭味飘荡而出,关是那股味道就能让周围的人昏死过去。
前方殊死一搏的几名士兵闻见这股恶臭不住的咳嗽起来,这股气味堪比灼烧的烈焰烧蚀着这些佩戴着呼吸过滤器的士兵们的喉管。
就连刘珝捂住自己的呼吸过滤器都感受到那股恶臭,这玩意已经不是单纯的臭味了,已经完全实体化并且有着大量的病毒混杂在里面。
这些信仰纳垢的星际战士已经完全的变成一个个行走的生化武器。
不下多时那几名士兵便瘫倒下去,本身就因为那股臭味而干呕个不止,再加上这股力量,让这些士兵们的全身瘫软下去,哪来的力气进行反击。
那脚步声愈发沉重起来,那名混沌星际战士开始向前方走去,只听见一声骨头的碎裂声,一名士兵的脑袋被对方提起。
像是捏碎西瓜一样,将对方的脊柱捏断,随后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将其的头骨完全碾碎。
一名士兵拉开自己腰间的手榴弹的拉环,尽管是一名刚刚应征入伍没有多久的士兵,这时候展现的血气不比那些老兵们逊色多少。
只可惜拉开手榴弹拉环的那一刹那就被这名混沌星际战士发现,随后猛地扔到半空中。
那人的躯体连同拉开的手榴弹一起在空中爆炸开来,变成一块块碎片夹杂着血雨与内脏跌落在地面上。
周围剩下的几人就像是玩物一样被那名星际战士轻易的捏碎。
刘珝拼劲全力让自己的咳嗽压制下去,防止声音暴露自己的位置,身旁的艾斯特几度晕厥过去。
他是硬靠着急救包中的针戳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过来防止自身完全昏死过去。
听着对方的脚步声开始靠近,刘珝从自己的腰间将所有的手榴弹取出,身旁的艾斯特看清之后,将之前绑扎好的手榴弹一股脑的拿出。
两人手中的所有手榴弹合起来足足有十枚,哪怕没炸到对方,也能给自己留出一个活命的时间。
那人似乎还没有发现他们,随着脚步声愈发靠近,刘珝的手心中开始缓缓的渗出一丝丝冷汗。
自己的心脏开始猛然跳动着,这种情况可比上次还要艰难,面对一个完好无损的星际战士,自己还真的不一定能活着逃走。
哪怕如此也要搏一搏,说不定有些许生存机会,两人屏息凝神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那声音开始清晰起来,刘珝估算着距离,三息时间过去,那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在探查着周围是否还有活人。
刘珝和艾斯特的心脏瞬间骤停了起来,心中都在暗想这家伙不会发现了他们两个了吧。
如果面对一个没有防备的敌人自己的招数还有可能奏效,倘若是对方就是冲着他们两个来的话,别说逃了能不能把手里的手榴弹扔出去都是个问题。
但是下一秒那人的脚步又开始动弹起来,刘珝呼吸愈发加快。
对方已经到了最佳的距离了,这时候必须扔出去,不然爆炸的余波就会把他们两个人一同卷入其中。
想到这里刘珝不得不将手中的手榴弹全部扔出去,能不能活就看造化了。
两人的手榴弹在转角弹跳着跌落在那人的前方,剧烈的爆炸声贯穿了整个阵地。
扬起的烟幕遮盖了一切,趁着这个时候两人从躲藏的坑洞中攀爬出来朝着后方跑去。
刘珝更是拼了吃奶的命往前方逃去,这玩意可不是他们凡人能够应对的,更何况是三三俩俩的凡人。
只听见一发撕开空气的声音在自己的头顶窜了过去,那是一发爆弹就击中前方的战壕墙壁的塑钢上留下了一个洞。
要是再往下压一点距离,恐怕这发爆弹直接能把他的脑袋给直接掀飞。
还好刚才造成的烟幕中混杂了不少土地的碎屑,干扰了那名混沌星际战士的枪法。
或许对方压根就没把他们两个人放在心上,毕竟三三俩俩的凡人奈何不了他们,反正到最后都得死,不如留在后面当个乐子。
活着逃跑到了后方的刘珝扶住一旁的墙面不断的喘息着,两人如此命大居然从那名混沌星际战士的手中活了下来。
不过一路逃窜的两人已经跑到了炮手的观瞄位,尽管此处浓雾弥漫,但是对于前方的阵地来说已经算是稀薄了很多。
在这里能看见不少人,他们面容惨白,显然都是从前方阵地上幸存下来的士兵。
卡尔顿面色凝重的凝视着下方的阵线,卡尔斯特也在其列,今天的两人居然没有吵架,相反两人正在讨论如何收复前方的阵地。
“没有重武器,多少人上去都是送死。”
卡尔顿看了一眼身旁的卡尔斯特说道,卡尔斯特没有言语,他不是一个狠心的人,毕竟一个团要是拼光了,他也要换到另外一个团中去。
好不容易跟这个团的人混熟了,并且这段时间跟卡尔顿在一起十分心累,估计这俩月他都不太想换个团当政委。
“那你说要怎么做?”
卡尔顿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有什么办法,你说要是有重炮的话,我还能连同阵地一起轰炸,可惜我们团穷,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有几门自动炮和激光炮都已经是军务部的那些大人们慷慨了。”
卡尔斯特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眼角说道:“你这家伙怎么每次都抓着机会要这个要哪个的,我又不是军务部的人,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
“那有什么办法咯,穷啊,政委阁下你可是经常去军务部报道的呀,肯定跟那些大人物有交情啊。”
面对卡尔顿的话语,卡尔斯特火气渐渐上来了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每次过去都是挨训,每次都要我给你擦屁股,你好意思开口说这些?”
刘珝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这俩人看上去一点也不急的样子,尤其是卡尔顿虽说表情上极度恐慌,但是每句话每个字都没有颤音,这俩家伙怎么还有闲情逸致说这些的?